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了一款青草绿色的碎花棉布,裁了四尺,称了两斤棉花。
看到卖的有毛线,她还称了二两米白色毛线,红色跟白色毛线各一两,还买了十粒黑色纽扣。
四尺棉布要10块4毛钱还要四尺布票,两斤棉花2块4毛+两斤棉胎票。
毛线要贵一点,18块钱一斤,4两毛线要7块2毛钱,10扣子1毛钱,一共花了20块1毛钱。
棉花需要加工,她又带上棉花去了加工厂,花了4毛钱把棉花弹松软。
两斤棉花加工很快,半个多小时就弹好了。
林婉莹带着东西回到家,感觉双手冻得都不是自己的了,倒了盆热水泡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中午熬了碗红薯粥喝下去,感觉整个人暖和起来了。
下午的时候,她按照记忆中后世改良过的大花袄的款式,趴在炕桌上开始画图。
涂涂改改好几次,终于觉得满意了,才开始动手量布料,开始裁剪。
做棉袄需要里外两层布,四尺布只够做一件棉袄出来。
林婉莹做的是立领正肩的款式,腰身没有收那么紧,方便里面套衣服,长度刚好遮住臀部。
为了防止棉花移位,还在衣服上缝了相交的斜线固定。
扣子就是用的供销社买的普通的黑扣子,缝了盘扣形式的扣鼻。
还用买来的毛线勾了几个颜色不一样的小花,缝在每个扣鼻上。
然后用剩下的布料裁成四个15厘米宽的四方块,两两缝在一起,塞上棉花缝在棉袄上做口袋。
最后用米白色的毛线勾了长短不一的花边样式,分别在口袋一圈,袖口,还有衣服下摆一圈缝上勾好的花边。
林婉莹花了两天时间才做好,迫不及待的上身试穿了一下,大小还可以,就是没有全身镜看不到穿上的具体效果。
只能用她平时梳妆的小镜子浅照了一下。
只是厚棉袄嘛,肯定是比其他衣服显得臃肿的,但是总归比供销社里卖的要好看的。
林婉莹又想到魏保国每天下班,即使带着棉布手套,回到家手都冻僵了。
每次都要用热水烫好久才能缓过来。
她记得之前魏保国逮到的一只兔子,兔皮还留着呢,就翻出来给魏保国做了一双兔毛手套。
然后用剩下黄色毛线给自己勾了一双毛线手套。
等林婉莹穿着新棉袄出门,魏小芬看到她的新棉袄,又动了心思。
上门找了林婉莹想让她帮忙给自己做件棉袄,愿意付手工费给她。
林婉莹在家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也没要她的钱,只说让她买了布料跟棉花拿过来就行。
魏小芬已经攒了三尺布票了,又花钱找人买了一尺布票,然后裁了四尺鹅黄色碎花布跟加工好的棉花去找林婉莹。
林婉莹量了魏小芬的身材尺寸,就开始构思给她做个什么样的款式。
魏小芬的上身偏瘦,可以稍微掐腰显身材一些。
林婉莹想了想,先在纸上画了一件马甲拼接假两件的款式,跟一件基础一些的款式,但是细节的地方做了改动。
把画好的图纸拿给给魏小芬看,她一眼就看上了那件马甲款的。
款式选好,就可以着手开始做了。
这件棉袄林婉莹也是给她做的立领,腰部做了收腰,袖子部分林婉莹是用的自己做棉袄剩下的绿色碎花布做的撞色。
扣子是做的盘扣,然后在衣服口袋跟肩膀拼接那里,还有衣服的下摆一圈都缝上米黄色毛线勾的花边。
成品做出来魏小芬也很喜欢,剩余的布料她都送给了林婉莹,另外又拿了三块钱给她。
虽然林婉莹说不要手工费,但是做衣服又用她的布料又用她的毛线,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林婉莹不收,魏小芬第二天下班就从供销社带了一两米色毛线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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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莹怕冷,刚进入十一月,她就已经把炕烧上了。
魏保国这天下班回来,林婉莹正准备去盛饭,魏保国喊住她。
“怎么了?”
“伸手。”
林婉莹乖乖的朝他伸出手,魏保国拿出两把钥匙放在她手心。
林婉莹用另一只手捏起钥匙,眼睛里闪过疑惑,“这是哪里的钥匙啊?”
魏保国挑了下眉梢,轻描淡写道:“县里房子分下来了,这是钥匙。”
林婉莹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两眼手中的钥匙,然后抬头看了魏保国两眼,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又抬头看向魏保国。
“嗯?”魏保国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她怎么是这个反应。
消化了这个信息的林婉莹激动的跳起来双手搂住魏保国的脖子,“太好了,你的房子终于分下来了。”
魏保国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看着林婉莹这么高兴,魏保国心情也不错。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柔声问道:“这么开心啊。”
“当然了,这样你就不用再这么来回跑了。”林婉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本来她就在想这么冷的天,魏保国每天这么来回跑也不是个事,想着要不干脆先在县城租个房子,这样魏保国能少遭点罪。
没想到刚好,魏保国县城的房子终于分下来了。
魏保国没想到她这么开心,居然是因为自己,看着她的眼神不由得越发的温柔。
‘咕噜~’本来是很温馨的时刻,结果被林婉莹肚子抗议的声音打破了。
“先吃饭吧,我后天休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房子。”
“嗯。”林婉莹松开手,从魏保国的怀里出来。
看着钥匙又稀罕了一会儿,才装进兜里去洗手盛饭了。
一天后,周末。
魏保国做好早饭去叫林婉莹起床。
实林婉莹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但是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她感觉到温暖的被窝一再挽留她,而她也舍不得跟她的被窝分离。
但是今天要去县里看房子,所以还是只能跟她的被窝Say godbye了。
魏保国把烤的热乎乎的毛衣塞到被窝里给她。
林婉莹摸到上面的温度,笑的眯了眯眼睛,“魏保国,你怎么这么贴心啊,爱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