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苍殿欺人太甚!请浮世主持公道!”血戮寒气怒交加,血掌被破,噬神蛊又损失大半,结界又挡不住雷影的一顿电闪雷鸣加暴风骤雨,满脸汤汤水向浮世几名长老怒吼。
几名浮世长老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切,在以空间术着称的巨龙族面前摆结界,耍什么大刀呢!
破你个小结界就是呸一口的事儿。
浮世几名长老面具挡住了尴尬,还是不得不继续完成说和:
“都息怒,都请息怒!慢慢说误会解开了就好!”
“噢~,说来听听,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破穹苍心情很好,果然雷影在侧,天下无敌!
“......”浮世长老突然语塞。
说小丫头误会了血煞宗弟子,始作俑者引起的误会?
怕是话好说,场不好收。
说血煞门少宗主误会了小丫头吞噬了千年寒玉髓,所以动手?
这也不好说...
明明来之前感觉挺理直气壮的,怎么忽然间有点无话可说。
“总之,”话刚出口就被打断:
“总之就是打量我徒儿年纪小,软柿子好捏,对不对?”破穹苍板着脸,闲闲接口。
讲话的浮世长老一口老血堵在喉咙。
是谁说的破穹苍就一莽夫,而且深受龙宠重伤反噬,不足为患。
就这嚣张跋扈的模样,哪里像是重伤之人,简直就是头蠢蠢欲择人而噬的凶兽。比他旁边那个真正的人形凶龙还凶。
“不是来踢馆的吗?还打不打?不打就散场了,瞧瞧你们,啧啧啧,这个脏劲儿!”
阿六笑嘻嘻,想当年,破穹苍就是这么个嚣张无赖劲儿,一口就咬定了让自己养好龙宝准备给雷影当补品。
他这副无赖劲儿不是对着自己时,是真让人舒坦。
好奇浮世之人要怎么收这个场。
浮世长老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叫苦。
这穹苍尊主破穹苍,确实是有名的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他们此行本来也只是想借血煞宗闹事,给血煞宗撑撑腰,顺便探探穹苍殿的虚实,没想到却踢到了软硬不吃的铁板上。
“咳咳,穹苍尊主,此事确实是个误会。我等愿意居中调停,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一名浮世长老硬着头皮说道。
破穹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化干戈为玉帛?那行啊,你们说说,怎么个化法?”
血戮寒见状,心中暗自焦急。没想到破穹苍会如此难缠,更没想到浮世长老们会如此畏首畏尾。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穹苍尊主,今日之事,确实是我血煞宗鲁莽了。我愿意给予赔偿,只求尊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血煞宗一马。”
破穹苍哈哈一笑:“赔偿?放过?血戮寒,你当我穹苍殿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今日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还真当我破穹苍老了!”
“正好闲来无事,大家都嫌弃你的术法脏,你我不用术法,就以肉身相搏,活动活动手脚如何啊?”
话音未落,破穹苍身形一闪,已出现在血戮寒面前,一拳挥出,带着呼呼风声,直取血戮寒面门。
血戮寒大惊失色,急忙挥掌相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形同时后退,血戮寒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痛快!要不揍你嫌丢脸,早想揍你了,今天就给你一把脸!”破穹苍大笑一声,身形再次暴起,与血戮寒战在一起。
一时间,广场上拳风呼啸,掌影翻飞,两人斗得热闹万分,血戮寒连连闷哼。浮世长老们见状,急忙退到一旁,暗中请示。
谁能想得到这上界第二大势力头子,竟然喜欢动拳脚,他们都没机会趁乱下手。
阿六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她没想到大师父竟然如此生猛,围着血戮寒转着圈的打,心中不禁暗笑,大师父你这打铁呢?还讲究个受力均匀。
虞清晏则是一脸淡然,他早已看出浮世几名长老此行一是想探探虚实,二是还想趁机动点手脚。
破穹苍不按理出牌,先声明只斗拳脚,旁人半分动手脚机会都无。
他轻轻摇动手中的折扇,看着破穹苍戏耍血戮寒。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场外围观之人。
他向夜冥招招手,对他附耳低语。
“各位,我家先生说了,只与血宗主切磋手脚功夫,活动活动筋骨,谁若是敢偷空弄什么下作手段,打死无论!”夜冥一边大声说,一边眼睛扫过血煞宗和浮世长老众人,意味明显。
血煞宗一些人偷偷收了手中准备的东西。
浮世长老却并未就此放松,互相对视一眼,手中仍然紧攥着备好的东西。
主人想要的,岂是三言两句能放弃的。
“先生,冰心谷纪长老希望能到前殿来。”
“嗯,想来就来吧,护得住她们!”这冰心谷不愧也是上古世家传承,不愿意缩在庇护之后,能理解。
阿六站在雷影身边,满眼的羡慕。她也想体验体验。在红枫坳时刚会跑就喜欢与其他幼童扭做一团,从来没仗着小青和小哇取胜,不到三岁就已经打遍全村十岁以下稚童无敌手。
浮世见冰心谷众女行来,一阵头痛。本来要冰心谷和虞家子都只是个借口。他们料定那些娇滴滴又心高气傲的冰心谷女修肯定不愿意跟他们多做纠缠,为了面子会选择直接离开穹苍殿,避免给人添麻烦。
万没想到破穹苍竟然半句对质不应,直接硬刚。还居然不许用术法。
上界这地方不用术法加持,还有肉身不脆的人吗?!
果然,没过多久,血戮寒便再难招架。他脸色苍白,气息紊乱,手软脚软,全靠对方拳力支撑才能不倒。
反观破穹苍却越战越勇,拳风如龙,每一拳都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打得血戮寒想倒地求饶都没机会。
“师尊,别玩啦!还有事要办呢!”阿六看得有些无聊了,主要是血戮寒长得实在是太丑,又被师父弄得血糊糊全身上下没个好地方,看不了再一点点。
“嘭!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