第329章 神秘
“两位先祖在上，请受悦可一拜。”镜悦可快速跪倒在地，随即头触地，再抬起，再触地。
接连三次，他抬头看向两位先祖：“多谢先祖教导，悦可知道怎么做了。”
“起来吧，傻丫头。”老者同老妪同时上前，一左一右扶起镜悦可，这一刻，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认可了她。
“孩子，将其炼化吧，这也是我们最后能够留给你的礼物了。”老妪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舍及遗憾。
“好！”镜悦可正色点头。
“摒弃所有杂念，用心去感受它对你的召唤，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排斥，剩下的交给我即可！”
镜悦可目光坚定，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将近二十息后，她的面色渐渐平静下去，胸口处的起伏越来越小。
“先祖，我准备好了！”
“好，那我开始了。”老妪重重点头，原本苹果大小的光球逐渐变大，光球上的光芒越来越刺眼，到了最后，她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而光球也将她完全包裹，中间的少女如襁褓中的婴儿，两眼紧闭······
“空灵体有主人了，空寂体呢？”老妪问向老者。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老者反问，语气格外的温柔。
老妪：“你怎么看那个红发少年？”
“看不透。”老者轻摇脑袋，苦涩一笑，
“先不说他的身份，就连他的修为我都看不穿，每次试图看透他的修为时都会被一层无法言明的东西所抵挡，那种感觉很玄乎，既不像护体宝物，也不像人为所致。”
“最让我想不通的是那抵挡之物竟令我感到淡淡的危险。”老者眼色凝重，脸上带着自嘲，活了这些岁月，现如今连一个少年都看不透。
“此子必定不凡，想必你也感受的出来。”老者对着老妪深意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同为渡气境砍杀其他武者如砍瓜切菜，而且还是在不施展武技的情况下，如果我没看错，此子应是武体同修！”老妪的眼光何其毒辣，尽管姜凌已在藏拙却不像还是被看出了。
“寻常家族应当培养不出这等妖孽。”
“你是说中州那些大族？”老妪闻言瞳孔一缩，就连目光都犀利起来。
“不好说，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老者凝重道。
“对了，你能看出那道火红色的光幕吗？”老者突然发问，语气很是郑重。
“看不透，和你一样，在那团红色巨影之下，只要一靠近，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便会将我笼罩，那种感觉很可怕，给我的感觉连我都能覆灭，我不敢轻易窥探，据我猜测，应该是一种火焰，或者火属性的法宝！”提及到那道红色影子，她的语气带着无与伦比的忌惮以及畏惧。
毫不夸张的说，她连窥探的勇气都没。
“此子越来越神秘了！”
“他的身上气运非凡，却又像是被人动过手脚，像是被刻意隐藏，又像是被刻意压制。”
“最让我不安的是，他的气运之上竟沾染了天道的气息，你知道的，以我们以前的境界，或许对其他事物的感知会有错，但唯独那东西不会。”
“离奇，迷幻，神秘，实属看不透。”老妪心头巨震，两人脸上的表情变幻······
“算了，不去纠结这些了，所有的一切不正是想其结下因果，沾染他的气运吗，更何况悦可与他关系交好，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对我们晓镜王朝都只有益处，至于悦可，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我们终究已是死人，无能为力，便顺其自然吧。”老者再度苦笑，模样很难让人将其和晓镜王朝的开国君主联系在一起。
“你助她炼化空灵体吧，我也要去将空寂体传承下去了，不然，你知道的······”老者没有说完后半句，但老妪明显已经知道了答案。
但却不语。
台阶下，随着话题的打开，几人的相处越加融洽，甚至计划着等镜悦可的出来后出去畅饮一番。
突然间，一股恐怖的吸力将姜凌笼罩，还不等他来得及反应，他的身体不由控制的朝着异于镜悦可的阶梯处飞去，一只“猴子”像是被扔到地上一般。
“大哥！”
“少主!”
"；宁兄！"；
三人脸色齐齐大变，同时朝着姜凌的方向冲去。
“吼——”
地上的大巨猴面大怒，怒吼之下朝着阶梯处冲去。
砰砰砰砰！
接连四声恐怖的碰撞声传出，四个身影倒飞而出。
见状， 老者脸色微变。
“几位稍安勿躁，我对他没有恶意，此地有机缘等着他！”老者的声音传入几人的耳中。
几人相视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微微缓和一些。
狰一伸手轻轻朝前触了触，一股能量波动如光晕般散开，挡下了他的手。
“先等等看，他是公主的先祖，应该不会对大哥不利。”
“如果真是机缘，就显得我们莽撞了。”封见状开口安慰道。
······
“前辈，不知您将我带到此地所为何事?”姜凌落地之后，周围空无一物，除了一尊相像老者的雕像，竟没有看到镜悦可的身影，与其消失不见得还有老妪。
姜凌脸色虽说稍稍不太好看，但语气却是不失尊敬，神色也显得很镇定。（老者对封等人说的话他并未听见。）
“不错，不错，宠辱不惊，清醒冷静！”老者的身影逐渐显现，看着眼前的姜凌接连点头，赞赏不绝。
“哈哈哈，奴老夫莽撞了一些，在这跟小友说声抱歉，你外面的几个兄弟我已告知他们，你不必担心。”说话的同时，老者竟向姜凌抱拳拱了拱手，声带歉意。
“额！”姜凌愣了一下，心里的不满瞬间消失不见，先不说他的道歉，从他告知封几人已经说明他考虑的很周到了，自己再生气就显得不厚道了。
“前辈太抬举小子！”姜凌赶忙拱手，身子弯低于老者。
老者嘴角微扬，眼里的欣赏之意更甚。
“哈哈哈哈，你我修道之人，繁文缛节就免了，你与悦可是朋友，唤我一声前辈已足够！”老者哈哈哈大笑起来，却是一直没有回答姜凌方才的问题。
“不知前辈找我何事？”姜凌再度询问，老者态度相比之前太过热情，让他有些不适，心里暗自猜测着老者的用意。
他可不相信镜家先祖将他掳到这里来只是想称赞他几句这般简单。
“咳咳咳，小友，我且问你几个问题，劳请解惑。”老者正色道。
“前辈先请问，只要不涉及小子隐私，小子必知无不答。”姜凌回道。
“好狡猾的小子！”老者微愣，心里暗道，他当然听出了姜凌回答的前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