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匮又临,工程濒停
京城来的信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李元婴心中熊熊燃烧的喜悦之火。
信上说,由于国库紧张,拨给水利工程的后续款项暂时无法到位。
“暂时”这两个字,李元婴品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分明就是无限期搁置的委婉说法啊!
好好的工程进行到关键时刻,突然断了粮,这简直比让他穿越回去还难受!
“岂有此理!”李元婴把信揉成一团,气得差点原地表演一个后空翻。
“这摆明了是有人搞鬼!”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县令那张谄媚中透着阴险的脸。
上次因为孙豪绅的事情,李元婴狠狠地敲打了他一番,这老小子肯定怀恨在心,暗中使绊子!
怒气冲冲地杀到县衙,李元婴一把揪住赵县令的衣领,“老赵,你搞什么鬼!?”
赵县令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殿下,冤枉啊!下官也是听命行事,这后续款项,的确是朝廷暂时无法拨付啊!”他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下官也为这工程着急啊,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少给我装蒜!”李元婴才不吃他这一套,“朝廷拨款,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县令置喙了?你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赵县令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下官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朝廷,对不起殿下的事!这都是上面的安排,下官也无能为力啊!” 他说着,还假惺惺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李元婴冷笑一声,“是吗?我看你哭得还挺真挚的,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你这人才!” 他一把甩开赵县令,“老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好自为之!”
赵县令整理了一下被李元婴弄乱的衣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殿下,下官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殿下,可别冤枉了好人……”
李元婴眼神如刀,盯着赵县令,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查清楚的,你等着……”
李元婴怒气冲冲地离开县衙,他知道赵县令这老狐狸肯定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得另辟蹊径,才能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回到工地,李元婴召集了几个信得过的工人,秘密展开调查。
“兄弟们,赵县令那老小子肯定有问题,咱们得查清楚他到底搞了什么鬼!”李元婴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几番明察暗访,还真让李元婴发现了猫腻。
原来赵县令利用职务之便,克扣工程款项,中饱私囊,账簿上更是做了一系列手脚,企图瞒天过海!
“好你个老赵,真是胆大包天!”李元婴冷笑一声,“这下你死定了!”他立即将搜集到的证据整理好,快马加鞭送到了州府。
州府官员震怒,立即下令彻查此事,赵县令的贪污行为很快就被坐实。
消息传回工地,工人们一片欢腾,纷纷叫好,直呼大快人心!
不仅如此,州府官员还亲自拨了一大笔款项下来,保证工程资金充足,这下子,工程又能继续进行了!
“殿下真是神了!”“殿下威武!”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李元婴只是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苏瑶看着李元婴,眼中满是崇拜的小星星,她走到李元婴身边,轻轻拉住他的手,柔声道:“你总是这么厉害,让我安心。” 李元婴感受到她手心的柔软,心头一暖,刚想开口,却听到远处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李元婴!你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 不用回头,李元婴都知道这河东狮吼是谁——林婉儿。
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双手叉腰,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婉儿,你听我解释……”李元婴连忙松开苏瑶的手,上前想要安抚林婉儿。
“解释什么?解释你跟这个狐狸精拉拉扯扯?”林婉儿柳眉倒竖,语气酸溜溜的。
“婉儿,你误会了,我和苏姑娘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在商量国家大事?哼,我看你们是郎情妾意吧!” 林婉儿根本不听解释,转身就走。
李元婴苦笑一声,这小醋坛子又打翻了。
“元婴,要不,我先回去吧?”苏瑶善解人意地说道。
“别,婉儿就是这脾气,我去哄哄就好了。”李元婴给了苏瑶一个安心的眼神,追着林婉儿而去。
这边厢,李元婴好不容易哄好了林婉儿,那边厢,老顽固刘工匠又找上门来了。
“殿下,这新式方法,老朽还是觉得不妥啊!”刘工匠吹胡子瞪眼,一脸的不赞同。
“刘老,这新方法可是经过科学验证的,绝对安全可靠!”李元婴耐心地解释道。
“科学?什么科学?老朽干了一辈子工程,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科学!”刘工匠固执己见,根本不听李元婴的解释。
李元婴无奈,只好拿出详细的工程计划和模拟数据,指着图纸,一五一十地跟刘工匠讲解新方法的优势。
“你看,这新方法不仅不会影响质量,还会提高工程的安全性和持久性。” 刘工匠半信半疑地听着,时不时地提出一些刁钻的问题。
李元婴也不厌其烦,一一解答。
最终,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刘工匠终于心服口服。
“殿下,老朽受教了!”他拱手道。
搞定了刘工匠,李元婴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安心地继续工程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李元婴抬头望了望天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要变天了……”李元婴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