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挥手皱眉说道:“一个婆婆再恶毒,也不会整天跟在儿媳身边鸡蛋里挑骨头。我看定是姐夫和他母亲串通好,故意刁难三姐!!!”
李秀宁有些犹豫的道:“不会吧,夫君还替我挨过他母亲十几鞭子呢,也经常被他母亲掌掴。”
李二正要说这是韩光的苦肉计,却听窦氏一声喊:“来了!”
李二循声望去,只见一队百人左右的披甲铁骑簇拥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韩光如今是三品开天县侯,按礼制拥有仪仗和披甲卫队,杨广特意给了韩光百名甲士的卫队名额,由他自行招募。
马车由李玄霸亲自驾驭,韩光则坐在边上拿着个小酒壶饮酒。
马车在李渊和窦氏一丈之外停下,韩光和李玄霸跳下马车,几步冲到李渊和窦氏面前行礼。
“阿耶,阿娘,我们回来啦。”(为了称呼方便,以后韩光和李家兄弟一起时,对李渊和窦氏以父母相称。反正女婿称岳父岳母为爹娘也说得过去。)
李渊和窦氏笑盈盈的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玄霸儿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不少!韩光儿也长高了些,英武更胜往昔。”
李玄霸嘿嘿憨笑着说道:“哧溜~阿耶阿娘,你看我和姐夫给你们带了些什么回来。”
韩光也一脸憨笑着接话:“那可是一马车的好东西!”
两人说着跑回马车,从里面抱出两坛子酒和一个包裹。
李渊见有酒,立刻冲过去抢过一坛,一拍封泥,立刻酒香四溢,整条街都能闻到。
隔壁的卫国公府里传来一个老贼的声音:“好浓的酒香!李渊快点送些过来,让老夫尝尝。”
李渊哈哈大笑:“独孤兄,这是韩光儿送给我这个老丈人的美酒,可没你的份!”
隔壁传来独孤纂的怒骂:“好你个李阿婆,有个女婿了不起啊,老夫也有,还比你的多!!!”
李渊大怒对骂:“好你个独孤老贼,本来还说送你一坛的,可你竟敢骂我李阿婆,老夫就是把这美酒倒了,也不送你一滴!!”
“老夫如果现在就给你道歉,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说呢?”
“李阿婆,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老贼住口,明日送你一小壶。”
“为何要等到明日?为何只是一小壶?”
“要还是不要?”
“要要要!多谢唐公,多谢李兄!”
李渊在卫国公独孤纂面前装了个大逼,心情大畅之下抱起酒坛就来了一口。
酒刚一入口就眼睛大亮,接着“咕咚咕咚”的来个不停。
要不是窦氏在一旁冷哼,他还舍不得停下来。
李渊打了个酒嗝,长吁一口酒气,高声大赞:“入口甘美,入喉净爽,香气悠久,酒味醇厚全面,各味谐调,恰到好处!好酒!好酒!好美的酒!”
“不知这美酒从何而来?”
韩光笑道:“这是我和玄霸亲自为阿耶酿的酒,采用五种粮食精酿而成,小婿将之命名为五粮液。”
李渊大笑着道:“韩光儿和玄霸儿有心了,这五粮液为父甚至喜欢。”
韩光脸上堆笑,心中却在埋汰李渊:果然关陇丘八世家的土包子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喝了几口少了玉米这种粮食的山寨版五粮液就乐成这样,等以后老子把玉米从美洲弄回来,补全这五粮液。你喝了不得起飞!!
“阿耶,给孩儿也喝几口。”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已经急不可耐的上前找李渊要酒喝。
李渊急忙将酒坛护在怀里:“如此美酒,为父要独享。可舍不得分给你们。”
三兄弟大是不依,纷纷狗叫:“阿耶怎能吃独食!”
韩光在一旁笑道:“别急,大哥、二郎、四郎你们都别急。我和玄霸给你们每人都准备了一坛。”
三兄弟闻言,立刻冲向了马车。
韩光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小声音嘟囔:“母亲都还没有收礼物,几个儿子倒先去抢了,像什么话。”
窦氏闻言冷哼,
李渊闻言怒喝:“三个逆子,母亲还未收礼,你们却先抢上了,这成何体统!”
李家三兄弟见父母发怒,急忙放下酒坛跑回来下跪道歉。
“孩儿鲁莽,请母亲责罚。”
窦氏冷哼一声:“大过年的,就不责罚你们了。敢有下次,数罪并罚!”
接着转头看向韩光笑道:“不知韩光儿给为娘准备了什么礼物?”
韩光将手里的包裹双手递上:“这是孩儿命人专门从千里之外的西域购回来的棉花所缝制的棉袄,舒适保暖,奉给阿娘御寒之用。”
窦氏打开包裹一看,见是一件用碎花布料缝制的夹袄,用手一捏就觉得松软温暖。
美中不足的是上面的针脚有些粗乱。
韩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针脚是粗乱了些,却是孩儿亲手缝制的。还有里面的棉花,也是玄霸一颗颗从里面将棉籽挑出来的。”
窦氏眼眶有些湿润,抚摸着棉袄,不住的道:“好孩子,好孩子!”
韩光笑了笑,又让李玄霸从马车里抱出两床棉被,他自己则拿了两件按后世军大衣缝制的棉衣。
指着李玄霸手里的棉被对窦氏和李渊说道:“这是用棉花制成的棉被,再用貂绒被套套好,最是保暖不过。
阿耶和阿娘年纪大了畏寒,特别是阿娘患有哮喘,不能受凉。用这貂绒棉被做铺盖正好。
这里面棉花里的棉籽同样是由玄霸一颗颗挑出来,再由我用工具弹成。”
韩光说完,将两件军大衣分别给李渊和窦氏披上。
一边给李渊系军大衣上的扣子,一边说道:“这大衣同样是用棉花缝制,丑是丑了些,却最是保暖!阿耶和阿娘居家之时可以穿上。”
一旁的李玄霸也将棉被递给仆妇,上前帮窦氏系扣子。
这军大衣放在现代都是御寒神器,那些爱美的大明星在片场连羽绒服和貂皮大衣都不穿,就裹件军大衣,可见其保暖性。
果然没过多久,李渊和窦氏就喊热:“这棉花大衣太暖和了,我们在大雪天里都发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