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还未完全爬起,血红色的晨辉染红了半边天。
“【辨别】提升了?”
江桓的心情变得有些激动,他清楚的记得,上次器灵效果的提升,直接令他的实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这一次,武技的提升,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必然又一次得到了提升。
他情不自禁的打开系统面板,仔细的看起了武技详情。
然而,看了一会儿,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武技怎么看起来,似乎有两种形态的样子……”
“而且,这精神力是啥?”
江桓如同绝大多数普通御灵师一般,此刻同样对精神力一无所知。
但他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脑海中,似乎存在着另一股不同于灵力的力量。
他开始尝试将调动这股力量。
这股力量缓缓流向眼眸,江桓漆黑的眸子中仿佛闪烁着不一样的神采,隐约可见,似乎有着一道又一道不同的人影,在透过江桓的双眸直视前方!
江桓看向对床上挂着的毛巾,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让它移动,只是他还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挂着毛巾的衣架摇摇晃晃,江桓扭头朝窗边看去,大开的窗户有着微风轻轻拂过。
“还以为是这技能起作用了,我想多了。”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百晓·威慑】?看样子和高阶御灵师对低阶御灵师的威压差不多,难道只能对人使用?”
一念至此,江桓又将目光投向昨日被他揍过的朱武。
此刻,朱武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像是做了一场美梦,嘴角流着哈喇子,怀里抱着枕头,微微鼾声响起。
“就拿你试试手了。”
江桓嘴角微微上扬。
【威慑】!催动!
下一刻!
只见原本做着美梦的朱武,眉头突然拧成了一团,怀里的枕头也被他一下子摔了出去。
紧闭着的双眼,眼轱辘开始不停的转动。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滴滴冷汗从他的脸上冒出。
“放了我!放了我!我们不合适呀!救命呀!”
朱武猛的从床上坐起,大口的喘着气,一副捡回一条命的模样。
“朱武,你怎么回事呀?”
睡他上铺的那个二十多岁小伙,揉着眼睛,有些不满嘟囔了一句。
往日里,他都是称呼朱武为老大的,但自从江桓来了以后,吃了憋的朱武便不再是牢房里的老大了。
朱武也没计较,他伸手去拿挂在衣架上的毛巾,想要擦擦脑袋上的冷汗:“没啥,刚刚做着春梦好好的,正梦到和女人接吻,结果她直接伸舌头了。”
“我的妈呀!快两米长的舌头你们见过没!我都觉得捅进我胃里了!”
一旁几人也没了睡意,听着朱武讲述他的梦境。
突然,那名五十多岁的大叔,抽了抽鼻子:“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骚味。”
一瞬间,剩下四人都不约而同的抽了抽鼻子。
他们的目光先后落在了朱武身上。
朱武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他缓缓揭开被子,一股浓郁的骚臭味便环绕在牢房中。
登时,朱武那张三十多岁的老脸,一下羞红了。
其余四人更是一脸嫌弃的捂住了鼻子。
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梦给吓尿了……
忏悔所不比外面,消息流传得飞快,朱武要脸。
一念至此,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爬了起来,恶狠狠的扫视着嫌弃他的四人。
“尿裤子怎么了?谁没尿过!你三岁时候没尿过吗!你没尿干净的时候不会抖吗!抖了没有尿吗!”
“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谁要敢传出去!只要回牢房!我弄死他!”
接着,他又扭头看向身后坐在上铺的江桓,一脸的谄媚:“那个,江老大。给个面子,替我保密呗,不然我出去后,没法在大营里混了。”
江桓无奈的摆摆手:“赶紧去换了吧,怪熏人的。”
这忏悔所里被关押的人,大部分是基层士兵,以及各大队的三等兵。
偶尔也会有些二等兵犯错被丢进来几天,但很快就会出去了。
基层士兵间的走动频繁,而且人数众多,一旦传出去,相当于大半个白虎大营都知道了。
朱武见江桓答应,脸上终于松了一口气,从床底翻出一条新的内裤,便钻到旁边的厕所换了起来。
江桓看着朱武床上的那一滩尿渍,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个【威慑】还真是有点意思。
对待沉睡的人,都能够吓尿,想来,倘若在战斗中,突然给对方来上一眼,也许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江桓下意识的摸向了脖颈处的抑灵颈环,上扬的嘴角更是多了一抹戏谑。
这颈环能够抑制灵力,却无法抑制精神力。
换句话讲,倘若我能够学会一些精神力的手段,是不是有可能摧毁这抑灵颈环?甚至在一些绝境中,我能够逆转乾坤。
江桓敏锐的意识到,这将是他在未来快速成长的又一助力!
铃铃铃——
大牢中的铃声突然响起。
每个被关押此处的犯人,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叠被子,穿衣服,洗漱。
他们虽然被关押,但并不意味着可以偷懒。
每天都需要劳作,替大营解决一些必要的生活琐事。
例如军服的清洗,军备的养护,以及一些脏乱差的活计。
而江桓分配到的是一份不算轻松的活——开采灵矿。
灵矿用途广泛,镇妖军的消耗更是大量,因此,每天都有一辆辆卡车从庇护城外,将分割好的灵矿原石拉回忏悔所,再由犯人用特制的工具一点点的开采。
之所以说不算轻松,那是因为,被抑制了灵力的御灵师,只能凭借体力去开采。
而灵矿的坚硬程度,倘若有灵力辅助,自然不算啥。
但只用体力的话,多少有些折腾人了。
而这也是镇妖军惩戒犯错军人的一种手段。
“喂,新来的?”一道声音从江桓旁边响起。
江桓停下手中的铁锹,拿肩膀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满头的汗水。
循声望去,旁边是一个约莫三十五岁左右,留着八字胡的汉子。
江桓点点头:“嗯,昨天刚进来。”
“你得罪人了?”汉子问道?
江桓皱眉:“怎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