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方源，你觉得对吗？”
古月的手指，洞穿了秦方源‘太清’分身的眉心，就算其使用了诸多的神通术法，与九枚道印去抵挡防御，也丝毫没能挡住与避开。
显然。
古月随意一指的力量。
就已经完成彻底超越了秦方源‘太清’分身的极限。
哪怕用尽浑身解数。
也触之不及。
可见其巨大差距。
要知道。
前不久在中央皇朝的海岸上。
秦方源‘太清’分身可是斩杀了一尊准帝境一重天的年老修士。
还是拥有‘东皇钟’残片的情况下。
但是。
面对明显只有大圣境的古月。
却连仰望都望不见。
连背影都看不见。
这……
简直是太妙了！
“不愧是古月，不愧是我命中注定的对手！”
“你的道与法，还没完善吗？”
秦方源的这具‘太清’分身，在失去了最大依仗玄黄塔之后，就算是拥有东皇钟碎片，可也对抗不了古月。
差距太大了。
唯有本尊亲自降临。
才能与之正面的对抗。
在以前。
本尊与三大分身的差距。
并没有那么大。
甚至还差上不少。
可自从去往了悬空山。
见到了杨诛仙与悬空山圣母之后。
一切都变了。
翻天覆地的蜕变。
自此。
秦方源才有真正无敌于世间的资格。
至少。
能有很大的把握。
在同境界中。
与‘平天大圣’古月正面对决。
“你这家伙……还是喜欢反问。”
古月见到自己的这一指，虽然洞穿了秦方源‘太清’分身的眉心，但是，在毁灭魂宫内的神魂之际，却是被一个残破古朴的大钟挡住。
这个大钟，正是‘东皇钟’的碎片。
哪怕其等级品质下降。
不复当年之威名。
可也绝对不会被这一击洞穿打破。
或许。
古月认真对待的话。
倒是有一两分的可能办到。
“我的道与法，总是差一点。”
古月给出了解释。
“差一点？”
秦方源愣住了。
随后。
他便释然。
对于他与古月这类绝世妖孽来说。
别看只是差了那么一点。
其实。
那一点。
相当于最后的万分之一。
却比前面的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都重要。
而且不是一般的重要。
是重要无数倍。
因此。
才会困住古月百年岁月。
不然的话。
以古月的天资根骨。
区区准帝境的大境界壁垒。
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毕竟。
这种等级的天才。
哪怕是大帝古皇之境界的壁垒。
都不一定能拦住其多久。
“那一点，是我？”
“那一点，是你。”
秦方源与古月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而后面的一句。
就是古月所说。
果然。
没有能与古月匹敌的对手。
古月的道与法难以验证。
好比下围棋。
如没有棋力相当的对手。
那么人生又有何乐趣呢？
自己跟自己下？
那可没多少的意思。
不管输赢。
都是自己赢。
自己输。
无法找出自己的遗漏点。
当然。
并不是真在说围棋。
而是借物喻人。
因此。
古月需要秦方源来补充那一点。
那自身看不见的一点。
不然。
光是依靠自身。
岂会知晓是否圆满无缺？
知与不知。
这是见知障。
见到才知障碍。
“可我不是本尊，难以助你得见。”
秦方源的‘太清’分身，知晓自己与本尊的巨大差距，知道自己不可能帮助古月映照道与法，只能摇头说道。
他这具分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
他现在想要提升自己的天资根骨。
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就必须要与古月大战一场。
然而。
现在的他。
真不是古月的一合之敌。
真的扛不住。
这就陷入了很尴尬的境地。
“你的本尊……”
“那现在，你就陪我练练手。”
古月说到一半，就不再继续下去，反而是话锋一转，朝着秦方源的‘太清’分身勾了勾右手食指。
这个动作，很明显。
是让秦方源出手去攻击。
对此。
秦方源没有犹豫。
运转《太上忘情录》。
地之境。
万物随心转。
元始道法之九印。
种种神通秘术禁术。
几乎所有的底牌都施展出来。
此时的秦方源。
战力攀登至巅峰。
目标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对面的‘平天大圣’古月。
“轰！”
元始九印化为一条冰龙。
千万丈之长。
无穷无尽的寒气。
冻结方圆亿万里的空间。
要知道。
这可是在大永皇朝的皇城上空。
诸多阵法禁制之下。
哪怕是准帝境修士都难以造成大面积破坏。
更别说影响亿万里了。
因此。
足以见得。
此刻状态的秦方源。
就算准帝境三重天的修士当面。
都没有多少的机会能挡得住。
“有点本事。”
“可为上上等。”
古月点了点头，伸出的右手食指，只是微微屈指向前一点，一股股无形的波动从指尖蔓延而出。
平平无奇的一指。
就让亿万里的寒气消退。
那条千万丈长的狰狞冰龙。
则是被一根手指点在了龙首上。
顿时。
千万丈的狰狞冰龙崩溃。
寸寸碎裂。
化为满天冰屑。
“可惜，与尘沙相比，也还差了不少。”
古月平静地点评道。
似乎。
刚才那恐怖的杀招。
不过是一场无害温暖的春风。
而且口中提及的‘尘沙’。
则是特指其徒弟‘古尘沙’。
“古尘沙吗？”
“现在的他，没有古踏仙的镇压，不属于他的祭天符诏，想必是已经离他而去，寻找其新的，真正的主人了吧？”
“毕竟，祭天符诏，从始至终都是属于那个人。”
“只不过，那个人，还未出现。”
秦方源的这具‘太清’分身，共享了本尊的记忆，自然是知晓祭天符诏的真正主人身份，反正不是古尘沙。
更加不是秦方源见过的任何一人。
毕竟。
在原本的历史与未来里。
这个世界中出现的天命之子。
都是虚假无根基的。
就好像被人工制造出来的。
而之所以会这样。
那是因为。
这些天命之子都是被天道培养的韭菜。
都是被真正的天命之子前进路上的踏脚石。
而真正的天命之子。
不仅要统领这个下界。
还将统领上界。
乃至三界。
成为最终的三界之主。
以此登临无上的天帝之位！
“已经出现了。”
“现在，就让我瞧一瞧，你的本尊吧！”
古月闭上双眸，而站在远处的秦方源‘太清’分身，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控制，接着失去了意识。
溯本寻源。
古月‘看’见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道让他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就在这时。
那道身影转过了身体。
正面与他跨越时空的对视。
“古月。”
“你终于出关了。”
对面的人感叹道。
“我会来找你……”
“然后……”
“将你……”
“再次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