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让人呈上证据,“母后,轩儿是被冤枉的,戏园的事情另有其人,
这些是嫔妾近日收集的证据,还请母后明察。”
宫人将东西递给太后,太后看完点头,“这样看却是冤枉了轩儿,
既然轩儿是无罪的,那么哀家做主废弃之前皇帝的惩戒,轩儿依然是四皇子。”
孙贵妃立刻磕头谢恩,孙将军也立刻跪谢,那些支持四皇子的朝臣,
也立刻反应过来,跪谢说太后明察秋毫,
众人都是人精,此刻也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有人认可,就有人不认可,
其中太子一党的人立刻就跳了出来,“太后娘娘,此事事关重大,
且之前已经是证据确凿,天子一言九鼎,怎能朝令夕改?”
这个说话的是皇后的族人,也是太后的族人,他认为太后一定不会帮着别人的,
很可惜太后没有顺着他的话说,“此事早前哀家也有耳闻,
轩儿不是做出这事的人,现在证据确凿,此事另有其人,众位不必再说,
现在让你们来时商议新君的事情,国不可一日无君,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众位大臣立刻开始窃窃私语,很快一个大臣上奏,“依臣看,四皇子才能出众,
也是皇子中唯一一位封王的殿下,深得皇上器重,可堪为国主。”
“不可,四皇子的事情还有待商榷,依臣看三皇子才能不比四皇子差,
而且是四皇子的皇兄,理该兄长继承国主之位。”
“臣觉得五皇子也可以,仁爱,之前的鼠疫,五皇子就为了百姓亲力亲为,
自古得民心者才是上位者的必备品德,五皇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众人议论纷纷,唯独没有人为七皇子说话,七皇子也不作声,站在一边像个透明人。
孙贵妃和孙将军对视一眼,转头给了一个眼色给内侍监。
就在众人议论不休的时候一个公公走了进来,
“启禀太后娘娘,皇上留有圣旨,关于储君之位早有安排。”
大殿内忽而安静,太后让人将圣旨取来,打开看了一眼,抬眸看向首辅大人。
“不错,是皇帝的笔记,右相,你也来看看。”
首辅大人上前查验,又喊了几个大臣一起查验,最后结论是的确是皇帝的笔迹。
“回太后,此圣旨却是皇上的笔记。”
太后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宣旨吧。”
太监打开卷轴开始喧旨,“奉天承运,皇帝诏谕,...由四皇子风立轩继承大统。”
风立轩面色潮红,因为激动,整个人都亢奋异常。
有了圣旨,其他大臣也没有办法再反驳,而且是好多位大臣都验证过的,
“皇祖母,孙儿定不负重望。”
风立轩上前领命,眼里全是志在必得。
门外云逸意味不明,“看不出来,皇宫里全是能人,皇上怎么看?”
眼前赫然就是风灵帝,他目光森冷的看着大殿内的所有人,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每个人看似不同阵营,但是眼神都有接触,那些争议也是做样子,
都是做戏而已,为了让这件事更加的合情合理,
而且,他从未预留任何的圣旨,真的是他的好臣子,好儿子,好爱妃啊。
他缓步往里走,所有人都在恭贺新帝,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七皇子突然扭头看到了风灵帝,一瞬间的狂喜淹没了他,
他快步上前一步,背对着所有人大声呼唤,“父皇,你没事了。”
大殿内再次陷入寂静,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风灵帝,风立轩脸色一变,
立刻看向孙贵妃,孙贵妃也是面色骇然,皇帝不是已经被处置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已经苏醒?
她立刻看向太后,太后微微皱眉,随后看向风灵帝,“原来是太上皇来了,
可喜可贺,今日是轩儿继位的日子,太上皇也醒了,双喜临门。”
一锤定音,众臣心思各异,不过太后娘娘的意思是风灵帝就这么退位了?
之前是因为风灵帝病危,才会着急选出新帝,现在风灵帝已经醒了,
而且看着没有不好的地方,还要新帝吗?
风灵帝一步一步往前,所有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太后娘娘笑得恣意,
“母后一向不理国事,没想到而今却有这般本事。”
“皇帝病危,哀家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风灵国陷入窘境,而且哀家可没有独断,
这都是你的大臣选出来的,皇帝也该顺应臣意才对。”
风灵帝嗤笑,转头看着风立轩,风立轩眼神有些躲闪,随后又忍住,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给父皇请安,儿臣一定会做一个好国君,为民谋福祉。”
“皇上,臣有事觐见。”云逸的声音贯穿整个朝堂。
随后带着一个额头带伤的妇人走了进来,只是妇人眼神呆滞,有些躲闪。
众人一惊,看看妇人,又看看太后,这...两人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搀扶着妇人的是一个宫女,低着头不说话。
风灵帝眸光一厉,“这是何人?”
“回皇上,这个才是您的亲娘,也是当朝太后娘娘,上面的那一位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那人的谋算,就是为了谋逆篡位。”
风立轩立刻出声呵斥,“放肆,大祭司是要犯上作乱吗?
皇祖母一直在这里,你带着一个酷似皇祖母的人,就来说她是皇祖母,
你有何凭证?我怀疑你才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父皇,你可千万不能相信啊。”
风灵帝上前搀扶妇人,妇人明显心智不全的样子,也不看他。
风立轩心里放松一些,上首的太后突然出声,“原来如此,大祭司这就是你的手段,
带着一个假的皇帝和太后过来,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
风灵帝大惊,转身看着太后,这是要连他也不放过,原本还有迟疑的心,
这一瞬间清晰明了,之前云逸告诉他,自己种蛊是有人刻意为之,
自己还不信,还说现在的太后是假的,带了一个真的过来,
可是妇人失了神志,他是存疑的,现在看来不见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