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昭月:“……”怎么回事。
云折头疼,二姐你也太会挑人了。
“行不行啊?我对詹小姐可是一见如故…”晏绛雪娇嗔道。
云折劝说:“詹小姐下午说不定还有工作。”
不像您现在是自由的环游世界啊。
晏绛雪仔细想想,也是,那不然先加个联系方式!
没想到詹昭月先开口:“下午的话也没事,但秦满可得交给你照顾照顾了。”
云折还来不及开口,就被晏绛雪抢先:“好呀!”
秦满惊疑不定,似有挣扎又有迷茫。
如果晏小姐和云折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那还留她干什么呢?
詹昭月在一旁握紧她的手,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在耳边说:“我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一对,你好好趁机问问云折的意思。”
原来老板居然是为了她“献身”。
“我知道。”秦满胡乱的点头,默默给自己打气。
参加高考时候都没有现在紧张。
晏绛雪眼神直勾勾的黏在詹昭月身上,那模样仿佛吸人气的妖精,娇媚的一眼让人酥了骨,含情脉脉。
她不得不承认麟初喜欢的女人在外貌上面真的完美,好有安全感啊,她都快要爱上了!
“晏小姐,看我就能饱了吗?”詹昭月感受到她不加遮掩的目光,心如止水。
晏绛雪故作羞涩的掩唇:“詹小姐秀色可餐。”
云折:“……”二姐你可别乱来。
秦满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餐,很少抬头,云折的许多视线扫来,都被挡回去。
云折不会看不出来秦满的异样,他也在急秦满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这么沉闷。
好不容易等到吃完,晏绛雪直接揽着詹昭月的胳膊,手指勾着桌上的墨镜塞回自己包里,两人就这么潇洒的走了。
秦满腮帮子鼓鼓的,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眼看桌上其他人走了,独留下她和云折,也是紧张的心急。
“咳咳——”秦满不小心被食物呛到剧烈的咳嗽,云折马上去给她拿了一杯新的橙汁。
喝完橙汁后缓过来了,也有点不好意思的避开了云折的眼神。
“这么急。”云折无奈的叹气,话里带着宠溺的意味。
“……”
云折此时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两人膝盖摩擦,他上半身往这边偏来,距离一下子拉近许多。
接下来呢?
秦满好想让这杯橙汁是无底洞,或者来个时间暂停、时间回溯,至少让她不要那么快直面他们的问题。
就在她大脑混乱之时,云折说:“秦满,你为什么不看我?”
秦满像个鹌鹑一样缩着,从云折来到现在,他们视线只对上过三次,再看不出来刻意为之就是傻子。
心底里升起个猜想,但是他需要进一步验证。
“师兄,我…我有点害羞……”
云折只看得到她耳尖的绯红,随着她这句话说出他心跳也在加快,在脑子里回震着“砰砰”声。
秦满破罐子破摔,长舒一口气,握紧拳道:“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那是一阵情绪激动的耳鸣,短暂过后云折恍然间看到窗外秋日的暖光,秋风卷落叶,他暗恋了多年的对象在和他告白。
在这种时刻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年少时,是否能想到未来的自己得偿所愿,那夜里孔明灯上的愿望真的被神明听到。
“云折……”秦满这一声情绪万千,像是时空重叠在一起,把他唤醒。
云折,云折。一声是校园时期你喊我师兄时单纯的呼唤,一声是你动情时低喃我的名字。
“秦满,你没有在和我开玩笑吧。”云折声线颤抖,把手指交握住压在膝盖上,凸起的骨头压着肉,传来的疼痛在给他清醒。
秦满无比认真,她重复:“云折,我喜欢上你了。”
她没有说“好像”,这句是肯定的、坚定的告白。
时间像是停滞,只有彼此浅浅的呼吸声,他没有应声,秦满心像漏掉了一拍。
他是在想怎么拒绝吗?
秦满鼓起勇气抬头去寻他的眼,话已至此怎么说也要有一个结果。
可是当她看到他脸上的眼泪,她感觉周围的氧气在这刻都供给不上来——她知道他的答案了。
而另一边,詹昭月被晏绛雪带着下楼,两人走在大厅路过格外吸睛。
“我刚来海城,没有车,昭月你开有吗?”晏绛雪对她的称呼不露痕迹的逐渐亲密。
明明她们相识时间还不够一个小时。
詹昭月心有异样却不算排斥:“开有。”
“那就好啦,你带我去海城最近的商场走走吧。”晏绛雪和她亲似姐妹般,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自己的事,“我旅游快两个月了,来海城玩一圈,还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玩呢。我弟现在没空,我只好喊云折来接我了。”
詹昭月听的心不在焉,只有最后听到“云折”的名字表情有所变化,出于礼貌也随口回:“是吗,你怎么住酒店不和你弟弟住啊?”
而后她听到了晏绛雪的笑声,轻灵动听,眼尾上挑,“我弟弟给人家包养着呢,没有自己的房子。”
“……”
詹昭月有点震惊,她看着晏绛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昂贵金钱的味道,这家庭条件想着也不差,怎么姐弟俩差距这么大?
但这也是人家的隐私,詹昭月一般不会过问,她的好奇心没有那么强烈。
再有疑惑也是藏心里,口就跟上锁了一样,可惜偏偏遇到晏绛雪这种身有bug的,把她的内心想法听的清楚。
“你怎么不好奇呀?”晏绛雪笑眯眯的问,看上去真的毫不在意她深问,甚至还有种莫名的期待是怎么回事。
詹昭月:“那是你们家的私事吧。”
【我对你弟弟并不好奇】
真的不好奇吗?
晏绛雪幽幽道:“改天让你们见个面吧?”
“不用了。”
“为什么?喔!难不成詹小姐已经有男朋友了?”
她弟不会已经委身到做三了吧?
下一秒詹昭月就回:“没有。”
很果断的一句,把晏绛雪的脑海里的胡思乱想都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