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王舵冷冷说道:“这不仅是张奕的意思,也是帮主的意思。”卧江龙低声嘀咕,道:“这么说……我已成了弃子了吗?!”想到这里,卧江龙猛地转身便跑,跑了三四丈,卧江龙回头向后一瞧,只见王舵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卧江龙心想:“还是昔日部下对我有情义,今日之恩,定会永记于心。”卧江龙虽转念寻思,可脚下不敢停留,又向前跑了约莫七八丈。突然之间,只听后面传来疾风之声,卧江龙转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王舵展开轻功,早已紧跟卧江龙身后。只听王舵冷冷地说:“恩,我已经报了,我让你先跑了三丈有余。”只见卧江龙边跑便道:“且慢!我还……”话音未落,只见一柄长剑从脖子后面,前面透了出来。卧江龙“啊啊”两声,当场气绝。王舵说道:“真是话多!”
过了片刻,身后的飞龙帮弟子纷纷赶来。
王舵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着身后的手下说道:“总算是把这个叛徒解决了。回去向堂主复命吧。”说着,他们转身离去,只留下卧江龙的尸体冷冷地躺在地上。
不久之后,容先伦赶到了这里。他看到卧江龙的尸体,心中不禁一阵悲凉。虽然他知道卧江龙罪有应得,但毕竟是二师兄和卧江龙也属同一个门派,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难免让人感到惋惜。
就在这时,张奕也赶了过来。他看到卧江龙的尸体和站在一旁的容先伦,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只听容先伦喃喃自语道:“二师哥,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三师弟,我也不想的,若是我不杀他,他迟早也会找机会暗算我。”接着,张奕淡淡地说道,“既然卧江龙已经伏诛,那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容先伦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默默地转过身去,“三师弟,等等。”张奕突然叫住了他,“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这是我作为堂主的职责,不然我难以服众。”
容先伦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我理解你的决定,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二师哥,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容先伦独自离开后,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不觉间竟来到这座破庙前。他推门而入,打算稍作歇息。
刚进入庙内,容先伦便听到一阵窃窃私语声。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二十个身穿黑衣的人正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
“师父,那次的‘人口’交易失败,都是因为一个叫容先伦的人捣乱。”一个弟子愤愤地说道,“听说现在沈无忧手下新任了一个叫张奕的人做堂主,咱们要不要查一查他的底细?”
余天阳皱了皱眉:“张奕?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你们说他和容先伦是师兄弟?”
“是的,师父。”另一个弟子回答道,“看他们两人都不简单,但武功路数却不像中原各大门派的。会不会是‘太上教’派来监视咱们的?”
余天阳沉思片刻,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我知道沈无忧在想什么了。他早前的货物丢失,肯定会引起‘接头的人’的不满。到时候,他肯定会把责任推到那个新来的张奕身上。”
容先伦在暗处听到这些对话,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怒火。他没想到余天阳等人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不仅做人口贩卖的勾当,还想嫁祸给张奕。他忍不住想要冲出去揭穿他们的阴谋,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孤身一人,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悄悄地转身。
就在这时,容先伦脚下踩了一块枯叶。余天阳耳力极佳,立刻大喝一声:“什么人?!”说着,他身形一动,如猛虎般扑向容先伦隐藏的地方。
容先伦暗叫一声“不好”,身形一闪,便展开轻功向庙外逃去。只听余天阳叫道:“铁岩,快去追,不要留活口。”接着,程铁岩等五个弟子从破庙而出,他们紧随容先伦其后,紧追不舍。
追逐中,容先伦突然一个“云翻燕舞”的身法,身体在空中翻滚数周,然后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落地,瞬间拉开了与追赶者的距离。点苍派弟子见状,纷纷加快速度,但容先伦的轻功实在太过出色,他们始终无法拉近距离。
眼见追赶无望,其中一名点苍派弟子突然怒吼一声,使出“点苍三绝剑”中的“破云式”,一道凌厉的剑光直取容先伦的后背。然而,容先伦仿佛背后长眼一般,一个“回风舞柳”的身法巧妙避过剑锋,同时反手一掌,准确地击中了那名弟子的胸口。弟子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其他弟子见状,纷纷使出各自的绝技,或剑招、或暗器,企图围攻容先伦。然而,容先伦凭借着高超的武功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一一化解了他们的攻势。他时而使出“游龙戏珠”的手法,以指代剑,点中一名弟子的手腕,使其兵刃脱手;时而又以“飞燕穿云”的身法,从另一名弟子的头顶掠过,顺势一脚将其踢倒在地。
经过一番激战,五名点苍派弟子已经一一被容先伦打倒在地。他并没有下杀手,只是以巧妙的手法将他们一一击晕过去。
当晚,容先伦便来到张奕住处,只见张奕和山根正坐在桌上一起饮酒。看到容先伦回来,张奕放下酒杯,眉头微皱:“三师弟,你来了?”
容先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知不知道飞龙帮帮主沈无忧‘掳走人口’的事情?”
张奕一愣,随即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加入飞龙帮后,一直在对付魔教的人,没听说过什么‘掳走人口’的事情。”
容先伦冷笑一声:“你还在为沈无忧辩护?我刚才在破庙里亲耳听到点苍派的人说,飞龙帮和‘人口失踪’有关。你作为堂主,怎么可能不知道?”
张奕眉头紧锁,沉声道:“师弟,你听我说。我们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飞龙帮参与了‘人口失踪’,不能仅凭一些流言蜚语就妄下结论。我作为堂主,自然会对帮中的事情进行调查,但也需要确凿的证据。”
容先伦怒道:“证据?等你找到证据,恐怕已经晚了!沈无忧不是什么好人,他一直在利用你。我劝你赶紧离开飞龙帮,找到师父后立马回去。”
张奕摇头道:“不,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加入飞龙帮是为了更好地对抗魔教,现在还不能功亏一篑。况且,我现在成了堂主,手下有人,可以在江湖中派手下去打听,比你独自一人盲目去窜更快吧?!”
容先伦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二师哥,不要迷恋在江湖中的地位和权利。咱们靠自己找也能找到,不必欠别人人情。”
张奕坚定地看着他:“师弟,有些事情比找师父更重要。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魔教祸乱江湖而无动于衷。况且,师父又不是三岁小孩,他武功高强,还需要你时刻看在眼皮子底下吗?!”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山根开口了:“二师哥,三师哥,你们别吵了。依我看,不如我们先调查清楚再做决定。如果飞龙帮真的有问题,我们再想办法离开也不迟。”
第二天晚上,张奕身着一袭黑衣,悄然回到了飞龙帮的门派之中。他展开轻功,静静无声地潜入一船舱里。
张奕在船舱外看到十名大汉,听到其中有两人谈话。那两人说要将船上的货物卸下来,然后要运到“大宅”上。张奕听了,心中疑惑:“这些货物还没有运出,为何装上了船上又要卸下来,当中必定有蹊跷。”于是,张奕便看着这十名大汉,他们将这一个个大箱子搬到马车上,接着,便开了五架马车,向西南方去。张奕一展轻功,跳在马车顶上,落在顶上无声,便伏在上面。走了十余里路,来到一个大宅。
在苍茫的夜色中,这座大宅孤零零地矗立着,高耸的院墙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粗糙的砖石,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大门的朱红色已经褪去,显得破败而陈旧,门上的铜环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摸上去满是锈迹。
宅内的庭院杂草丛生,几乎掩盖了原本铺就的青石板路。那些曾经精致的雕花窗棂,现在也已残破不堪,玻璃破碎,木框腐朽。一阵风吹过,带起一阵阵霉湿的气味,伴随着远处夜枭的叫声,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张奕未等马车停下,便跳到大宅屋顶之上,在屋顶展开轻功,几个起落,便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他解开一片瓦片,从顶上往下看,只见有四个大汉同时各拉开一条手臂粗的铁链,发出轰隆之声,地下便出现了一道石板,石板下有一条通道,通道很宽,表面很滑,但不是很陡,通道缓缓向下,大汉推着这些箱子,一个跟着一个往通道里面走去。张奕一展轻功,远远地跟在后面。走了约莫三四十丈远,突然眼前一亮,
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只见通道尽头是一个非常宽的囚室,囚室里约有三十个铁笼,每个铁笼关押一人,张奕仔细辨认,发觉这些均是身穿正派服饰的人,他们被手铐绑着,神情恍惚,有的口中发出奇怪的嘶吼,有的撕牙咧嘴,状若疯狂。张奕醒悟:“这儿地处偏僻,尽管这些人怎么乱叫乱喊,也不会有人注意。”
此时,十个大汉纷纷把箱子推进了大厅之中,又有十余名大汉接过箱子,其中一人走了出来,只见此人身材魁梧,面容粗犷,腰间挂着一把佩刀,张奕定睛一看,原来是飞龙帮扬帆堂堂主——凌风。只听凌风问道:“这次怎么这么少?”另一大汉道:“早前原本还有三人,可是中途曾被人捣乱劫走了。上面交待了,说这段时间要谨慎一点。”
说着,他们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全部都是装着正派服饰的人,看样子他们都昏迷了。张奕心中一紧,他心想:“这些人很可能是被飞龙帮掳来的各派弟子。”
突然之间,又有一人从暗中走了出来,面容俊朗,气质儒雅,一身青色的长袍,手中总是拿着一把铁扇,正是飞龙帮船长堂堂主——云逸。
只听云逸道:“来人,旧的货先运走,新来的货暂放在一旁。”
有十余个大汉同时应道:“是。”便纷纷走到大厅左侧的墙跟前,只见这墙上用十余个大石堵住,十余名大汉纷纷将大石移开,移开后又见有一木板,又将这木板移开后,只见木板后面原来是一个巨大洞口,张奕这才看清,原来这洞口是在山谷之中。洞口顶处有一条手臂粗的精钢铁绳。
只见有一个大汉将铁笼推向洞口前行,接着大汉将铁笼顶处和洞口上方的钢绳勾在一起,接着往洞外一推,只听“隆隆”之声,铁笼顺着钢绳滑向对面山谷。张奕心想:“原来他们用溜索的法子将这些人运到对面山谷处。”
张奕一直在同道处探眼细看,约莫半个时辰,大汉将三十余个铁笼运到对面后,正欲离开,张奕连忙顺着通道出去,跳到大厅一个木梁之上,接着,囚室内所有人纷纷出来,最后的两名大汉先后关上了通道的石板和大宅的门后,便陆续离开。
他向周围查看,待全部人都离开后,便从梁上跳了下来,张奕走到石板前,双手同时拉住铁链,只听“隆隆”之声,石板打开了,露出那通道。张奕展开轻功,连忙穿过通道,来到囚室里面,只见还有十人在铁笼内,张奕心想:“适才新运进来有十个铁笼,想必是这些新困进来之人,他们均是昏迷,怪不得在马车之上毫无声气。而适才神志迷糊,不断吼叫的便要运到对面山谷之处,当中为何他们会变成如此模样。”张奕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