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说不过陆瑾安,不想跟他掰扯了。
想跟他继续聊宁可的事情,都差点被陆瑾安带跑偏了。
“我不回去,宁可要有什么事,我会愧疚一辈子的,他是我落魄时期唯一帮助我的人,所以我把他当朋友,我不知道你理解不理解,但是我必须帮他。”
季淮生很认真的看着陆瑾安说完了这几句话。
陆瑾安放下手机,直起身子看着季淮生,开口说:“你只要保证你听话,我可以把宁可也接来这里。”
“他不会来的,那里刚买了一大堆东西,他房租都是交一整年的。”季淮生怔愣地看着陆瑾安。
陆瑾安这个大傻逼是把自己家里当可怜人收容所了吧。
“他会来的。”陆瑾安淡淡地说。
季淮生一句话卡在喉间还没说出来,陆瑾安的电话就响了。
陆瑾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贺林打来的。
“瑾安,有人来找小可爱的麻烦了。”贺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陆瑾安看了看季淮生,微蹙着眉对电话那头的贺林说:“细说,该说的时候一次性说完。”
“一个男人,带了三四个人来喝酒,然后就给小可爱缠住了,那个带头的还要拉着小可爱出去。”贺林的声音听着有一丝地着急。
“那些人看着来者不善,好像是专门来找小可爱的。”贺林又说了一句。
“好,你在蓝星等着,看好他。”陆瑾安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他准备起身下床,发现季淮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你要去蓝星?宁可有事?”
“嗯,我去看看。”陆瑾安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柜子换了一身衣服。
季淮生也从床上下来,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陆瑾安说:“我也要去。”
“你在家里。”陆瑾安不想带着季淮生出去,酒吧那种地方,今晚又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季淮生说:“我就要去,那是我弟!!”
“你弟?你不是只有妹妹?”陆瑾安扣着扣子淡淡地说。
“你调查我?”季淮生过来抓着陆瑾安的领子质问。
陆瑾安笑笑:“你还需要调查吗?网络上查一下就知道了。”
季淮生一脸不悦地松开陆瑾安,换了一副态度,开口说:“带我去吧,我不惹麻烦,听你话。”
“真的听话?”陆瑾安歪着脑袋看着季淮生。
季淮生点了点头:“嗯。”
“好,那现在吻我。”陆瑾安看着季淮生的眼睛。
季淮生滚了滚喉结,他皱着眉看着陆瑾安,手指微微蜷缩着,觉得眼前的这一步无比艰难。
“做不到就在家里待着。”陆瑾安说罢转身准备离开。
季淮生突然勾住陆瑾安的脖子,看着他的唇,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他就将唇放在陆瑾安的唇上一动不动。
陆瑾安有些懵,他没想到季淮生真的会来亲他,季淮生居然为了这个所谓的朋友,可以做出这样的让步。
他心里觉得又疼又窒息,难道季淮生喜欢这个宁可?陆瑾安满心的嫉妒油然而生。
他看着季淮生的眼睛,唇挨着唇沉声说:“这不够。”
季淮生的嘴唇发麻,听到陆瑾安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着陆瑾安,陆瑾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他咬了咬牙,按住陆瑾安的后脑勺,吻住他。
陆瑾安生气的咬了他一口。
“你他妈属狗的吗?”季淮生离开陆瑾安的唇狠狠骂了一句。
“嗯。”陆瑾安又重新按住季淮生的后脑勺吻了下去,结果尝到了满嘴铁锈味。
季淮生气不过也狠狠的咬了陆瑾安一口,陆瑾安一声不吭地受着,两个人就这样你推我躲你追我赶的吻了一会。
陆瑾安松开季淮生,季淮生满脸怒气,嫌弃的擦了擦嘴,陆瑾安见状又吻过来,吻的季淮生嘴巴挂着水光,红润的嘴唇上面挂着刚咬破的伤口。
“你擦一次我吻一次。”陆瑾安捏着季淮生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
季淮生抬到一半的手放下去,生气的看着陆瑾安:“给我找套衣服。”
陆瑾安勾了勾唇,打开柜子给季淮生随便拿了一套衣服扔在床上。
“你让我穿衬衣西装裤?”季淮生怔愣地看着陆瑾安。
陆瑾安点点头:“我这里没有其他的衣服,要走就赶紧换。”
季淮生无奈地吐了口气,脱掉睡衣换上了陆瑾安拿下来的衬衫西裤,陆瑾安又去给他找了一双鞋,43码的皮鞋,大小刚好。
之前季淮生看陆瑾安觉得陆瑾安比自己高,穿着拖鞋站在这里俩人看起来又差不多高,季淮生看了看脚上的皮鞋,有两三厘米的跟,难怪第一次看到陆瑾安的时候觉得陆瑾安比自己高几厘米呢。
“发什么呆。”陆瑾安给季淮生找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穿在身上。
季淮生看了一眼中长款的大衣,看着很有年龄感,他以前都是穿一些大牌的衣服,不是很大的LoGo刺绣,就是整件的印花,这种简单又素色的衣服,基本没有穿过。
“你多大啊,衣服跟老头似的。”季淮生嫌弃的问了一句。
陆瑾安给他扯了扯衣服,牵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走去:“二十六。”
季淮生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也不行挣扎了,白费力气,他看着陆瑾安的后脑勺说:“还比我小一岁呢。”
陆瑾安头也没回的说:“心里比你成熟十岁。”
“切,装的吧。”季淮生就想揶揄揶揄陆瑾安,为自己出口气。
其实季淮生觉得陆瑾安是比自己成熟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幼稚,就连宁可都比自己成熟很多。
尤其家里破产这两个月,季淮生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的幼稚,之前都没有感觉到,直到现在独自面对生活,面对陌生的人,才发现自己既没有生活的能力,也没有应对人的本事。
难怪自己当时说想找工作的时候,宁可问自己能不能受得了气,果然是受不了气,上班第一天就把客人砸了,说到底那个人也没做什么,是自己没搞清楚这个工作的性质。
被摸了一把就把人砸了,又不是姑娘,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了,连这些事情都忍不了,脾气上来都顾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境地,后果自己能不能承担,会不会连累到宁可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