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电灯的厢房亮如白昼，程娟有些羞涩，“把灯关了吧。”
蔡书臣不肯轻易依她，偏要看她动情时的模样。
程娟便吻上蔡书臣的脸颊，“好吗？”
床边便有电灯的开关，见程娟温顺听话，蔡书臣伸手准备去拉下绳子。
手刚一触碰到绳子便听到外面的声音。
是翠岚的声音：
“姑爷，我家小姐她吐血了。”
若不是为了救蔡书臣，她家小姐也不会体弱多病。
在翠岚看来，蔡书臣一定不能辜负自家小姐。
美人在怀，娇美的脸上泛着红潮，勾着人去采撷。
刚才的亲密温存，已经让蔡书臣在蔡书臣身上点起了一把火。
火越烧越旺，总得得到疏解。
蔡书臣抱着程娟，细细抚摸着，感受无尽的细腻温软。
“姑爷。”
在蔡书臣兴头正好的时候，翠岚又喊了一声。
“阿明，把不相干的人赶出我的院子去。”蔡书臣对着外面喊了一句。
阿明是他家管家的儿子，自小在武馆练武，长得高大强壮，现在是蔡书臣的保镖。
“少爷说了，外人不许进来。”阿明把翠岚挡在外面。
翠岚诙些拳脚功夫，到底还是打不过阿明，红着眼睛质问阿明，“小姐都咳血了，蔡书臣还在和别人做那事，真是薄情。”
听着翠岚的话，阿明对她说：“如果少夫人生病了，该请大夫看看，请少爷过去是没用的。”
翠岚带着满腔怒火离开。
“少爷，你不去看少夫人吗？”程娟的手抵在蔡书臣的胸膛上。
她知道自己只是买来生子的小妾，蔡书成有妻子的。
这种时候，蔡书臣应该去看他的妻子。
正在兴头上的蔡书臣只想重温那种欢愉，把程娟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腹上，“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该做的事。你要生下我的儿子，对吗？”
是啊！程娟心里有些酸涩：自己只是一个买来的妾，没有资格对男主说什么。
只要生下儿子便好了。
程娟主动攀附在蔡书臣身上。
床上那床绣着鸳鸯的锦被翻动着。
“咳~咳~”
秋日里有些冷，一丝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洛洛忍不住咳嗽。
听到洛洛的咳嗽声，茯苓赶紧把窗户给关上。
“小姐，翠岚去叫姑爷了。”茯苓轻轻拍着洛洛的背，“姑爷回来看你的。”
茯苓和洛洛从小一块长大，知道她有多喜欢蔡书臣。
那是从前了。
翠岚从外面进来，洛洛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翠岚，希望从她嘴里听到好消息。
见到小姐眼里的光彩，崔岚心有不忍，“小姐，姑爷他有事，和百味楼的少东家谈生意去了。”
洛洛知道，翠岚是在哄她，却不想戳穿她的话，“无妨。我躺着休息一会便好。”
这具身体缠绵病榻多年，吐血也是常有的事。
洛洛对蔡书臣没有感情，便也不期待他的到来。
一个沉溺于美色的男子，见异思迁，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洛洛想，完成剧情后，再虐一虐这个渣男便更好了。
这觉身体实在是过于虚弱了，很多时候只能躺床榻上。
洛洛喜欢躺平的悠闲生活，但是不喜欢被迫躺平。
这样躺着实在有些难受。
一缕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洛洛看了一眼阳光下开得正好的银杏叶子，让翠岚抱着她躺在贵妃榻上晒太阳。
暖和的阳光照在身上，身体感受到暖意，舒服了些。
见洛洛脸上有了些笑意，茯苓和翠岚也很是高兴。
茯苓给洛洛盛了一碗酒酿桂花圆子，“小姐，喝一点，对身体好。”
“好。”洛洛拿着勺子慢慢喝着甜汤。
温热而甜蜜的汤水让味蕾品尝到甜蜜的滋味，也让洛洛的身体变得更暖和了。
茯苓想起小时候看见洛洛时的场景。
那时候，茯苓被人牙子带到苏府后院等待管家的挑选。
茯苓长得瘦弱，苏家的管家没看上茯苓。
苏家对待下人一向宽容，给的工钱也高，被带来的一群人都想被苏家选上。
若是茯苓没被选上，她便会被卖到下等的窑子里。
那一年，茯苓才八岁，也知道窑子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跪在地上求苏家管家买下自己。
那时洛洛来到后院，让管家买了了茯苓。
茯苓成了洛洛的贴身丫鬟，对她最是忠心。
照了一会，太阳被乌云遮蔽，即使盖着被子身上也不暖和了。
按照剧情，昨夜蔡书臣没来，就算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今日蔡书臣也会来看自己。
洛洛让翠岚和茯苓扶着自己躺进床上，等着蔡书臣过来。
新婚燕尔时，蔡书臣和洛洛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
那时，蔡书臣没有经历过和谐的鱼水之欢，纵使在房事上没得到什么欢愉，有多年的感情在，对洛洛也还不错。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一切皆是惘然。
再次踏入洛洛的院子，蔡书臣心里有些愧疚。
洛洛到底是他的妻子，她病了自己当然得来看。
“姑爷，您昨日去哪了？”茯苓看着蔡书臣的脖颈。
昨和程娟欢好时过于肆意，程娟的忍不住用指甲抓着蔡书臣的背。
一时没注意，指甲从蔡书臣的脖子上滑过，留下鲜明的红痕。
翠岚年龄小，不懂那些弯弯绕绕，“蔡书臣，你良心被狗吃了。我家小姐为了你缠绵病榻，你却听了自己老娘的话和别的人缠绵。”
听到翠岚的话，蔡书臣心中的那一点愧疚消失。
从前洛洛救了他，他对洛洛有愧，哪怕知道她孕育子嗣艰难，也娶她为妻。
婚后，对待洛洛也很上心。
每日从布庄回来后，都给洛洛买她爱吃的栗子糕。
夜里，两人一同吃一碗馄饨，身上热腾腾的。
那样的日子过了七年，他和洛洛十六岁那年成亲，那样的甜蜜早就消散了。
爹娘等着抱孙子，而洛洛又身子弱，成亲七年未曾有孕。
在这种情况下，哪个男子不是早早便娶了几房小妾。
他只有程娟一人，而且程娟是典来的，蔡书臣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