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大夫那拿了几大包种子,李婉宁要给钱,老大夫没要:“李夫人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药材成熟以后卖给我一些就成。”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这么多种子,够种好几亩地呢。
从医馆出来,两人先去了另一个医馆,又买了一些种子,然后去了书肆接连翘和杜若。
“找到了吗?”一进门,李婉宁就看到站在书架边上努力的两个人。
连翘举起手里的书:“夫人,没找到草药种植的书,不过这里有一本草药大全,上面讲了每一种草药的药效、生长条件,奴婢觉得这个也可以拿来参考一下。”
“有生长条件就买下来吧。杜若,你这里有收获吗?”
杜若指着旁边的一本书:“我也没找到,不过这里有一本简单的汤头歌,感觉是给初学者看的。”
李婉宁拿过来翻了翻,递给刘雅琴:“琴儿,你自己看看,如果真的学医的话,每天要和这些枯燥的东西打交道,要把每一个都背下来,每一种症状还要能区分,你还想不想学?”
刘雅琴就着李婉宁的手看了看:“母亲,这本书也能买吗?我想买来试试看,我如果把这些背会了,说不定老大夫会收我为徒呢。”
不管成与不成,孩子有想要学的,礼婉宁自是非常大方:“好的,你想看的话就把两本都买下来,带回家慢慢看。”
而且她觉得,有很多机会是可以自己争取的,如果她们今天不去问老大夫,就拿不到这么多种子,也不知道除了三七还可以种别的,更不知道应该怎么种才能让它好好生长。
所以刘雅琴学医也是一样的,如果自己很上心,愿意为此付出时间和努力,那未必就不能入了老大夫的眼。
虽然现在学医大部分都是家传的,但总也有一部分是从学徒做起,慢慢一步步走上来的。
书买回去以后,刘雅琴迫不及待的就放开了,先挑了他们要种的那几样看了一下生长条件,又看了看其他的,看着看着:“母亲,我觉得这本书有点不对呀。”
李婉宁好奇:“你怎么知道它不对呀?”
刘雅琴指着两种不同的植物的配图:“您看,这两个好像画的是一样的东西,即使找到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呢?”
李婉宁一看,是紫苏和薄荷,确实画面上好像看不出来太大区别:“母亲也看不出来,这个问题你下次留着问问老大夫吧,你把现在碰到的所有问题都记下来,回头一起问。”
连翘也瞟了一眼:“这种东西如果只是画画的话确实很难区分,还是村长那种将叶子直接夹在里面的方法比较好。”
刘雅琴立马来了兴致:“没事的,我自己去采这些药材,然后将叶子粘在书上,以后别人再看的时候也很直观,不会再搞错了。”
兴趣果然是最好的老师,如果真的喜欢了,自是会想方设法的去解决困难。
自此以后,只要是不上学的日子里,连翘就会抽时间陪着刘雅琴去山上一趟,对着书里的草药,将对应的植物叶子夹到对应的页面里。
之所以没有立刻贴上,是因为有些拿不准,刘雅琴打算下次大夫过来的时候,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让那个老大夫帮她看一眼有没有搞错的。
转眼就到了和老大夫约定的下种的日子,而刘雅琴的草药大全也补充的差不多了。
从老大夫一进李婉宁家,刘雅琴就乖巧的跟在旁边帮他倒水,拿凳子,寻找着能将草药大全拿出来,给老大夫过目的机会。
一直到去地里的时候,刘雅琴都没有找到机会,安慰自己道:“没事儿的,总有机会。”
要种好几样,李婉宁干脆将种子全部带上。
老大夫没有时间和他们一起种这么多的地,就将每种种子都拿出来种了一点,每种一点都跟他们讲其中的要点,还穿插着要怎么照顾她,这次的速记是李婉宁记的,毛笔写字太慢,跟不上速度。
好不容易挨到将每一种都种了一些,老大夫向李婉宁告辞:“既然种子已经下地,老夫就先告辞了,剩下的都是同样的种法,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看着刘雅琴有点着急的样子,李婉宁笑道:“回屋休息一会儿再走吧,再喝一碗花茶解解乏。”
于是老大夫又跟着她们回了院子,打算休息一下。
这次,刘雅琴不想错过机会,给老大夫倒了茶水之后,就勇敢的拿出自己的草药大全:“大夫,能麻烦您帮我看看,我这些叶子有没有和名字不一致的?”
老大夫翻开看了一下,发现几乎每一页都夹了叶子,不由抬头:“这些草药都是你上山找的?”
刘雅琴有点点遗憾:“是的,可惜我找了很久,有一些还是找不到。”
“但你怎么想起整理这个呀?”要知道,这年头,愿意花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力去做这种事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就是想认识它们,我觉得只有真正了解这些草药,才能更好地学习医术。”刘雅琴认真地说道。
老大夫听后,眼中满是赞许:“你这孩子有心了。这本草药大全经你这般整理,倒是比原本有用多了。”说着,便仔细查看起来。
老大夫一边看一边指出几处错误,刘雅芹赶忙拿笔记录下来。看完后,老大夫看着刘雅琴说:“你如此热爱医药之道,如果能再学习一些基础的药理知识就更好了。”
刘雅琴眼珠一转,这是送上门的机会吗:“不知大夫可愿教我?”
老大夫点头:“反正在外面的草药长成之前,我们应该会经常见面,就顺便教你一点吧,看看你的悟性怎么样。”
刘雅琴大喜过望,连忙行礼道谢,李婉宁和杜若几人也对老大夫表达了万分感激之意。
虽然只是说教一些简单的药理知识,但那也是踏出了最重要的一步,有了开头,还怕没有后续发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