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教主说的宝物该不会是浮屠塔吧”
云潜说完,冷亦然神色一憎。
“你怎知道浮屠塔?”
冷亦然全身灰白的冷焰冒出,盯着云潜喝道“浮屠塔是不是在你手中,交出来。”
见他如此在意浮屠塔,云潜便知道里面妖物不简单。
“浮屠塔内是什么妖?”
浮屠塔是木林村三百年前天才御妖师甘露炼化的法宝,后流落妖物手中销声匿迹,如今怎么会出现在中州大陆?
冷亦然不再和二人废话,他左手控火右手控水,开启水火相融禁术,一尾吐着青烟的双头响尾蛇现出法天象地,嘶吼着朝云潜白蘅而来。
“控蛇禁术?”这是,夏荒血虫的妖术。
怎么可能?冷亦然不可能真的去过夏荒,夏荒一百年前就被封印了。
一旁的白蘅眉宇微蹙,看向冷亦然透着几分不耐烦。
他五指神骨印金光瞬间开启,神印凝结成符旋转乾坤,直接将双头巨象响尾蛇锁死成了碎末。
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冷亦然双手双脚上已被金印捆住
白蘅弯了下手指,他直接跪在地上,将青石面跪出一个深坑。
云潜在他身后看的大气不敢喘一下,默默又退开两步远。
知道他很强,但不知道他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
神修果然吓人
若是以后真和他成了死敌,她得好好想想如何对付他。
“浮屠塔内到底有什么?”
白蘅身上散发的神威压迫冷亦然,冷亦然整张阴邪浑浊的脸瞬间变得清澈了。
“白公子,浮屠塔内有夏荒大妖血虫。”
怎么可能?
血虫曾生活在夏荒西部沼泽地,一方妖霸,嗜血好杀,与东部地血海的不死渊分别被称为东西双神妖煞。
为了救月华清霜,云潜曾差点就死在血虫沼泽林内。
不死渊在神祈封印夏荒时早已离开了夏荒地血海,而血虫因贪食皇吾尸身并未出夏荒。
所以云潜才断定血虫不可能出现在夏荒
云潜问他“你怎么知道那是夏荒大妖血虫?”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浮屠塔内是夏荒妖物血虫烛息”
冷亦然掀开自己的手腕
“白公子请看,这是烛息对我做的标记。”
粉色血焰,云潜瞳孔放大,还真是血虫独有的标记。
“它是夏荒大妖,被冰河老者捡到了。老者说血虫烛息乃夏荒妖神,为了逃出夏荒被神祈神印所伤所以才躲到浮屠塔内养伤,说只要我侍奉它我就可获取修为力量。”
逃出夏荒?
云潜有些不敢置信
血虫真的能办法吗?
“烛息说,它可以教我妖的禁术,老者死后,我便开始侍奉它了。”
云潜又问“所以你杀的人不是练邪功了而是喂养浮屠塔内的妖物吃的是不是。”
“是的,我不找人喂它,它会吃了我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云潜凝眉看向他“你这交代挺痛快”
冷亦然抿了抿唇“嗯呢,没办法,差距太大,没办法反抗,何必为难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吗,只求饶我一命。”
云潜露出担忧
血虫竟然也出了夏荒,它的存在势必给中州大陆带来灾难。
它与不死渊不同,不死渊极其独,讨厌人类,喜欢圈地独居,谁靠近它就会被它清理。
血虫不一样,它喜人类多的地方,喜欢吃任何活着的物种,若是它生存的地方已无活物,那它便会寻找活物较多的地方开始进食
*
离云潜所在位置隔了三条街的福临客栈内
夜沉月坐在床内修炼
桌上贴着封印的浮屠塔内飘出粉红的烟雾,烟雾慢慢从门缝中消失,它漫无目的的游走到一处庭院中,随后变成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赤裸着蜷缩在一处角落,清澈的双眸满是惊恐,大脑没有任何记忆,他对身边一切事物都感觉无比害怕。
不远处墙沿上
林晚清正背着包裹匍匐前进,她身后的丫鬟妙儿带着哭腔
“小姐,这次你离家出走,回去,姥爷会打死奴婢的。”
“嗨,林老头每次都是这套说辞做法,若是他打你,小姐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替你挡着的,放心吧。”
“可是小姐上次替奴婢挡着了,老爷打你打的更狠,您屁股都被打出血了,奴婢心疼。”
林晚清拍了拍屁股,发现挺扎实,很耐打。
“小姐我得快点找到知心先生,赵书君那臭丫头不知把知心先生弄哪去了,她自己也嗝屁走了,你说小姐我上哪找人问去,万一知心先生现在有危险你说怎么办,等看到知先生是安全,小姐我就放心了,咱就回家哈。”
林晚清与妙儿在墙上爬了没一会儿,便听到了打骂声。
“打死他,打死他。”
“头一次见有人敢上门偷乌鸦吃的?”
“这傻子吃的可是姥爷最喜欢的那只啊”
“不如报官吧,这小子看着很奇怪。”
“不说话是吧,打到你吭声,哪儿来的杂碎。”
“这种小子不知道从哪个姑娘房间跑出来的,什么都没穿,真是有辱斯文。”
“老爷发话了,这种傻子打死丢街上。”
源源不断的打骂声,吸引爬墙的李晚清,她就是好奇昂起头看热闹,脚一滑,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掉到路边。
她疼的呲牙咧嘴
从墙上掉下来动静不小,几个男丁上去便看是谁。
林晚清忍住疼痛爬了起来,她快速整理一下仪容仪表,抬头冲来的三人微笑打招呼“嗨,三位大哥晚上好啊。”
“鬼啊……”
小巷口窄,墙又高,还无月,林晚清抹着炭灰的脸在夜色中出奇的黑,再加上她穿的是黑衣。
“有这么吓人吗?”
李晚清回头,妙儿噗通一声从墙上吓的掉在了地上。
可能,真的有点吓人。
见不远处有人蜷缩在墙下阴影处
林晚清不顾地上丫鬟,走上去查看。
“你没事吧”
林晚清想伸出手拍拍他,发现他整个人颤抖的厉害,头发也乱糟糟的遮住整张脸看不清。
拿出包裹的夜明珠,她伸过去看他,被吓了一跳。
他身上竟无一件衣衫遮挡,身上全部都是乌青与伤痕,他额头被砸破,血将他的脸都染红了,还有他嘴边都是血迹还有几根毛粘在上面。
“太残忍了,太没有人道了,看给人打的全身没一块好地方了!”
林晚清将自己外衫脱了,像知心大姐姐般挂上温柔的笑脸,半蹲在他身旁帮他把外衫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