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之心: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艾尔登法老:笑死我了,心疼这家伙几秒]
[三狐:哈哈哈哈哈哈哈]
[亮亮是我:妈妈,我不干净了]
[北冥烤鸭:吃我小玩具一击,哈哈哈哈哈]
……
方才刚目睹了恐怖画面,还沉浸在惊恐的余韵中的直播间观众们,瞬间破功,纷纷爆笑如雷。
如果不是叶宵死死地拧着自己的大腿,又刚刚亲身经历过刚才的可怕事态,还没有散去内心深处的恐惧,他都要憋不住地笑出来了。
叶宵立马从地上的东西上抽回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那玩意儿上带着水渍,想到可以能粘在了长发男的脸上,叶宵就感觉一阵说不出的恶心。
不过,此刻前方的长发男只敢低着头,完全不敢伸手擦拭。
“妈的,还杵在这儿干嘛?”
床上的唐老板面色阴沉,“赶紧让人去把2区到4区的所有下水道口堵住,还不快去?”
长发男点点头,迟疑了一刻,“那,1区呢?要不要通知下去?”
唐老板阴鸷的双目一眯,往身后一躺,语气中带着不屑和嫌弃。
“不留点饵,你钻进下水道去找吗?”
长发男身体一震,立刻回道:“属下明白了。”
说完,他立刻扭身带着两人匆匆退出了房间。
身后的走廊里传出一阵急切的脚步,除了离开的三人,还有一人留在了原地。
他跨步朝边上挪了一步,露出了身后的叶宵和廖医生。
叶宵垂着脑袋,保持着缄默和“敬畏”的姿态,收敛着目光,将目光落在了下方柔软的花色地毯上。
他脑子里正混乱地回想着刚老板的话。
留点饵?只封堵2区、3区还有4区的下水道口,却不通知1区?
这是要让1区的人作为诱饵,把那“怪胎”引出来?
那万一出事怎么办?万一那鬼东西伤人了怎么办?
啊!
叶宵突然暗自自嘲地笑了,他真天真,这些家伙怎么会在乎那些人的命,他们怎么会在乎那些家伙的死活?
只要能够排除隐患,能够让解除对他们的威胁,不过是死几个人而已,这是多么划算的事情。
“廖医生,你就没有什么要向我汇报的吗?”
豪华宫廷大床上的男人突然开口,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却依旧威严,将叶宵的思绪拉回。
身侧的唐老板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身躯的战栗,他低头哈腰地,将自己的身体折成了九十度。
声音依旧抑制不住颤抖地开口:
“那,那个,唐老板,2,2号死,死了。”
“死了?”
床上的人眉头忽然蹙起,凝结出一丝怒意。
“廖川,你就是这么照看我交给你的人的?”
廖医生身躯猛地一抖,双膝一弯,立刻跪倒在了地上,膝盖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唐老板,这次真的是没办法,分明还没到预产期,那东西却完全成熟变异了。”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时间太短了,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措施。”
他慌乱地在地上爬动着双手,突然朝一旁的叶宵指了过来,抬起的脸上全是苍白和慌乱。
“您,您可以问他,他是值夜班的看守,人是他们送过来,他看到了全部过程。”
廖医生将唐老板的关注,成功地引向了叶宵这边。
叶宵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审视地打量着。
随后,那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是新来的?”
叶宵依旧保持着垂头的姿势,尽量不想和对方产生眼神上的交流,而暴露自己的心理活动。
毕竟,像唐老板这样拥有丰富阅历和经验的在各势力领域浸淫的老手,很轻易就能看穿一个人的心思。
叶宵保持着“谦卑”的态度,点着头,“是的,唐老板,我刚来基地不久,现在在当夜班看守。”
“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头到尾,给我详细地说一遍。”
听到命令,叶宵缓缓地又将事情复述了一遍,但掩去了自己离开的那段时间的事。
“一开始那孕妇还很正常,只是羊水破了,但突然就开始惨嚎起来,肚子剧烈鼓动,里面的东西好像随时都会出来一样。”
……
“她甚至疼到下不来床,我们只好用滚轮床推到了手术室……”
“唐医生本想给她做检查,但是有奇怪的东西伸出来了,当时的情况很紧急,要保住孕妇的命,只能剖腹,但甚至都还来不及手术,那东西就破开了孕妇的肚子钻了出来。”
“当时我们都在场,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们根本没有反应时间……”
“那东西是活的,甚至还到处乱跑,为了不让它逃出去,我们关闭了手术室的门。”
“但那东西突然开始攻击人,我本想用输液架打死那东西,但那东西很狡猾,速度很快,会往缝隙里躲藏,甚至身体很柔软,像是章鱼一样,很快就钻进了下水道里。”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们第一时间就来通知了,那孕妇因为被那东西撕裂了腹部,死了,为了不造成污染,我们只能尽快把尸体送去火化了。”
叶宵尽量组织着语言,把事情尽可能有条理地说了一遍,强调着事情的突发性,和那东西的攻击性和灵活性,表明的确不是他们能够处理的。
床上的唐老板沉默了起来,他突然看了一眼身侧躺着的女人,而后抬脚直接一脚将对方踹下了床来。
女人赤裸的身躯滚出了被子,摔在了地上,此刻惊醒过来后,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那女人胸口同样暴露着一丝橙色,也是异化者。
唐老板翻身从床上下来,一丝不挂的女人立刻拿起一旁的浴袍给他披在了身上,伺候着将浴袍穿好。
唐老板抓起床头柜边上矮柜上放着的,还剩半杯的洋酒,晃荡着手里的酒水,缓步朝着沙发那边走了过去。
“这件事,的确不是你们这般废物能处理的,暂且放过你们这次。”
他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声音低沉、烦躁,带着浓重的不悦。
“成熟的幼态异种?以前从未出现过出生就能行动的情况。”
“廖医生,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