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邢长被银尸一掌拍落在地。
巨大的冲击,令他头晕目眩,好不难受。
银尸直接落在邢长身旁,一双利爪不停地攻击法力护盾。
渐渐地,护盾变得摇曳不止。
“嘭!”
银尸利爪再一次落下。
护盾终于不堪重负,随着一声脆响,如同玻璃般碎裂开来。化为缕缕灵气,消散在空气中。
就在邢长绝望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银尸利爪之下时,银尸突然停手了。
他趁机连滚带爬的后退,拉开与银尸的距离。
这时,邢长注意到,宋文施施然的从后方走了过来。
“韦定,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银尸不攻击你?”
宋文摇了摇头,对邢长的愚蠢,无言以对。
“吼!”
突然,一声尸体吼声,在洞内响起。
竟然是刑莘莘。
她像是被银尸唤醒了内心深处的记忆,一改之前的茫然无措模样,化身为一头暴戾无比的僵尸,朝着宋文猛扑而来。
迎接她的是银尸的利爪。
利爪拍在了她的胸口,她以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
刑莘莘重重的砸落在地,口中鲜血不断涌出。胸口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变形凹陷,显然是断了不少的肋骨。
她伤得很重,眼中却诡异的恢复了清明。
刑莘莘目光阴狠的盯着宋文。
“看来你为了得到《凝神刺》,果然是费尽心机。不过你抓来邢长这个蠢货,也没有用,他也没有修炼过《凝神刺》。”
邢长一脸惊愕。
“韦定,你是故意引我来此的?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
刑莘莘不屑的瞥了一眼邢长。
“蠢货!你到此刻都还不明白吗?”
邢长看着宋文身旁的银尸,双目瞪圆,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抬起手,指着宋文,惊恐万状的道。
“你...你是金丹修士!从一年多以前,你两次主动救我,都是为了接近我,只为得到《凝神刺》。”
宋文也懒得和他废话,冷声道。
“刑公子,将你身上的储物戒交出来,别逼我动手。”
邢长面露惊恐之色,“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不要杀我。”
他慌慌张张的摘下储物戒,扔给了宋文。
宋文将储物戒和邢长的身体检查一遍,确定没有追踪印记,以及能威胁到宋文的宝物之后,又将储物戒扔给了邢长。
刑莘莘有一张斩魄符护身,而刑长只有一道法力护盾,两者在刑家的地位,果然相差甚远。
邢长拿着失而复得的储物戒,有些懵。
“韦定,你到底想要什么?正如刑莘莘所说,我身上没有《凝神刺》的功法。”
“放心,只要你老实配合我,我不会杀你的。”宋文道。
“我配合,全力配合。”邢长忙不迭的点头。
“将令堂的传讯玉简给我。”宋文道。
邢长的储物戒中,传讯玉简不少。
这些传讯玉简又无明显标识,宋文也不知道哪个是单月的。
“你要家母的传讯玉简干什么?”邢长道。
回答他的,是宋文冷如霜寒的目光。
邢长顿感如坠冰窖,战战兢兢的回道。
“我给你,这就给你。”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传讯玉简,抛给了宋文。
宋文接过玉简,皱眉端详片刻,他一时也无法确定,这枚传讯玉简,到底是不是单月的。
不过以邢长贪生怕死的性格,应该不是假的。
他将玉简收起,又将邢长的储物戒收走,转身来到洞府的一处角落,开始布置《正反四象阵》。
布置好阵法,宋文将邢长和刑莘莘两人,扔入了阵法之中。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此乃三阶阵法。你们若有任何异动,都可能触动阵法,要了你们的小命。”
话音一落,宋文消失在洞穴内。
邢长盯着洞穴入口,看了良久,确定宋文离去后,这才站起身来。
他小心翼翼地释放出一枚的火球。火球很小,仅有拳头大小,其内蕴含的威能也很弱。
火球直冲阵法屏障而去。
“嘭!”
火球炸碎。
阵法屏障闪耀。
一道罡风骤然而现,迅速在阵法之内席卷。
许是因为阵法只受到了一个小火球的冲击,生成的罡风并不算强,邢长很轻易的就挡下了这股罡风。
可是,刑莘莘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她伤势极重,罡风让她吃尽苦头,伤上加伤。
“邢长,你这个蠢货。这是三阶阵法,即使无人看守,也不是你一个对阵法毫无所知的草包,所能破解的。你想要找死,不要拉上本小姐。”刑莘莘愤怒咒骂。
刑长看着重伤倒地的刑莘莘,怒道。
“刑莘莘,你最好客气一点。要不然,不用等那人动手,本公子先送你上路。”
刑莘莘忍不住嘲讽道。
“你为了活命,连亲娘都能出卖的人,还敢大放厥词。”
邢长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反驳道。
“谁说我给他的,是娘亲的传讯玉简?我给的是大哥的传讯玉简。他若敢传讯,大哥必会察觉端倪,他死期将至。这样一来,你我也有机会逃生,你应感谢我才对。”
刑莘莘脸上嘲讽之色不减。
“简直蠢不可及!那人传讯后,见到来人不是你娘亲,他岂会轻易现身?就算大哥猜到你身陷囹圄,但一时半刻,又如何能找得到此处?那人回来,岂会轻饶了你?你这不是在自救,是在自作聪明,自寻死路。”
邢长的脸色骤变,“这该如何是好?”
刑莘莘冷声道,“蠢货就是蠢货,以为天底下所有人,都和你一般愚蠢。”
邢长的脸色虽已难看到了极点,但他仍倔强地扬着头,声音坚定。
“就算我死了,我也绝不会让我娘亲,以身犯险。”
刑莘莘不禁刮目相看。
邢长向来贪生怕死,懦弱自私。
居然会如此在意他娘亲,即使付出性命,也不愿他娘亲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