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一贯的微笑消失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知乐。无形的恐怖气场萦绕在两人之间，一边是吐着蛇形子的巨蟒，一边是口角流涎的猛兽。
本来打算制止暴徒伤害他们的执行官大人的研究员们，被两人震慑在原地，一时之间也忘了反应。和那双竖瞳对视上好几秒，博士突然笑出声。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当她知道真相时的表情，他就觉得心情愉悦。
这一刻，就连知乐差点伤到他这件事都不值得让人生气了。
“长这么大了啊，知乐。”他突然开口，说出一些莫名其妙，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当年你还只是小小一只……而且还很好骗……”博士语气怀念，好像下一秒就要说出那句经典名言：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咧！
他在做什么？
觉得自己打不过，所以语言攻击？企图恶心她？
知乐唾弃这种不讲武德的行为。
她没有那种非要等到反派讲完话再开打的习惯。
知乐提着那把剑，剑间在地面拖动，与地面摩擦碰撞出火星。她小心地接近博士，逐渐试探着安全距离。
转瞬间，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知乐出现在博士的身后，剑锋闪过一抹寒光，那高举的利剑就要割破他的喉管。
“你看，这还是你送给我的呢，我一直都带在身上。”
多托雷仿佛对身后的致命危险毫无察觉，突然掏出一样东西。
那东西知乐简直熟悉的不得了，光是看到那熟悉的金色，她就可以想到有关这件物品的一切回忆。
出鞘的剑已经没办法收回。
“铮！”多托雷的短剑和长剑相撞，巨大的冲击使得剑身震颤，发出刺耳的尖锐嗡鸣。
那是她的鳞片。
她的记忆力不差，相反，还好的很。她只送过两个人她的鳞片，一个是阿贝多，一个……
是玉泉。
多托雷在知乐这短短一个愣神之际，脱离战场，出现在几米外的废墟之上。
？？？？这是怎么回事？是从那孩子身上拿的吗，那孩子给他的？还是……还是一种她根本就不敢深思的可能性呢……
难道一开始？不对，应该不会。这可能是博士的陷阱，他是故意的？
知乐的思绪有些混乱，她隐约猜到了那个她最不愿细想的可能。
这个时候她突然就理解，为什么总是会有反派在大战的时候被主角掏出来的什么东西，硬控几秒，从而让主角方获得胜利了。
那一瞬间，面上的空白显然叫多托雷的心情很好。
“山神大人，你不会不认得我了吧？”他学着玉泉的语气，亲昵地开口。
一缕蓝色头发悄然断裂，它缓缓地飘落。
“不要用这种语气恶心我……”
多托雷已经不在刚刚的地方了，他摸了摸断了一截的须发，面色有些发黑。
成长的真快啊……如果不是他一直防备，恐怕刚刚断掉的，就是这具切片的脑袋了。
知乐出手很快，只能看到她手腕微动，那头发就已经断了。
小杏村的玉泉是多托雷的其中之一的切片。
这些年来，他放出去的切片数不胜数，有老有少。千人千面，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在街边上遇到的卖花的姑娘，卖红薯的老爷爷是不是博士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