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秋坐在宽敞的工作室里,眼前的画布依然静静地等着她去描绘。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油画颜料的清香,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安详。她的画笔在画布上舞动,随着色彩和线条的流动,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定格,所有的烦恼、困扰都被抛在了脑后。
她的手机却在桌面上不断振动,屏幕上的消息不断闪烁。尽管她早就把音量调成了静音模式,但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还是忍不住对这些消息产生了些微的烦躁。每当看到母亲发来的短信或是电话,她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接听,想要关心一下家里的情况。可是每一次,她都会迟疑,最终选择将手机放回桌面,继续埋头在自己的艺术创作中。
从那天听到家族破产的消息后,陈可秋的内心没有波动。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因家庭问题而感到焦虑和困扰的女孩了。对于家族的破产,或者说家族的未来,她并不感到震惊。其实,早在几年前,她就已经决定彻底切断与家族的联系,选择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而不是像母亲和父亲所希望的那样,承载着家族的责任和期望。
母亲打来电话时,她并没有一丝动摇。她知道,家族的公司出事,父母可能需要她的帮助,但她也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那个角色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女孩,不再需要为家族的未来去承担任何责任。无论家族如何变动,她都决定远离那些纷纷扰扰的关系,专注于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艺术。
“他们的事情,和我无关。”陈可秋低声喃喃自语,眼神坚定。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画布的表面,画笔像在空气中舞蹈一般,自由地滑动着。每一笔都在表达她内心的决绝,像是对过去的某种告别。她并不想去管家族的事,也不打算让那些外界的风波影响到自己已经建立起来的生活。
在米国的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远离家人的日子。这里有属于她的艺术圈子,身边有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生活安稳而充实。她渐渐学会了独立思考,学会了为自己的梦想而活,而不是为了满足父母的期望而活。米国的自由与宽松,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在,每一天都充满了新的挑战与机会。
她曾经也有过动摇,曾经也有过犹豫,是否应该回去,是否应该承担起家族的责任。但每当她看到这些问题,她心中总是涌起一股坚定的决心——她不想回去。
家族对她的期待,曾经是她的枷锁,曾经让她感觉自己无处可逃,必须去做那些她并不喜欢的事情。父亲的强势、母亲的期望,所有的这些,都让她感到压抑。直到她选择出国,选择远离这一切,她才发现,原来生活也可以是这样的自由和轻松。
“我不再是他们的负担。”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轻笑,心底的那份从容与决绝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清晰和宁静。她终于明白,自己活得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她的手机再次震动,这一次是父亲发来的信息。她看了一眼屏幕,信息简短而直接:“家族公司急需资金,请回国帮忙。”
陈可秋微微皱了皱眉,但没有马上回复。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画笔,继续在画布上勾画着自己的世界。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再与这些信息产生任何联系。她的生活已经不再和家族的纷争扯上任何关系,也不会因为一些经济问题或商业危机而改变她的决定。
她从包里拿出一本艺术杂志,翻开它,心无旁骛地专注于其中的内容。杂志上是某位着名艺术家的专访,谈论着创作的灵感与艺术的追求。她看得津津有味,眼中闪烁着光芒。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并没有去接,轻轻地将手机放回一旁,继续看着杂志。
她不想去管,不是因为她冷漠,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被父母、需要为家族而活的孩子了。她有了自己的梦想,有了自己的人生。她不需要依赖父母,不需要为他们的失败感到内疚。
“如果他们不懂得珍惜,也许我应该做个旁观者。”她低声道,脸上带着一抹坚定的微笑。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事情依然没有停歇,父母的电话、短信接二连三地打来。陈可秋始终保持沉默,没有回应任何一条消息。她知道,自己选择了不再介入这个局面,而是继续走自己的路。
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的人生,不再是家族的附属品,而是属于她自己的一个全新的开始。对于家族的破产,或是父母的困境,她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也没有任何的责任感。她在米国的生活已经非常充实,艺术创作、展览、比赛,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快乐。
“我不再是那个孩子。”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望着窗外的景色,心底的那份坚定与自由让她感到无比轻松。
她将目光投向那幅正在创作的画布,思绪再次回到创作的世界。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