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不到,叶江南和陆高明他们一行人已经从楼上冲了下来。
可下面的场景可谓是相当混乱,老百姓跟公安干警们已经相互扭打在了一起。
看着如此乱哄哄的局面,陆高明脸上一阵青一阵紫。
事情终究还是脱离了他的掌控。
随即,他扭头看向迎着他跑过来,身穿警服的一名中年男子,大声说道:“唐刚,你现在还愣着干嘛?快阻止这场闹剧啊!要是咱们的老百姓受点伤,我拿你是问!”
唐刚是落云镇派出所所长。
此时听到陆高明下的命令,顿时额头冒冷汗,苦着脸说道:“陆书记,现在的局面都乱成一锅粥了,只怕是没法有效的阻止了。”
听到手下如此回复,陆高明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废物。
竟然连这点小事也办不了!
与此同时,叶江南则是没有坐以待毙,直接迈开脚步冲向吕庆辉。
解铃,终究须还需系铃人!
刚好吕庆辉也注意到叶江南的动向,立马警惕着。
很快,叶江南来到吕庆辉身边,抬起手就想去夺吕庆辉手里的手枪。
吕庆辉冷笑一声,当然也识破了叶江南的心思。
一时间,脸上的笑容充满冷峻。
他早就对叶江南不爽了,以前碍于叶江南县委书记秘书的身份,他不敢动手。
可现在,叶江南敢在他面前先动手,那就是主动把脸凑过来让他打啊!
这种好事,他没理由不成全叶江南。
于是乎,他猛的抬起枪托,就准备砸向叶江南的脸。
若是换成一般的秘书,恐怕真的只有被打的份了。
但可惜,叶江南前世是一名顶尖杀手,很多东西都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此时几乎是出于身体条件反射,灵活的手就穿过吕庆辉的手腕。
下一秒,仿佛变魔术一般,手枪来到叶江南手里。
这一下,吕庆辉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张开,能塞进去两颗鸡蛋。
他当场惊呆!
不是!你一个秘书玩枪,怎么比我这个警察还6啊?
脑袋里有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
下一秒,在一道沉闷的响声里,一股剧痛就在吕庆辉的脸上席卷开。
却是叶江南举起手枪,直接在李庆辉脸颊上重重来了一下。
刹那间,肌肉皲裂,血流如注。
吕庆辉捂着被打的脸,怒不可遏道:“草!你他妈敢打我,凭什么啊?”
叶江南却没有搭理他,只是抬起手枪又在他脑袋上重重来了砸下。
砰!
吕庆辉有一种错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一柄大铁锤撞击到,瞬间就头晕眼花,颤颤巍巍的栽倒在地。
而看着眼前如此粗暴的画面,陆高明他们这些人都傻眼了,感觉空白的脑海里出现了死机的迭代感。
这……
这搞什么啊?
没开玩笑吧?
叶江南这个秘书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三两下就把吕庆辉这种五大三粗的治安管理大队长都给放倒了?
现实版的西装暴徒?!
深吸一口气,陆高明和他身边的几位乡镇领导人同时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下一秒,只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瞧瞧!是谁说的拳头不能解决问题?
如果不能,那就是你的拳头不够硬啊!
叶江南夺了吕庆辉的手枪,又暴揍他两下,依然觉得不解气。
随后就压低枪口,对着他开出一枪。
砰!
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乡政府,仿佛要撕开人的耳膜。
吕庆辉身子一抖,然后不受控制的尿了裤子。
刚刚叶江南开的那一枪,当然没有打在他身上,子弹落在他脑袋旁边的地板上。
而在这一道枪声下,所有人都下意识停止动作。
叶江南握着手枪,一股久违的熟悉感竟然从灵魂深处弥漫开。
要不是考虑到以后的长远仕途,他下一步真想跳到警务系统,天天玩枪呢!
收敛好心思,叶江南眼睛快速在前面的人群里扫过。
不消片刻,就成功锁定几个很可疑的人。
抬起手指,一一在这些人身上点过,叶江南严肃说道:“陆书记,让你的人赶紧行动,把这几个煽风点火的人抓了吧!”
陆高明倒也反应快,立马瞪眼看着唐刚喝道:“还不动手?”
唐刚黑着脸,身子打了一个激灵后,立马摆手道:“派出所的所有人都跟我抓人!”
眼看着身份被识破,隐藏在人群里的五名男子迅速冲出来,就想逃离乡政府大院。
而在大院的门口,黄杰早就已经跟门神一样守着了。
并且,他不知道从哪里还找来了一根锄头,迎着这些冲过来的目标,他这个刑侦大队长毫无心理负担的举起锄头,一下一个,很快就敲翻了这五个男子。
场面终于得到有效的控制。
陆高明松了一口气,眼神里有不解、有疑惑,还有几分崇拜,甚至几分赞赏。
他看着叶江南,问道:“叶主任,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江南笑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吕庆辉说道:“这个问题就要让吕队长好好的跟我们讲讲了。”
吕庆辉捂着鲜血直冒的脸从地上爬起来,怒斥叶江南:“我身为一名人民警察!堂堂的一个治安管理大队长!国家授予的正儿八经科级干部!你敢出手打我,这是违法的,我要告你,让你把大牢坐穿!”
叶江南反唇相讥:“恶意煽动人民群众,企图破坏国家稳定和平之大局,这是一个什么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吕庆辉心里突突直跳,虽然已经慌得一批了,但他还是嘴硬道:“叶江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对方冥顽不灵的样子,叶江南冷笑不已。
得益于杀手的习惯,他现在心细眼毒,早就看出来了,吕庆辉跟人群里的那几个泼皮有眼神交流。
再仔细一想,他吕庆辉也只不过是江辉文的狗腿子,然后江辉文又是孙国权的狗腿子。
如此一捋人物关系后就不难看出来,今天这一起群体事件的目的了。
是人为策划出来,想故意搞大事情,再把秦书月挤兑走的一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