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暖一直被关在地牢内,她的孩子也已经被告发不是她的亲子,
一切都是阴谋,这个消息在孙贵妃死前,已经被皇后告知,
原本孙贵妃还苦苦哀求,至少留下那两个孩子,很可惜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宋阮阮来到地牢,黑暗带着血腥,虫鼠四处溜达,真是抬头就是墙。
宋暖暖听到动静,抬眸看去,看到是宋阮阮猛地扑到牢门前死死攥着。
“姐姐,姐姐,你救救我,我再也不和你作对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对你是有用的,你知道为什么风立轩可以屡次立功吗?
因为我,都是我告诉他的,因为我可以预知未来,救我一命,
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事情。”
她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她后悔了,害怕了,
她不想死,好在她没有对宋阮阮下过死手,虽然有几次算计,
但是宋阮阮最后也都没出事,也不算是她害了人,想来只要自己能放下身段,
苦苦哀求她,或许就能活下去,只要能活着,才有翻盘的机会。
宋阮阮心如止水,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衙役,“我与她单独说几句话,还请行个方便。”
衙役笑眯眯的接过碎银子,这位是大祭司的夫人,身份尊贵,
能这么对他一个小罗罗说话,那是看得起他,“夫人请便,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你唤一声便是。”
随后喜笑颜开的离开,宋阮阮感受了一下周围,宋暖暖是被单独关在里间的,
周围没有别人的气息了,宋阮阮上下打量了一眼宋暖暖,
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长街看见她的时候,浑身的绫罗绸缎,捏着帕子捂住鼻息,
说话轻软,眼里嘲讽,转眼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看到宋阮阮打量的目光,宋暖暖缩了缩脚,心里无比难堪,低头掩下眸子里的怨毒,
“我可以救你。”
宋阮阮话音一落,宋暖暖不可置信的抬眸看着她,巨大的惊喜包围着她,
她认为是自己说出来的话起到了作用,能活就好能活就活。
“好,我一定会帮你的,一定会。”
宋暖暖摆了摆手,“等着吧。”
原本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突然想到了原主,就这么让宋暖暖轻松的死掉,
不能够的,原主是怎么死的,她也必须受着。
回府后找云逸去运作了一番,宋暖暖被带了出来,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不在监牢。
似乎是一处荒废的院子,大门被打开,宋阮阮走了进来,
“还记得我是怎么死的吗?”
宋暖暖一时间不明白宋阮阮的意思,什么怎么死的?她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惊恐万分的盯着宋阮阮,难道?
宋阮阮背光站在门前,俯视着宋暖暖,一字一句绕在宋暖暖的心头,
“好妹妹,我是被人凌辱后五马分尸而死的。”
宋暖暖因为震惊而导致瞳孔剧烈震颤放大,就如那渴死的鱼眼,
脑海里全是上一世宋阮阮死去的画面,果然,果然如此,
宋阮阮和她一样,她回来报仇了,这一切都是宋阮阮的手段,
她是什么时候觉醒了之前的记忆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想到了刚见到宋阮阮的时候,
进府后三番五次都吃了大亏,那个时候宋阮阮就开始布局了,
宋阮阮拍了拍手,进来四五个蒙着眼的乞丐,“现在我就将这一切还给你,
从此我们恩怨两清。”
宋暖暖看着这些靠近她的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要,我求你,不要。”
大门被关上,隔绝了宋暖暖的呼救声,炎炎烈日,那一直以来凉到骨缝里的寒意,
似乎在此刻逐渐消散,到这里也算是给原主报仇了,
希望她下一辈子可以投胎到一户好人家,父母兄弟姊妹都爱她,
不会再丢失,可以被娇宠着无忧无虑长大。
欧阳檀住在了国师府,和芸娘,哑娘一起作伴,三个人像寻常的老太太一样,
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宋阮阮靠在云逸的怀里,看着院子里三个长辈相互交头接耳讨论花样子,
“我们去找舅爷,要不要将娘和母亲都带上,一路上也不需要着急,
正好可以看看大好河山,还有娘也很多年没有回家了,正好回去看看,”
芸娘现在已经越来越好了,作息也开始逐渐正常,被人搀扶着的时候也能走动一番,
她二十多年没有回家的,当年宗族能为她逼迫先皇离世,想来是心疼她的,
之前是以为芸娘已经故去才会避世不出,现在如果知道芸娘还在人世,一定会想要见她的。
云逸思虑片刻点头,“好,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发,正好母亲也被这皇城关了够久了,
是时候出去看看了,还有岳母,苦了半辈子,也该好好出去看看。”
宋阮阮也很认可,唐家老太太已经回去了,唐灼做的事情罄竹难书,
最后也没能知道真的唐灼是死是活,不过唐家老太太想开了,次子也回来了,
新帝登基,发落了那些贼子,其他的没有连坐,已示皇恩,
半个月后,国师府一行人踏上了去往雪山之巅的路。。
而此刻的白硕也已经到了雪山之巅的脚下,抬头看去一眼看不到顶,雾气茫茫遮挡了视线。
等他堪堪爬上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来者何人?”
“我是药王谷的白硕,求见老谷主,有要事禀报。”
白硕说着递上了药王谷的信物,大姑奶奶就是因为和药王谷的人出去才出事的,
门人看着白硕眼神不善,刚想将人拒绝,听到后面有人说话。
“出什么事情了?”
门人将门合上一些回话,“谷主,也没什么,过路的,小的这就关门。”
白硕一着急大声说话,“我是药王谷的白硕,求见谷主,有事相告,与芸娘有关。”
门内寂静,一会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门人低着头站在一边。
来人中年模样,眉眼锐利,他盯着白硕,认出了来人,
他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