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是方元隔壁摊位的摊主，方元这一年来几乎每天出摊，为了稳定客源，他租用了一个固定摊位。
固定摊位每个月要向坊市的管理机构，也就是玄天门的内务堂上缴10块灵石的租金。
有了固定摊位，自然就有了固定的摊贩。能租得起固定摊位的，基本都是六艺堂出身。
刚才说话之人，是一位一阶中级炼丹师，叫做胡飞虎。
胡飞虎长得膀大腰圆，身高接近两米。可是性子却非常温和，就像一个世俗的秀才。他是外门弟子，炼气五层的修为。
无奈他是丹堂培养的炼丹师，只能对外出售比自己职业等级低一级的丹药。
这就是说，他现在只能出售聚气丹、淬脉丹、辟谷丹、补气丹这种，适用于炼气初期修士的丹药。
以前，他和方元相邻摆摊，每天赚的灵石可比方元多。现在方元自学成才，可以卖中级符箓，眼看就要超过他了。
当然，恭喜的话也是真心的，并不算恭维。
方元看着一脸笑意的胡飞虎，这才拱手道：“师兄过谦了，我这灵符和师兄的丹药相比，那都是些零钱。不像师兄的聚气丹，一粒就要一块下品灵石，相当于我卖10张灵符。”
“哈哈，哪里哪里。为兄和你一样，每天赚点小钱钱，勉强能维持自身修炼所需。”
二人相互恭维了一番，新一天的摆摊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不过想到胡飞虎的外门弟子身份，方元忽然有了主意，只要运作得当，说不定就能打开销路。
方元试探着问道：“胡师兄，这一届的外门弟子，不知道你可有能认识的？”
胡飞虎闻言想了想，摇摇头：“我每天不是炼丹就是摆摊，外门弟子足足上万，除了和我同期的，以及长期买我丹药的，其他的我都不认识。”
方元有些失望，不过思量一番还是想试试。
“胡师兄，我想在外门弟子寻几个人，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
胡飞虎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打听人吗，这个没问题，你且说说，我以后帮你留意就是。”
方元认识的外门弟子，只有和他一批的人，而这批人和方元能有些交情的更是屈指可数。
一共就三个：石大壮、姚晓明、马庆。
方元就拜托胡飞虎，替他给这三人传个话，有时间到坊市来寻他，有事相商。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方元明面上没办法提高销量，更不能售卖高级符箓。
可是一旦走别的路子，那别人就很难查到货源。
尤其是马庆，这家伙在玄天门内的家族关系网，竟然可以直达后山禁地。只要愿意合作，相信打开销路不是问题。
几天之后的中午，方元正在摊位前无聊的打盹，便有三个熟悉的身影一起来到他的摊位前。
“圆圆，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呢，哥来了也不知道起来招呼？”
方元睁眼一看，只见一个巨人站在摊位前。那高大的身影，比胡飞虎还要高出一头。拖出的影子，将自己和摊位都覆盖了。
“哈哈，大姚。一年不见，你又偷着吃饲料了，长的这么壮实。”
这三人里面，他和姚小明接触最多交情最好。与石大壮但是认识最早，但已经四年没见面了，显得稍微有些生分。
至于马庆，只能算是一般的同窗之谊，他还欠对方一个小人情。
“大壮，马庆，好久不见。”
方元起身和几人打了个招呼，眼看摊位这里没地方招待。方元索性直接收摊，邀请三人和胡飞虎一起去酒楼里聚一聚。
胡飞虎熟知人情世故，知道方元几人有事相商，便推脱和一个熟客约好了，摊位离不开人。
方元感谢了胡飞虎一番，就与马庆三人一起，来到了坊市内的开元酒楼。
酒楼是灵膳堂开的，里面卖的自然都是灵膳，消费不算低。
四人进了酒楼，要了一个小包房，方元做东点了一桌灵膳，外加一坛灵酒。
姚晓明听了方元点的菜品，作为曾经在灵膳堂当过杂役的他，莫算着已经超过了20块灵石，连忙开口劝阻。
“方元，咱兄弟吃个便饭而已，不要这么破费。”
方元淡淡一笑，“今天我做东，既然是兄弟，大家就不要客气。咱们好不容易意聚在一起，偶尔破费一次也不算什么大事。”
马庆笑着附和：“哈哈，大姚，你就不用劝了，你没注意刚才方元摊位上的灵符吗？那可都是中级灵符，价值不在这一桌饭之下。”
石大壮这才开口：“我也注意到了，方元租用的是固定摊位，想来现在已经是一名中级符师。在咱们这一届师兄弟里面，收入估计是最高的。”
姚晓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方元肩膀：“圆圆，原来你这么厉害，我以前还以为你的资质……”
这时候灵酒已经上桌，方元淡淡一笑替几人满上。
“我的资质在咱们里面确实是最差的，福祸相依，我的丹田比正常修士大一些。炼气二层的时候就成为了初级符师，这才能够给自己赚取修炼资源。”
几人闻言恍然大悟，心道修习六艺果然不同凡响。
方元举杯，邀请几人共饮：“来，先干了这一杯，庆祝咱们兄弟好不容易聚一次。”
灵酒下肚顿时化作一股温和的灵力在体内散开，几人连忙运转功法将其炼化。一杯酒，让修为增加了一丝。
这时酒菜已经上齐，几人一边吃喝一边交谈。在方元有意无意的引导之下，终于知道了几人的近况。
三人中以石大壮的资质最好。他是四系杂灵根，而且金属性达到了61点，一入门就是外门弟子。
如今四年过去，他的修为已经是炼气五层。
下来就是姚晓明，他也是五杂灵根，不过他的土系灵根属性达到57点。
如果服用一些改善资质的百年灵果，是非常有希望成为筑基修士的，现在的他修为刚刚突破炼气四层。
至于马庆，他的五杂灵根比方元的稍微好一些。不过最高的属性值是水属性46点，如今的修为处于炼气三层中期。
马庆的资质即便用百年的天材地宝，都没办法提升起来。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注定只能修炼到炼气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