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那些家伙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强了!”止骨愤怒地大喊,为什么那些家伙变得能这么疯狂和恐怖。
明明之前都是待在城墙里,借助各种防御勉强抵挡他们,甚至随时都会死。
但只是一会,刚才城墙上只是闪过一片金光,虽然灾兽被吸引而更加疯狂,但是那些将士们比灾兽更加疯狂!
“这究竟算什么回事!”止骨咬着牙,眼神中满是愤怒。
“他们这种方式应该不能坚持太久,继续用数量碾死他们。”败鹫也是一脸严肃,怎么会这样?!
“不,不一定。”恶鹰却是一脸严肃,“如果是坚持不了多久的秘术,他们不可能放在现在使用,之后我们的攻势只会更加强烈,他们更抵挡不住。
这个秘术应该可以持续更长的时间,而且也一定会有副作用,我甚至怀疑这个秘术能坚持的时间可能正好是他们援军到的时间。
我认为我们应该直接派出三纹圣兽过去攻击,再加上更多的灾兽群,一定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恶鹰不同的声音让止骨异常不满:“够了!之前说不能派出三纹圣兽的是你,现在要派出三纹圣兽的又是你,你这么喜欢和我唱反调是吧?!”
止骨愤怒的声音也让恶鹰眼神阴沉下来,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好了好了,止骨,恶鹰,别把私人恩怨放在这件事上面。”败鹫也赶忙阻止,现在这个时候,这两人竟然还吵起来。
“既然这样,恶鹰,你觉得有问题自己上去如何?”止骨挑衅似地看向恶鹰,呵,你不是认为有问题吗?你倒是上啊?!
恶鹰用阴鸷的眼神看向止骨,他当然明白这是激将法,如果自己去了,损失的是自己的人,而且成功了,领赏的人是止骨,失败了,受罚的是自己,怎么都是自己吃亏。
但如果自己不去,那以后止骨就会更肆无忌惮地打压自己,手底下的人也会更难服他。
“呵,只让我去?止骨,你不是被打怕了,不敢去吧?”恶鹰特意在“不敢”两个字上面加重音。
而暴脾气的止骨一听,登时一吼:“什么?!你以为我是你?!”狠狠地瞪了恶鹰一眼,鼻中一阵重哼,便爬上自己控制的灾兽背上。
“没胆的家伙,你就永远缩在这是吧。”止骨留下一声嘲讽,身下的三纹灾兽也是立刻升空,同时也有不少黑袍人跟上去。
“恶鹰,你也跟上去看看,毕竟是你提议的……”败鹫见止骨这么快便中了恶鹰的激将法,也是无奈自己怎么会派过来给这个家伙打下手?
“我也没说我不去。”恶鹰瞅了败鹫一眼,也骑上自己的三纹灾兽出发。
“希望你的直觉是准的,恶鹰。”败鹫眼中划过一道狠色,他们必须打下这里。
而城墙上,获得秘术加持的将士们再次将灾兽隔绝在城墙外面。
点点金光在将士的额头上闪烁,隐隐血纹在他们铠甲下显现。
“杀!”士兵们一阵怒吼,之前一直是灾兽仗着数量和体型优势压着他们打,现在他们有了秘术加持,哪怕是只能支撑一天,也让他们实力倍增。
多杀些该死的灾兽,也不算浪费了自己的生命。这是现在每一个将士们共有的心态。
“吼!”远方飞来的灾兽发出恐怖的嘶吼,部分守将立刻骑上自己的飞龙与冲来的三纹灾兽相斗。
“吼!”飞龙与灾兽相互碰撞,能量光束与血色光线交织在一起,血液与肉皮一同掉落到下方战场。
虽然灾兽方的数量更多,体型更大,也更加凶猛,但是秘术加持下,飞龙与守将们拼死抵抗,灾兽竟然没能前进一步。
“怎么会?!”止骨也是一脸震惊,怎么可能,这秘术能增强人的能力就算了,为什么连龙的能力也增加了?
本来以为可以趁着飞龙虚弱的时候击败他们的天空力量,却没想到是这个回事。
“吼!”止骨只能命令身下的灾兽硬生生突破飞龙的封锁,向城墙笔直冲去,他要立刻摧毁城墙,让恶鹰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踩在他的头上。
“吼!”一声愤怒又带着悲伤的龙吟从城墙后方发出,一只海蓝色的飞龙立刻冲出城墙,用利爪钩住想要撞城墙的灾兽,便是把它带到上空。
“什么?!无主之龙怎么可能主动参加?!”止骨简直要疯了,莫名其妙的真龙,不知道什么来头的秘术,还有无主的飞龙主动参加,这些事情怎么都被他遇到了?!
他当然记得这只飞龙,毕竟它的伙伴卡修斯就是被他害死,但是,明明失去了驭龙者的驾驭,没有新的驭龙者,飞龙一般会飞回龙丘或寻找外面的龙穴,为什么它还在这里?!
而布拉德法尔待在奥罗拉身边,身体蜷缩着将紧闭双眼,身体爬满血纹的奥罗拉,此时他的神情着实说不上好看,痛苦几乎爬满了他的脸。
布拉德法尔也同样如此,爬满血纹的身体不住颤抖,但它还是勉强睁眼看向上空,那道与血黑色异形灾兽纠缠的海蓝色飞龙身影。
刚才,本来打算完全沉入秘术中,将秘术威力发挥到最大的布拉德法尔诧异地发现海蓝色飞龙伍德尔找上了它,期望它能将那个秘术也施展在它身上。
布拉德法尔同样是龙,也知道同类的脾气,虽然疑惑为什么伍德尔没有离开,但现在多一份力是一份力。
布拉德法尔也立刻将秘术施展到伍德尔身上,同时,也达到了它所能施展的极限。
得到秘术加持的伍德尔感激地看了布拉德法尔一眼,可不知为什么,布拉德法尔从那个眼神中看到了怀念,追随与死亡的味道。
获得秘术加持的伍德尔立刻飞离城墙,在布拉德法尔的注视,第一眼便瞄准了止骨的灾兽,咆哮声中,将对方拉扯到更高的位置,避免它摧毁城墙的同时,已经明确了它接下来要做什么。
“一个无主的畜牲,竟然还护着这些家伙,真是不要命了吗?”止骨冷冷地看向对面的伍德尔,要不是它,刚才他已经接近城墙了,完全可以摧毁城墙。
“吼!”伍德尔没有应答,它也听不明白对方说什么,因为它只知道它现在要杀死面前的一人一兽。
愤怒的咆哮声中,伍德尔与灾兽纠缠在一起,血黑色与海蓝色的光芒在更高的天空上动荡。
“伍德尔?!它怎么还在这里?”一名守将在挣脱灾兽的围困后也是看向天空,而疑惑的也不止有他一个,刚才如果不是它的阻拦,城墙可能就要被摧毁。
依稀之间,不知是错觉还是眼花,这名守将似乎在伍德尔背上看到了一个持枪男子的身影。
“是这样吗?伍德尔?卡修斯?”守将口中呢喃,又转身投入对灾兽的厮杀中了。
天空上,飞龙的战场血洒不断,地面上,将士们的长枪上血迹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