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喝酒的吗？”
“嗯？量小。”
“下次出关，找你喝点。”
“行。”
“前辈，再会。”
王林对我做了个拱手的手势，不再多言直接往一片海域钻去。
回想当时与王林一别，再见已跨了两个秋冬。
两年的修炼，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个小规律吧？
我回到星城，第一件事不是先回家见老姐。
去了趟学校，就高铁到站后的那个点。
教学楼里还灯火通明，星城实验班一直这么卷。
我在深暗的夜空里，凭着目力透过窗子向欣儿所在的自习室看着。
大部分人都在熬夜做习题，只有几个用书本盖着头的。
我离开校园大半年了，王周跟他那几个小弟同学依旧还是老样子。
在班级值班巡视的老师，只是装作没看见。
王周就算不考试，他参加大考都有可能莫名其妙有高分。
甚至，老师觉得他能在教室里坐着不影响其他人学习，心中都得一直默念阿弥陀佛了。
当然这是因为佛在普通人心里，就是神的代名词，跟龙国的宗教发展历史有关。
老师还是之前的老师，同学也大多认识。除了那些很少接触的，印象不深的之外。
我却回不去这个班级了，虽然我自己偷偷把课程学完了。
论进度也不输他们，但我不想在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
至少，大考之前我不会回来打破他们的沉浸学习状态。
没有给欣儿发消息，告诉她我回星城了。
那天回了一趟，也是悄然就回羊城的。
欣儿连着给我发了好多条信息，质问我为什么不等她去车站送一下。
我只告诉她好好学习，别到时候追不上我的成绩。
在夜空里看着欣儿奋笔疾书的样子，说明他爸的事没对她产生多大影响。
中途欣儿挑头对着窗外看了几眼，似乎在找什么。
直到巡查的老师向她走过去的时候，她才有些不甘心地低下头继续做题。
在龙国的教育环境里，哪有那么多天才？大部分还得靠自己勤奋，有那么多个科目要计算总分的。
偏一科，或者差一分可能就要与名牌大学擦肩而过。
大考，既“公平”，也残酷。
说这是普通人的一道独木桥，毫无夸张可言。
甚至，像我那天爬的那道锁链差不多。
龙国的人口众多，所有的教育资源也不一样。
我们这个学校的实验班，已经是全龙国都有名气的。
学生的压力大，老师的压力更大。
似乎每个人的精神都是紧绷的，要跟这个时期的学子们讲快乐，无异于告诉他们钱很好赚。
大家都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到底合理不合理。
独木桥闯过去了，可能意味着人生美好开启了第一步。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几个头盖着书本的，将来还会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或者领导。
这样的模式，再重复下去。真的有利于，未来一代的发展吗？
我知道欣儿朝外看的时候，或许是感应到了我的出现。
但自习室的灯光，在玻璃窗上反馈的只有“灯管”的形状吧？
等欣儿放假了，我再好好陪陪她。
想那。
王林对李慕婉，爱而不可见。
我又何尝不是？
这家伙，倒是真和我有几分相似。
一直在寒风凛凛的夜空里，看着他们下自习。
欣儿抬头望夜空之时，我才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