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从四皇子府,回到璟王府以后,就去了书房,他跟慕容璟汇报了一下情况。
他的话音刚落,慕容璟就挥了一下手。
暗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慕容璟靠在椅子上,他想云瑶了,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思念就像细菌感染似的,慢慢地侵蚀着他的大脑,占据了他的心灵,之前,说好的放手。
可是,每次,一想到云瑶,慕容璟就舍不得放手,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那些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
其中,不管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记忆就像开闸的洪水,伴随着清晰的画面,像潮水般的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就像幻灯片似的,一幕幕的从眼前飞掠而过,就像被时光的胶卷,定格在了记忆的深处。
那些香艳,旖旎的春梦,是真实的发生过的,又像是没有发生过。
有时候,慕容璟也分不清楚,现实与虚拟之间的区别。
云瑶就像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精,所幻化而成的人形。
她神秘,美丽,妩媚,妖娆,蛊惑着慕容璟的心智。
仿佛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境,记忆犹新,就像发生在昨天。
在没有认识云瑶以前,慕容璟不知情为何物,爱为何意。
只有爱过,伤过的人,才知道,这世间,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很多时候,慕容璟都在想她,甚至,他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也会想云瑶,她似乎无处不在,就像病毒入侵人体似的,已经融入到了他的生活中。
慕容璟发现,他不能没有云瑶,没有她的日子,生活很苦,心里很涩。
就连吃饭的时候,口中咀嚼的菜,也跟掺了黄连似的,苦苦的,涩涩的。
做什么事情,慕容璟都提不起兴趣,心里空空的,那一颗心就像破碎了,有一种隐隐的心痛之感。
自从云瑶离开他以后,慕容璟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他整个人,都神情恹恹的,对生活,对公务,他都失去了以往的热情,生活就像一潭死水似的,波澜不惊的。
现在,他很想去南疆的苗寨,把云瑶找回来,但是,他之前听说,那个地方的少数民族,很排斥外人的到来。
如果,慕容璟冒然的前去,万一到时候,被苗寨中的姑娘,下了一个情蛊,那他就只能留在那里,当女婿了。
先让红袖去苗寨,给云瑶身边当细作,然后,在让暗二待在苗寨的外围,给她做内应,把消息传递回来。
到时候,他再给暗二多派一些人手。
从东靖国到南疆的苗寨,途经的镇子,
每个镇子上,至少留下两个暗卫,这样,他们传递信件的时间,就快多了。
第二天早上,慕容璟洗漱好了以后,就去了书房,他朝外面喊了一声,“暗一,你进来一下。”
暗一闪进了书房,“主子,你有何吩咐?”
慕容璟说:“你让公孙扬拎上药箱过来这里,我们去集市上义诊,让红袖上钩。
另外,让暗二驾好马车,准备出门。”
暗一应了一句,“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过了两刻钟,他们坐上马车出门了。
慕容璟对公孙扬说:“一会到了义诊处,你就说专诊各种疑难杂症。
记住,咱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抓到红袖。”
公孙扬点头,“我记住了。”
慕容璟易了个容,成了公孙扬的学徒,暗二和暗一坐在马车前,赶着马车。
到了东郊的集市,暗一停好马车,就跟车厢中的人说了一句,“公孙大夫,到了。
马车中的两个人,相继下了车。
暗一把桌子摆好,公孙扬坐在桌前。
慕容璟让暗一敲锣打鼓,走街串巷的去喊一圈,把红袖引过来。
暗一左手拿着铜锣,右手拿着棒槌,他一边敲,一边走,扯着嗓子,就大声地喊道:“公孙大夫义诊了,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义诊一个时辰,过时不候。”
说来也巧,红袖刚从巷子中走了出来,大腿上的伤,疼痛得让她失眠了一晚上,她正想去医馆,开一点药回来呢。
就看见了暗一,于是,红袖就问了他一句,“刚才,你说公孙大夫在义诊,是真的吗?”
暗一看过红袖的素描画,他的心里很激动,敢刺杀王妃,胆子不小。
他的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暗一说:“是真的,你跟我走吧,再过一会,公孙大夫就要收摊了。”
红袖以为,她遇上了好心人,然后,就一瘸一拐地跟在他的身后。
暗一说:“姑娘,我看你走路很吃力,要不,我扶着你走吧。”
有一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红袖说了一句,“好,谢谢你!”
“不客气,每天,我都要做一件好事,就当日行一善吧。”
暗一的嘴皮子功夫很溜,他睁眼说瞎话,张嘴就来,把红袖给忽悠住了。
红袖说:“你真是一个好人。”
暗一笑得意味深长的,他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大约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就走到公孙扬的摊位前。
红袖走到桌子前坐下,心里得激动,“公孙大夫,我的大腿根部,有一个武器,卡在骨头缝中,现在,伤口的肌肉,已经开始腐烂了,你能帮我,把它取出来吗?”
公孙扬按照事先排练好的台词,就对她说道:“可以。”
她刚想问公孙扬,什么时候能给她安排手术,把她腿上的武器取出来。
红袖就猝不及防的,被人给劈了一个手刀,她白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暗一点了她的穴道,就把红袖扔进了马车当中,然后,他又从马车的暗格中,拿出了一根绳子,把她捆了起来,防止她一会再次逃跑。
慕容璟说:“暗二,你负责赶车,暗一坐在车厢中,负责押送她,一会到了璟王府,就把她关进地牢中,严加审问,让她说出罗刹阁的总部位置。”
暗一和暗二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