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在府里坐着,自己与自己下棋,时不时左右两只手都要毁上一两步棋子,也不知道他是想哪只手赢。
“还是迟了。”他指尖落下一枚黑子。
“那位怕是要对我开刀了。”
伏月:“父亲的意思是他给二殿下一颗甜枣然后在给一巴掌?”
林若甫:“我在这位置上太久,他早都看不惯了,辞官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伏月:“他脑子有是不是有毛病?”
林若甫子落棋盘:“慎言。”
林若甫:“算了,事已至此已成结局,多说无益。”
伏月乖巧的坐在那不说话。
“你这些日子忙什么呢,时常不在府中?”
还没等伏月回话。
“相爷,二殿下前来拜访。”有人前来通禀。
林若甫叹息一声:“请进来吧。”
“你可知这些皇子,二殿下心思最为深,你和他……”
伏月:“爹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林若甫:“你这性子让我如何放心?”
“世伯。”李承泽拱手行礼。
林若甫连忙在半途中扶起李承泽的胳膊。
“殿下不必如此。”
“您是长辈,自该如此。”
伏月:“女儿先出去了?”
林若甫点了点头。
——
“月儿!”
伏月转眼看了过去。
“刚才那个人是谁呀?他给了我糖葫芦诶!”
伏月唔了一声:“是我未来的夫君。”
林大宝眼睛大大的:“诶,那是不是和小闲闲是一样的?”
伏月顿了一下:“什么小闲…你说的是范闲?”
“是呀是呀,小闲闲好久没来看我了!婉儿说他去了其他地方,很快就回来了,但是我好久没见珙儿了,小闲闲也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林大宝嘟嘟囔囔,嘴没有停下来过。
——
林若甫将水壶放在了炉子上:“我府里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她娘亲早死,自己性子又软,若是有欠缺之处,还请殿下担待。”
李承泽:性子软?你说她?
“世伯谦虚了,月儿很好了。”
李承泽:“我这人说话不喜绕弯子,我不明白陛下此时赐婚是何意,但……”
林若甫笑了笑:“想来我这个丞相要坐到头了。”
李承泽:“这……
林若甫:“所以我可能帮不上殿下什么了。”
李承泽笑了笑:“世伯这话何意?我是真心想娶月儿,我可以起誓,若愧对于她,这一辈子不能得偿所愿。”
“月儿,带着二殿下在府上转转吧,等午膳准备好,会差人叫你们的。”
林若甫出来就看见林月坐在台阶上和林大宝闲聊。
伏月起身哦了一声。
林大宝:“我也要去!”
“大宝!你过来爹有话跟你说。”
林大宝瘪了瘪嘴巴,朝着林月挥了挥手:“那月儿你们去吧。”
丞相府的府邸,不比皇子府差。
李承泽声音软了些:“你还在生气吗?”
伏月:“我生哪门子的气?”
她在前面走着带路。
李承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伏月的手腕。
“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对你喊。”
伏月脚步慢了下来。
“……我也有错。”在这个时代,她妄图让皇子理解那些女子的不易。
理解不理解无所谓,只要他没有做那些事就行。
李承泽:“对了,在宫里陛下和你说什么了?”
伏月看了一眼周围:“试探我们的关系,我说我们是君子之交,没有两情相悦。”
她若是说了他们二人两情相悦,想来不一定出什么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