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隆的顶楼。
商问泽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还在看前面的投影。他们面前摆着几支刚开的洋酒,他端起了一杯,一仰脖子,喝了个精光。
“商少,你这样招惹他真的好吗?”坐在他右手边的男人犹豫了一下,低声说:“说实话,我宁可丢了这单,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纪深爵这个人是疯子的,你看到了没,他居然敢就这样把别人弄死了,压根不管有没有人看到。”
“对啊,这个人是死是活,又是谁,咱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给咱哥几个发视频的人到底是啥意思。”另一个人也接话了,他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我看,这件事我就当没看到,不知道。我先走了。”
“什么?”商问泽脸色一沉,指着他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偿”
“商少,现在形势不好,还是低调一点吧。”
另两个人也站起来了,当着他的面删了视频,结伴往电梯前走撄。
“没用东西,看热闹也不敢?”商问泽扭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大声问道。
“商少你是太闲了,看谁的热闹不好啊?纪深爵的热闹不看为妙。”那几个人脚步不停,快步上了电梯。
门一关上,几人就议论起来了。
“不行,这事还是和纪深爵解释一下。”
“对啊,商问泽这个疯子,没事把纪深爵也叫过来,这不是摆明了坑咱几个吗?”
靠着门的男人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道:“他是快疯了,他爸在外面居然有个私生子,哈佛出生,比他精明厉害。他妈已经在家里砸了四天的东西了,但是完全没有办法挡住他爸接回那个儿子。”
“还有这事?”
“昨晚商问泽喝醉了说的。那个女人当年悄悄生下儿子,悄悄在美国生活,他爸几年去一次美国,都是和这母子在一起。完全是当继承人培养的。我今天白天去了解了一下,这人各方面非常出色,商家的老爷子老太太都非常喜欢。”
“原来是这样,他不疯才怪!但疯了也不要去招惹纪深爵啊,这不是作死吗?”
“脑子不正常了呗!”
几个人越说越兴奋,居然都没发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有摁电梯下行键,电梯一直停在原处。此时电梯门缓缓打开,露出商问泽铁青狰狞的脸。
“哎呀……”几个人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滚!”商问泽一声怪叫。
站在门边的人连忙摁上了门。
看着电梯飞快地下去,商问泽也爆发了。他抬起一脚,狠狠地踹了门一下,力道反弹,他急退了好几步,碰倒了三四盆花才站稳。
他转过身,又是重重地几脚,把已经倒在地上的鲜花踩成了泥。
“商少……”
服务员们听到了动静,赶紧叫来了经理。
“滚下去。”他从口袋里拿出卡,往前一丢,“老子要砸过瘾。”
经理拧拧眉,上前捡起了卡,看清上面的黑色标志之后,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笑脸,“那您继续。”
商问泽开始发狂一样的砸,没一会儿,眼前的鲜花成了一地残红。
“商少,气消了吗,要继续,还是现在算帐?”经理走上前来,彬彬有礼地问道。
“给我找两个妞来。”商问泽一屁
股瘫坐在沙发上,喘着气说道。
“这个……我们这里没有。”经理摇摇头,婉拒道。这样的疯神,赶紧送走为妙。他们还得连夜收拾残局,重新买来鲜花布置。
“滚,滚滚,我自己叫人!”商问泽从地上捡起了半块花盆碎片,往经理站的方向砸。
经理赶紧闪开,想了想,恭恭敬敬地向他鞠了一躬,“那您请休息,我们先下去了,有事请吩咐。”
商问泽从沙发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打了两通电
话出去。
过了十几分钟,两名年轻女子赶过来了,一左一右地坐到他的身边,抱着他撒娇。
“商少,什么事惹您发这么大的脾气,您看看,这里都被您砸成什么样子了。”
“老子有钱,愿意砸。”商问泽一把推开两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吼道:“用得你们两个臭
娘
们教训我?”
“不敢,真的不敢。”两个女孩子对视一眼,赶紧摇头,赔着笑脸道歉,“商少,我们姐妹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们好好陪你还不成吗?”
“楞着干什么,月兑啊!”商问泽抬脚往前踢,不耐烦地说道。
两个女孩子又互相看了一眼,开始月兑衣服。
没一会儿,两个人身上就一片布料也没有剩下了。
商问泽把月退一分,朝两个人招手,“跪下,爬过来。”
两个女人拧眉,不肯动。地上全是泥,还有碎瓷片,这样跪下去会受伤的!
“他
妈
的,还敢不听话?”商问泽跳起来,一人甩了一耳光。
女人吓得连忙往旁边躲,大声求饶,“商少,换个地方玩行吗?地上有瓷片,会割伤的。”
“割你多伤?我今天就是要见血,跪下。”商问泽一手抓住了一个女人,往沙发前面一推。
女人跪下去了,惊恐地看着他解
下了皮带,往她们白皙的背上扌由过来。
“商少……你疯了?”两个女人顾不上没有衣服了,爬起来,尖叫着往电梯前逃。
“还敢跑。”商问泽急红了眼,扑过去抓回了一个,用皮带绑住了手,推倒在了沙发上……
另一个没命地跑进了电梯,却不敢抱警,呜咽哭了半天,央求酒店服务员拿了套衣服,匆匆逃走了。
商问泽此时失去了理智,抓起酒瓶子,一仰头,喝了大半瓶,借着酒劲,就像个兽一样在女人身上发
泄。
女人先前还有哭声,后来晕过去,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
大半夜里,商问泽的酒醒了。他揉了揉裂痛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
女人已经走了。
他躺在一堆泥里,衣服还在,不过扯烂了。裤
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人吗?”他爬起来,大喊了一声。
没有人理他。他恼火地月兑下了烂衬衣,往腰上一包,从泥巴里捡起钱包和车钥匙、手机,下楼找人。
“唷,商少醒了。”值班经理看到他,面无表情地把他的卡递回来。
“你们是不是瞎了,让我在楼顶睡了大半夜!”商问泽神色狰狞地咆哮。
“您不让我们上去,我们不敢上去啊。”值班经理笑了笑,麻利地把他的消费款项打印了出来,“您看一下,这是您晚上用的钱。”
“多少?五十七万?”商问泽看到数字,头发都立起来了,气冲冲地骂,“你们怎么不在后面再加一个零?抢啊?”
“呵呵,商少有钱,愿意多给一个零也行。”经理还是一脸笑容。
“臭东西,你再敢给我顶嘴试试,我砸了你这店。”商问泽抓起帐单给他丢了过去。
“商少,您昨晚已经砸了。您看看,您砸了十盆魏紫,这可是最名贵的牡丹。还砸了两个天然水晶茶几,六把花梨木摇椅。五十七万,已经是我们老板给你打折后的价了。我们老板说了,欢迎您心情不好的时候再来砸。”
“妈
的,让你们老板出来。什么牡丹,我怎么没看到牡丹。”商问泽气急败坏地咆哮。
“我们老板现在在休假。还有,您的这张卡被冻结了,不能用,您能换一张卡吗?”经理笑笑,又把他的卡往前推了一下。
“冻结?”商问泽楞住了,一把抓起了卡往pos机上摁,“我不信,你给我再刷一次。”
经理好脾气地给他再演示一了次。
卡真的被冻结了!
“谁干的好事。”他拿出钱包,却发现里面一张卡都没有了,现金也被人拿空了。
“那个臭\娘
们。”他想到了昨天的女人,气得嘴都歪了。
“给我弄套衣服。”他拍着柜台,瞪了一眼刚走进酒店的宾客,恶狠狠地说道。
“那就再加三百块。”经理向前台小姐递了个眼色,利落地把钱加进去,帐单再打一次。
商问泽抓狂了,但是另一只手又不能松开包在身上的衬衣,只能把眼珠子瞪到快落出来。
“商少,不如您给家里人打个电
话吧。”经理把座机递到他的面前,好心地提醒道:“昨晚那个女人逃走的时候,我打过您的手机,也停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