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村长叔,您就说吧,急死个人了。”
“就是啊叔,不过啥?”
见勾引的目的达到,村长笑笑说道:
“不过咱们县令大人仁德,晓得我们村子担惊受怕,赏了咱村子一百两银子!县令大人说了,这银子咱们可以分,不过我们几个老东西算了,每户人家只能分到七八百文,所以我想,咱村子反正要修女子学堂,不如这银子不分,咱们再起个男娃娃上学的学堂,咋样?!”
“这主意好!我同意!”
“你同意,那我也同意。”
“那我能要银子吗?我家里今年收成不好,有了这几百文,也能过的富裕年。”
“今年大伙儿收成都不怎么样,栓子你确定啊?”有人问道。
“没办法,我娘身体不好,她每月光药钱都一大堆,我这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这个栓子是个孝子,自己老娘常年缠绵病榻,从没嫌弃过,还养大了自己妹妹,去年刚把妹妹嫁了出去。
而他靠自己挣出来的彩礼在前年娶了隔壁村子里的媳妇儿,去年也才刚抱上儿子。
他爹去世的早,现在家里全靠他一人操持。还真是上有老下有小。
村长知道这娃子是个好后生,有心想要帮衬,于是就说道:
“咱们先说好!收了分下去的银子,以后自家子女进学堂读书,不仅要给先生束修,还要给村子里交学费,学费虽然不贵,但是也不能不给。咱们先把规矩立起来!”
听到这,那个栓子更愁了,他自己也有孩子,以后肯定也会去学堂,到时候几年学费交下来,不知道又是多少银子。
可是………他真的没法空着手回去,他老娘还等着银子去抓药呢。有清叔那儿,已经赊了好几个月的药钱了…….
村长看出了他的苦恼,从自己那桌走过去对他说道:
“你若是紧急,我可以先借给你,几百文你叔我还是拿得出的。”
那个栓子已经满眼含泪,眼眶红红的哽咽说道:
“谢……谢谢叔。”
“别说谢,你爹还在世的时候跟我关系最好了,况且你这孩子良善,你叔我帮你帮的高兴。”
那边的欢喜好像知道村长为何在村子里比族长要受人欢迎些了,夹了口菜放嘴里兴致勃勃的吃起了瓜。
族长则是凑近了有些尴尬的跟欢喜搭话。
欢喜心道:这老爷子不会还想打自己的主意吧…..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族长只是打听这个庞镖头。
欢喜更纳闷儿了,这庞镖头离他就隔自己三个人,这直接问不就好了吗,干嘛多此一举。
很快,她就知道为何这族长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了。合着是拿自己当说客,去叫人家庞镖头找夫子……
欢喜心里不喜,但是脸上还是笑呵呵的打着哈哈。
当她看见县令赏的那一百两时,就猜到了这几个老汉的打算,只是这找人怎么打到了庞镖头的头上了……
还不如直接去找她…..不过嘛,人家不问,她可不会傻到到处去说。
她倒没有觉得建男子学堂有何不对,她虽不喜欢男人,但是孩子们是干净的。
如果在村子里有村学,能给孩子们省去不少的麻烦。
她小时候就是,没上过幼儿园。直接从学前班开始念,四五岁的小小孩儿,每天背着大书包在山里走一个小时才到村学里头。
到了五年级,就到了几个村子中间的初中,每周一的早上五点就起来出发,九点钟到学校开始上课。直到住校到周五的下午三点放学,七八点回家。
后面就是初中时被接去城里…..
她轻轻叹了口气,男孩女孩在现代都不一定能享受相同的教育资源,更何况是在消息闭塞更为封建古板的古代呢。
村长能够在村子里提出修女学已经是很少很少见的了,虽然村长的初衷是这些女子学了东西以后好说人家。但是不管为何,起码他这么做了。
她是被重男轻女的环境中长大的,但是不代表她是一个重女轻男的人。只有平等的看待每一个人,才不至于让另一边失落。
况且这里的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女人最多能做的就是经商,更多的还是屈于内宅,相夫教子。
尽管像余烟的智慧已经能中榜进士,但是她只能在村子里教教女孩儿。她改变不了,也无力改变。
她在这个时代的洪流里,连一粒沙子都算不得,要改变一个社会,简直是异想天开。
想到此处,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她总觉得她到古代来,是她奶奶的手笔。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她。
见她发呆,余烟担心的问她怎么了。
“我…..我没事。”
“你若是不舒服,我就陪你回去。”
“等会的吧,看看村长那边咋说。”
村长还在慷慨激昂的演讲,底下的村民个个都听的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去拿起锄头挖地基。
到时候村学修好了,家里的崽子们就不用花高价去镇里读书了,要是祖坟冒了青烟,真的考中个什么功名,那真的是做梦都不敢想。
他们这老一辈都是苦过来的,现在的希望都在下一辈们身上,不然长大了跟自己一样种地,那什么时候是个头。
满村子的人听了村长的话,都奇迹的没有提那分银子的话,只有那些个别打光棍儿的冒了两句酸话。
被人堵了两句以后他是不是不生孩子就给堵了回去。
见村子里的这种氛围,庞镖头也点头对欢喜说道:
“欢喜丫头啊,你们村子还真是团结的少见。这种村子,想不发迹都难啊。”
欢喜笑道:“是啊,这些乡亲们都很好。”
可不能好吗?不好的都被她给解决了。
一顿饭吃完,村民们都快载歌载舞了,如今打退劫匪,有了奖赏,还能给后代们谋一个好道路,肯定是高兴的。
这顿饭也不是毫无收获,她得知了村里人谁家杀猪,还约好了到时候上门去收些猪肉。
等他们一行人回到家,徐瑾初已经睡下了。只有紫蝶衣在会客厅烤着火,不爽的撅着嘴,幽怨的看着赵欢喜。
“小仙人,你又咋了?”欢喜阴阳怪气。
这家伙三天两头跟自己怄气,连她都不晓得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但是紫蝶衣看见了后面的庞之舟,就换了个表情,甩甩衣袖说了句他去睡觉了就嘭的一声关上了屋门。
欢喜:这又是发什么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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