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座围城都有每座围城的样子。
围城里面的一些东西也只可能相似，但不可能一模一样。
甚至在一些低序号的围城，连调查员，执法者都干脆没有。
相应的，里面的居民能接触的东西也非常的落后。
所以之前卫晨辉在见到方醒，那仿佛早就料到自己被监控的样子，算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意外。
不过在这件事过后，同时也卫晨辉对方醒的欣赏更上了一层楼。
毕竟这样子的才算是调查员嘛！
瞧瞧423号围城近几年，每年从调查员考核中，活的出来的那几百个新晋调查员。
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个歪瓜裂枣！
那几百个新鲜出炉的调查员，基本一半以上都撑不过执行第一个任务！
并且在第一个任务里面惹出事的还不少，还得让他们去擦屁股！
给卫晨辉的感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近3年以来，也就方醒这从地区化围城里来的小家伙，给他带来一丝满意的感觉。
至于剩下的那些玩意不提也罢，大多数纯纯就是炮灰！
……
【眷属，那位监视你的三级调查员又跟来了。】
一片阴影不停的在建筑间快速移动，邪神小萝莉在方醒脑袋里出了声。
“好，那再等等我们就回去，也不能就这么让别人总跟着……”
“不然还以为咱们是故意的。”
阴影状态的方醒笑着开口道，接着阴影速度猛的加快了一番。
他在这里逛了也有两三分钟了，基本上最近的地区都被他逛完了。
不管是从远处赶来的超凡者、序列者，还是这边地区本来就在这住着的居民。
很可惜，这些人中方醒愣是没有发现一位邪教徒。
看起来这一次他想看看有没有野生邪教徒的想法是落空了。
对于此。
方醒并不觉得难受气馁，心中并没啥情绪起伏。
邪神小萝莉是可以找到邪教徒，这没错。
但这原理是基于那些邪教徒身上，带有另外一位邪神的气息。
也就是说只有带有另一位邪神气息的邪教徒，才能被邪神小萝莉发现。
至于没有带有另一位邪神气息的邪教徒，对于此时的方醒那真的是两眼一摸瞎。
就算这些邪教徒在他面前蹦迪，他也只会感叹一下在这423号围城难得一见的行为艺术。
所以对于这次看看有没有野生邪教徒的行动一无所获，方醒也没在心中觉得有多意外。
“可惜了，不久之前碰上的那位邪教徒被警员带走了。”
“按理来说身上带有邪神气息的邪教徒，怎么着也会知道一点东西。”
“而上上次碰上还抓到手了的那位邪教徒嘴太硬了，现在还在那吊着葡萄糖水……”
“真是……我运气也是真够差的。”
方醒笑着出声调侃一下自己，说话间动作不停。
他所化的阴影继续以黄月教堂为中心，然后像是以一个半径一百米的圆画圈，环绕着逐渐远离黄月教堂。
短短这么画了一会儿，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
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方醒基本将黄月教堂周围的一大片区域给排查完了。
得出的结论是这里并没有身上带有另一位邪神气息的邪教徒，看起来他们都不爱凑热闹。
而在方醒的上空，有一缕白烟也跟着他转了这么几十分钟。
方醒所化的阴影这么转圈，卫晨辉所化的白烟当然也要跟着这么转圈！
随后转了这几十分钟的卫晨辉，现在是真的想下来提着方醒的耳朵，说句你这小家伙脑袋是不是有病！
这么打转干啥？
纯好玩呢！
化为白烟漂浮在半空上的卫晨辉脸色难看，心里更是难受至极。
他现在都怀疑这小家伙猜到了自己被监视，然后就这么溜着他玩呢！
真是够葛姥姥的大袜子，脾气蔫臭蔫臭！
强忍着想下去给那小家伙一顿教训的想法，卫晨辉的身影在一栋尖塔建筑上显出身形。
接着他一脸肉痛，从口袋里重新拿出一根大拇指大小粗的香烟点燃，然后塞进嘴里。
“果然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不能抽太贵的烟，真是浪费了……”
新的一根大拇指粗的香烟一入口，卫晨辉脸上的表情憔悴。
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位中年大叔，并且还是失业的那种。
不过随着他大吸了一口香烟，脸上憔悴的表情逐渐消失，眉宇间也舒展开来。
“舒坦啊……”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我还能过多久，也是时候想想该如何拼一把了……”
“锚点……”
卫晨辉眼中的青光亮着，一口一口吸着香烟，吸烟的同时出声感叹着。
在他的感叹声中，嘴上叼着的香烟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着。
每一位调查员到了某一个时间点，就会思考着到底是拼一把，还是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人生。
很明显，卫晨辉选择的是拼一把。
他这个选择不稀奇，毕竟大多数的调查员都是选择着这条路。
而选择了这条路，就意味着卫晨辉这位上了点年纪的三级调查员将要去荒野外闯一闯了。
之后跟大量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打下了一片区域，然后建立一座围城。
而在一座新的围城建立以后，他们这样的建造者就可以在里面执行自己的仪式。
当然，前提是最后你能活下来。
“雾中人……掀起一场足够大的迷雾，并让自己迷失后找回理智。”
“追魂者，不凭借任何的超凡能力，独自狩猎一万个活人的灵魂，阶段性超凡仪式。”
“鹰眼，凭借自己的双目，看到十种未知之物，同样是阶段性超凡仪式……”
卫晨辉手扶在香烟上，接着闭着眼边吸着烟，边絮絮叨叨的边念叨着这几句话。
“呼……”
随着一大团的烟气从他嘴里吐出，漫天吐出的烟雾遮蔽他整个人的眼前，还带着浓厚的香烟气息。
“看起来我的这些超凡特性里面，最好完成的也就是追魂者了……”
卫晨辉睁开眼，手握烟的手指敲了敲烟上燃尽的烟灰。
“说什么来自低序化围城里面的人是恶魔……”
“呵，我看你们是没有见过想拼一把的调查员……”
“那时的我们才是真正的人间恶魔，就算是拥有着命名为‘恶魔’超凡特性的超凡者也比不上我们。”
卫晨辉吸着烟，抬头看了眼夜空中的黄月，接着低回头脸上露出嘲讽的笑。
一想起一路上他所看见的人、所听到的，都里在讨论着低序号围城里来的人的事。
他就不自觉得心中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