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瑾瑜嘿嘿一笑,转移话题:“师傅,还有没有其他的知识?”
“你想知道什么?”星辉问。
常瑾瑜想了想,把长亭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全说了,星辉顿时皱眉,“联盟?”
“不错。”白宗主摇摇扇子,“应该很快就能昭告天下。”
星辉脸上写满了厌烦,他盯了一眼常瑾瑜道:“你不准去凑热闹。”
常瑾瑜那颗吃瓜的心被星辉一句话打回肚子里。她闷闷不乐,察觉到下身一股热流,她忙道:“师傅我先去河边洗个澡哈!”
星辉盯着白宗主,摆摆手。
常瑾瑜三下五除二做好一支火把,她跑到山下,确定山上两尊大佛不会偷看,借着火把换掉月事带。
清清的河水有些凉,常瑾瑜在心里哀叹做女人真难,还是男人好,可以趁机扎猛子。
如此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常瑾瑜醒来,两位大佬还在打坐。她去溪边梳洗完,脱去鞋袜,犹豫要不要洗脚,白宗主那欠揍的声音传来:“哇!大清早洗脚。”
常瑾瑜回头一看,星辉和白宗主站在身后不远处,一个拿着野味,一个扇扇子。
“要你管!真是多管闲事。”常瑾瑜怼回去。
白宗主好意提醒她:“见到有男人在这里,还不洗快点。”
“什么鬼?”常瑾瑜把水一打,“有男人怎么啦?谁还没双臭脚丫子啦?”
白宗主哑然失笑:“你说得对,是我着相了。”转脸说星辉,“你徒弟是女孩子,该注意的地方你得教她。”
“她家民风向来开放。”星辉扔下这句话后去烤肉了。
民风向来开放?白宗主不禁脑补起怎么个开放法。
三人在一起吃早饭,常瑾瑜和星辉坐在东边,白宗主坐在西边。
一阵风吹来,白宗主故意用力在空气中闻了闻,然后指着常瑾瑜大叫:“哇!你身上好难闻啊!”
常瑾瑜一惊,抬起手臂闻了闻,一身汗味。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师傅,我真的不知道我昏了多久。”说着往旁边挪。
“不长,也就一天吧。”白宗主笑嘻嘻地补充。
常瑾瑜想想客栈里醒来时的情景,瞅瞅白宗主,又看向星辉,欲言又止。
星辉一看就知道徒弟想做啥了。问题是这大白天的,他和白宗主可以用打坐来无视,万一有其他人上山来,把她看光咋办?
他一抬眼,瞧见白宗主标志性的邪笑,突然醒悟过来:白宗主这是在报复!昨晚常瑾瑜说了他的宗门,他一直憋着怎么找茬出气呢!
果然白宗主提出建议:“这里也不是沐浴的好地方。我看你不如回客栈去,租间房子洗。”
常瑾瑜没想到这边也可以开钟点房,脸上一喜,去摸口袋,笑容逐渐消失。
她没有钱!
她和星辉在一起这么久了,一分钱都没存下来。
白宗主邪笑道:“原来小丫头你没有钱。我手里还有点钱,不如借给你,如何呀?”
“不要!”常瑾瑜拒绝得十分干脆,“我干嘛跟一个坏人借钱?”
白宗主默默地在小本本上记一笔,露出恍然大悟状:“对哦,正道人士和坏人借钱,确实有损声誉。星辉一定有钱吧。”
“没钱。”星辉叹气。钱财乃身外之物,常瑾瑜也会自给自足,他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炼,钱是一分没有。
常瑾瑜不想借白宗主的钱,她想了想,道:“我可以去采药嘛!”
“这山离镇子这么近,就算有好药也早被人挖光了。”白宗主嗤笑。
常瑾瑜一想也是,转念一想,打猎换钱也不可能,虽然之前星辉拿打猎得来的皮毛换钱,但她清楚得很,自己打猎得到的兽皮坑坑洼洼不值钱,卖掉之前,星辉都会打一头大型猛兽,用它的皮凑数。
昨天也没听见有人说“老虎吃人”的事,说明这里没有。
难道真的要借白宗主的钱?常瑾瑜一时忘记了她为什么没洗澡的原因。
“我不收利息。”白宗主接着劝说。
“拉倒吧!”常瑾瑜嫌弃地道,“你又不是四条眉毛陆小凤!”
“四条眉毛?”白宗主笑道,“四条眉毛的人我没见过,只看到眼前有条气鼓鼓的黑色小金鱼。”
“你!”常瑾瑜瞪圆了眼睛,起身就走,星辉亦起身跟在后面。
白宗主拦在他们身前。星辉眼神一凛,手中星光若隐若现。
“我出钱买陆小凤的故事,总行了吧?”白宗主说着,拿出银子在常瑾瑜眼前晃了晃,“这就不算借,只要讲得让我满意,钱就归你。这笔交易要不要做啊?”
常瑾瑜有些心动,但她还不算笨:“我怎么知道哪样才算你满意?万一我讲了,你又不满意,钱拿不到不说,还浪费时间。”
“我也不知道你会怎么讲。万一你一句‘陆小凤在某地做了件好事,故事讲完了’那我不也出了钱还浪费时间?”白宗主反问。
星辉正欲开口,白宗主抢先道:“我看星辉似乎没听过。不如多算他一个,你讲给我们两个听,这样,你的顾虑没了,我担心的也没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常瑾瑜真的思考起白宗主的话来。
白宗主知道自己赌对了。常瑾瑜肯定在乎星辉,所以拉上星辉听,她一定不会敷衍了事。
星辉传音给他:“她昨晚说你师门的话还不是因为你先动的手?”
“既然是我动的手,为何她要骂我师门?不该骂我么?”白宗主同样传音过去。
星辉一时卡壳。常瑾瑜狐疑地道:“你真的只是为了听故事?”
“对啊,”白宗主神情可自然了,“我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有四条眉毛。怎样?小金鱼,这笔生意很划算。”
“那……好吧,我同意了。”常瑾瑜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没啥能让白宗主看上眼的,加上确实需要钱,便无视白宗主取的“小金鱼”外号,同意了。
白宗主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常瑾瑜背包上面溜过去。装星辉的聚灵葫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