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被捂住了。
但听感被无限放大。
特别是那听得让人忍不住塞住耳朵的旖旎声。
没想到这……两人够大胆的。
光天化日之下。
也不怕被人发现后吓到。
……
谁说古人含蓄内敛的?
瞧,这够含蓄的。
君歌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浮现起来。
突然感觉嘴唇湿润润的。
被捂住眼睛都眼睫毛忍不住颤抖,双眼瞪大。
裴玄这厮竟敢……亲她?!
她忍不住往后缩,却刚好便宜了他。
直接缩到他怀里去了。
他拦住她的腰,捂住她眼睛都手未放开。
最开始只是温柔地浅尝辄止。
后来不知为何像狂风暴雨般袭来。
已经分不清这喘息声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怪难为情的。
她开始轻轻地挣扎,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然而,裴玄的手臂却像铁箍一样紧紧地环绕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吻变得更加深入,仿佛要探索她每一个角落的秘密。
她感到一阵眩晕。
腿软了。
不知道亲了多久。
直到不远处传来那两人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以及交谈声。
“此事不宜声张,切忌。”
“王爷放心。”
俩人匆匆离开“案发”现场。
徒留躲在树丛后边不亦乐乎的“偷窥者”。
待那两人离开后,裴玄的吻渐渐变得温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的手从她的眼睛上移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好了。”
声音充满了压抑和沙哑,一听就知道干了什么。
君歌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裴玄深邃暗红的眸子。
似被烫到般转移视线,迅速推开他站直身体。
“你知道他们是谁?”
裴玄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贤王与前贤王妃的贴身丫鬟。”
她愣住了,瞪圆了眼,嘴巴微微张开。
贤王?
天啦噜噜噜噜……
这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
返回的时候君歌还不忘了要捡回来那个风筝。
团团还在等着呢。
裴初:“……”
呜呜呜~终于想起他了?!
两人回到御花园陪着裴初玩了一盏茶的时辰。
兰心惊奇地看着这一家三口般的相处。
太子殿下竟然也有如此一面?
宫女前来传午膳准备好了。
裴初兴致冲冲地走到两人中间。
拉起手。
像小炮仗般轰轰轰地。
“走!”
午膳准备的是锅子。
皇后娘娘昨天开口说想吃了。
皇上就立马吩咐御膳房第二天要准备着。
如今天气微凉,吃锅子甚好。
这锅子与现代倒也相差不大。
只是这锅是铜制的,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
锅子中间有一个烟囱,用来放置木炭,让火苗在锅底跳跃。
扑鼻而来的香味引得君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听说锅中的汤底是精心熬制的,选用了上等的牛骨和鸡骨,经过数小时的慢火炖煮,汤色呈现出诱人的乳白色,香气四溢。
“歌儿,快来,尝尝这锅子。”
没错,皇后自来熟般直接喊“歌儿”了。
君歌进殿前便在裴玄漆黑如墨的眸中放开了牵着裴初的手,还低声解释道:“先瞒着。”
只是她并不知道裴玄已经告诉了皇后。
不过裴宗并不知晓。
裴玄一言不发地转头,牵着裴初进了殿门。
君歌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进门就看到朝她招手的皇后。
那模样像极了二八年华的姑娘。
膳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食材。
白菜、菠菜、金针菇、牛肉片、羊肉片……
应有尽有。
一落座。
裴宗便举起酒杯面向君歌。
“难得君谷主进宫一趟,朕心甚慰啊。”
宫女朝君歌杯中倒满酒。
她眼中一亮。
下一秒。
一只手当着她的面把酒端走了,转而换了一杯茶水。
君歌:“……”
裴宗瞪眼。
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突然恍然大悟。
他懂……他懂嘛。
“哈哈哈哈,吃菜吃菜。”
整个膳桌在一片沉默中度过。
出宫后。
君歌松了一口气。
但看着闭目不理会她的裴玄。
心中还在纠结。
罢了,再等等吧。
天空逐渐昏暗,淅淅沥沥的雨开始悄然而至。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有的撑着油纸伞,有的戴着斗笠,脚步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屋檐下,水滴如珠帘般垂落,敲打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屋内,炉火正旺。
“阿铭此次回京能待到何时?”
说话的男子身着鲜艳红衣,坐在雕花木椅上,姿态慵懒,仿佛连坐姿都透着一股子不羁。
他的眉眼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是一种吊儿郎当的神色。
手中不停地将折扇打开又合上。
如此来来回回。
男子正是北侯府世子江临。
一身训傲不羁。
没人能管得了他。
被他叫“阿铭”男子是忠武小将军贺铭。
一身黑衣遮挡下隐隐约约可见的肌肉。
肤色略黑。
应该是驻守边境的缘故。
“年底回程。”
一旁的封珩不耐烦地出声“好了,你这扇子能不能消停一会?”
江临:“……”
不敢说话。
合上扇子,小心翼翼地揣怀里。
哦,一旁还有一个默默喝茶的钱书远。
封珩转头看向独自低头神游的裴玄,“阿玄?”
裴玄抬起头轻轻地“嗯”了声。
其他人觉得他不对劲,这状态……怎么变了?
他们四人与裴玄感情颇深。
昔日的裴玄可不会神游在外啊。
“嘿嘿嘿,莫不是在想姑娘了?”
江临嘻嘻哈哈地开口,语气说不出地暧昧,不断挤眉弄眼的。
封珩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果然,下一秒江临不敢造次了,正正经经地坐在椅子上。
“阿玄,瑶儿中蛊毒之事最终线索指向了裴辞。”
原来,在君歌确诊了林沐瑶是中了蛊毒之后,便着手安排人调查了。
还未等裴玄开口,江临那嘴巴便忍不住噼里啪啦。
“就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哪有这个胆子。”
此时还在府内哼哼哧哧努力耕耘的裴辞:“……”
裴玄敲了敲桌面,“不是他。”
能如此费心思的也就只有那两个人。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一直默默不出声的钱书远拿起茶壶给每人添了杯茶水。
“贤王过几日迎娶左副都御史之女。”
封珩:“他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
钱书远:“阿玄怎么看?”
裴玄执起茶杯一饮而下,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他的愿望怕是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