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低头捏了捏湿透的衣角,正准备脱下:“正好,趁现在把衣服脱了给他们——”
话还没说完,阿煦猛地拦住她的手,红瞳微微一闪,语气低沉而果断:“不行。”
言姝愣了一下:“不就是件衣服吗……”
阿煦的尾巴轻轻一甩,不由分说地将她整个人圈住,带着几分霸道和不容置疑:“不在这里,回家再换。”
他的话虽然不重,却透着不容商量的笃定。
蛇族族长虽然想让雌性现在给衣服,自己也是个有求的一方,语气带着些无奈的妥协:“……既然这样,那我就等着你们的衣服。”
随即,他的身体在言姝面前忽然变化,迅速化为一只巨大的银色狐狸。
他低头叼住言姝的衣领,轻轻一甩,就把她稳稳地扔到了自己宽厚的背上。
言姝还没反应过来,柔软的大尾巴已经卷了过来,像是一层温暖的幕帘,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遮掩住。
那一瞬间,属于她的气息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本就躁动的蛇群立刻变得迷茫起来,失去了气息的指引,它们纷纷停下动作,在原地烦躁地扭动着身躯。
从山崖底下出来后。
言姝窝在那厚实的银毛里,只能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阿煦,你这个家伙……”
她无奈地嘟囔,伸手拨了拨覆盖在脸上的毛。
在看见阿零也跟了上来,只不过没有变成蛇,而是用人身在奔跑。
言姝目光落在他身上时,阿零似乎立刻感受到了那份注视。
他微微偏过头,竖瞳中掠过一丝不安,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那眼神里似乎夹杂着某种内疚和歉意,但更多的是担忧。
言姝对上他的眼神,心里生出几分柔软。
这家伙对自己的蛇身一直怀着某种深深的不安与排斥,甚至总刻意维持人形,只为了不让她感到害怕。
她轻轻叹息一声,声音透过风传进阿零的耳朵,“我不怕你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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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姝刚踏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阿煦懒洋洋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姝姝,现在可以把衣服脱了。”
她猛地一顿,狐疑地回头看去。
果不其然,阿煦那双红瞳微微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整个人靠在门边。
他那副笑得不怀好意的模样,更像是在等她脱衣服。
言姝立刻警铃大作,一把推开他靠在门边的身体,毫不客气地把人往外赶:“出去!立刻,马上!”
阿煦被她推得往后踉跄了一步,但还是笑得一脸愉悦:“姝姝,你怎么这么见外呢?我还想着要不要帮你脱一脱~”
“滚!”言姝狠狠瞪了他一眼。
“行行行,我先出去。”他笑着往外退,那语气依旧轻佻,“你慢慢脱啊~”
“砰!”门在他身后被狠狠关上,隔绝了那只狐狸的得意笑声。
言姝站在原地,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叹息道:“这狐狸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她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那湿透的布料总算从她身上离开,让她舒服了不少。
把那微湿衣服拿出去,就见阿零默默走了过来。
他神情沉静,但那双竖瞳中却藏着几分不安和内疚。
他站在她身边,微微低下头,那双眼睛不敢直视她。
“我……我送过去吧。”阿零的声音低**静,但语气里透着几分自责和歉意。
言姝一愣,抬眼看向他。
阿零站得笔直,手指微微攥紧衣角,生怕她拒绝。
阿煦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红瞳中闪着几分戏谑,嘴角勾起一抹笑:“可以,就让阿零去。”
言姝看了看阿零微微垂下的眼眸,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在等待她的判决。
“好吧。”她叹了口气,把那湿漉漉的衣服递给他,“早点回来。”
阿零接过那衣服,像是接到了什么重要任务般慎重而专注。
他的手指小心地捏住布料,仿佛那不是一件衣服,而是某种神圣的托付。
言姝想说什么,又怕吓到他。
只能默默的叹口气。
就在这时,阿煦突然凑了上来。
阿煦的尾巴灵活地一圈圈缠上她的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他的气息轻柔又暧昧地拂过她的耳侧,低笑的声音像一根羽毛,撩拨得她心尖微颤。
言姝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在瞬间犹豫,脸颊不由得泛起一丝红晕。
“你这个混蛋。”
她咬牙切齿,试图掩饰内心的悸动。
然而,那条大尾巴已然向上滑动,贴着她的大腿,带着不容抗拒的温度与力度。
“我哪里混蛋?”阿煦笑得愈发邪气,尾巴故意紧了紧,每一次的角度都精准踩在她的敏感点上。
“嗯?你这么生气,怎么还主动抱的我这么紧?”
言姝气得不轻,偏偏她现在全身无力,根本推不开他。
阿煦笑意更深,一边贴近她的脖颈,一边轻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啧,我还是不喜欢这味道,全是那堆臭蛇的气息。”
言姝低声细细喘了一下:“不喜欢还抱这么紧?”
阿煦的尾巴轻轻拍在她腿侧,声音带着温柔的蛊惑:“那怎么办?我只能多抱一会儿,慢慢把他们的气味全遮住。”
他低下头,鼻尖在她耳边轻蹭,仿佛带着不经意的亲昵。
那动作既像是撒娇,又透着一股狐狸独有的撩拨。
另一只手抚摸过去,只觉得柔滑如水的绸缎从他指间滑过,触感细腻温润,仿佛握住了一捧潋滟的流水。
言姝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姝姝,你好像很紧张?”他的声音轻柔低哑,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这气息,都乱了。”
言姝咬紧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轻轻摩挲的尾巴与贴在耳边的低语,像是连绵不绝的潮水,将她的理智一点一点吞噬。
“阿煦……”她低声警告,努力想把那股愈发浓烈的暧昧气息压下去。
可阿煦却仿佛完全不打算给她留任何逃脱的机会。
他微微低下头,鼻尖在她颈间的皮肤上缓缓滑过,如羽毛般轻柔,最后在她耳畔停下,声音像是带着蛊惑的魔咒:“姝姝,我也想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