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走这边!”
林禹话落,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张梅更是直接破口大骂。
“林禹,你不懂就别胡说八道行吗?
你连现场的痕迹都没看,就张着嘴巴乱说。
我看你就是担心我们追上那些凶徒,会让你也遇到危险,所以才胡说八道的。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胆小?”
林禹耸了耸肩,根本就不想理会张梅。
“随便你们怎么想吧!
总之正确的方向,我已经指出来了,你们爱信不信!”
林禹说着,就要往竹林的方向走。
钱德胜见林禹要走,害怕计划泡汤的他,连忙拦住了林禹。
“林禹,你确定那些凶徒往这边跑了?
我刚刚可是仔细地查看过的。
竹林里的痕迹在出了竹林之后就没了。
这应该是他们布置障眼法的时候,觉得差不多了,就收手了!”
林禹反问道:“你确定他们是收手了,而不是主动掩盖痕迹了?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小溪那边才是那些人故意留下的痕迹呢?
毕竟,谁搞障眼法,搞个几百米就不搞了?
几百米的距离,能拖你多长的时间?”
“这……”
本来就没什么追踪经验的钱德胜,顿时就被林禹给问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忽然感觉,林禹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只是,他又没办法按照林禹的话去做。
毕竟,他刚刚都做出判断了,说要沿着小溪那边的痕迹追踪。
如果现在听林禹的,往竹林这边追,那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了。
再说了,自己可是大宗师境界的高手,这支队伍的领头羊,怎么能听一个劳改犯的呢?
“你说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那么你说,那些凶徒会不会知道你是反向思维,所以只布置了几百米呢?”钱德胜故意反问道,不想在气势上,输了林禹。
那样的话,没面子不说,还很难帮张梅将林禹赶出家门。
林禹翻了一个白眼,很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想都行,那是你的事情,我没义务向你解释!”
林禹说完,便绕开钱德胜,向着竹林里面走去。
在他看来,既然已经找到了点仓山人的踪迹了,就没有必要再跟钱德胜等人一起了。
对于他来说,这群人跟累赘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们是往竹林方向追,还是往小溪方向追,他根本就不在乎。
只是,他刚走没几步,张梅的冷讽声就传了过来。
“呵呵,没义务向我们解释吗?
我看你小子不是没义务向我们解释,而是害怕真的遇到那些凶徒,所以故意挑了一条根本就不会遇到那些凶徒的路。
你小子要是真的确定那些凶徒走的这条路的话,那咱们就打个赌呗!
要是你赢了,我就再也不逼着你跟我女儿离婚了!”
林禹脚步一停。
见能让自己的身边,少去一只烦人的苍蝇之后,便转过身问道:“你想怎么赌?”
张梅以为林禹上钩了,便得意地笑着说道:“很简单,我们就听你的,跟着你往前走。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往竹林的这个方向,最终能找到那些凶徒的话,那就算是你赢了,我以后就再也不逼着你跟我女儿离婚了。
如果三个小时以内,你找不到那些凶徒,甚至找不到他们的一丁点踪迹的话,就算是你输了。
后面的行程中,你得……打头阵,走在最前面!”
张梅本来是想要让林禹输了之后,直接跟慕挽歌离婚的。
可想到林禹这样子的劳改犯,肯定会舍不得自家女儿这个富婆。
再加上她担心林禹后续跟慕挽歌告状,于是便将条件改成了让林禹输了之后,去打头阵。
毕竟,打头阵是最危险的,也是最好实现她跟钱德胜计划的。
林禹不知道张梅的小心思。
心知自己必赢的他,直接就答应了下来,并且率先就走进了竹林之中。
林禹快速来到了竹林的尽头,也是脚印消失的地方。
林禹蹲在地上仔细地观察了一阵之后,便以脚印消失的地方为中心,四处寻找了起来。
就这般,林禹带着众人在山林之中转悠了三个多小时。
别说是钱德胜与张梅了,就连那些极少说话的稽查都忍不住了。
“钱先生,要不咱们还是换一个方向找一找吧?
这次失踪的人有点多,我们执法厅的压力挺大的。
如果拖得太久了的话,上面的领导们会不高兴的!
而且……”
寸头稽查看了林禹一眼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咱们与其在这里,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还不如折返回去,找找另外一个方向。
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是啊,钱先生,咱们折回去吧,别浪费时间了,那么多人质还等着咱们去救呢?”
“刚刚光是那一个山谷,估计就死了十来个,咱们要是再耽搁下去,恐怕死的人就更多了啊!”
“钱先生,你快拿主意吧,咱们不能因为某个人,害了那么多人啊!”
……
寸头稽查话音刚落,其他的稽查们也纷纷开口说了起来。
那样子,就差直接指责林禹了。
张梅见状,心中也乐开了花。
“林禹,你也听到了,大家伙儿都有意见了!
大家都觉得你带错了路!
所以,你输了,接下来,你得走前面,打头阵了!”张梅冲着林禹的背影,很是得意地喊道。
完了之后,她还故意用肩膀撞了撞身旁的钱德胜。
钱德胜心领神会,立刻双手插兜,向着林禹走了过去。
“林禹啊,看来咱们之前的判断,谁对谁错,已经有了答案。
接下来,你还是跟我返回去,沿着小溪的痕迹追踪那些凶徒吧!
尽管那些凶徒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货色,但是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在后面压阵,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前面打头阵。
钱叔我,罩得住你!
另外……”
钱德胜看着半蹲在地上,仔细地在灌木丛中查看着的林禹,居高临下地继续说道:
“以后你在遇到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时,千万不要再胡乱发言了!
痕迹追踪毕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哪怕是你钱叔我,当初也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学习,才有了今天对痕迹追踪的精通。
你没有系统学习过,是不具备找到那些凶徒的能力的……”
钱德胜双手插兜,正准备再吹嘘自己几句的时候,便忽然看到林禹从灌木丛中,取出了一根带血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