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局员工愣住了,看着李坏递过来的13张富兰克林有些不知所措。
在八十年代的中国,美元虽然珍贵,但直接用美元支付国内费用的情况实属罕见。
员工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说道:“先生,这个…这个…我得请示一下我们领导。”
“好的,没问题。你去请示吧。”
邮局员工急忙转身,快步走向主任办公室。
李坏则站在柜台前,耐心等待着。
他看了看周围,邮局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的小插曲。
那个员工,到主任办公室后,就直接说明了情况。
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听到员工的汇报后,眉头微微皱起。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沉思片刻后说道:“美元?在国内支付?这倒是挺少见的。”
员工点了点头,补充道:
“是啊,主任。那位先生看起来挺从容的,好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可按照规矩,我们是不能接受用外币直接支付的。”
主任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个特殊情况。
他深知,美元在这个国家缺少外币的情况下,是属于硬通货,
很多进口产品,只能用外币来购买。
但邮局并没有处理外币业务的权限。
“这样吧,你先回去稳住那位先生,就说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来处理。”主任停下脚步,对员工说道。
员工点了点头,快步回到柜台前。李坏依然站在那里,神情自若,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们主任正在处理这件事,可能需要您稍等片刻。”员工恭敬地说道。
“没关系,我理解。你们按照程序来就好。”李坏微笑着回应。
与此同时,主任拨通了中国银行的电话。
银行对此也感到意外,但表示会尽快派人来处理。
几分钟后,一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来到邮局。
他径直走向主任办公室,与主任低声交谈了几句后,便走向李坏。
“您好,先生。鄙人姓张,是中国银行的经理,听说您要用美元支付费用?”
“是的,因为我刚从香港来,现在身上只有美元。”李坏回答道。
张经理点了点头,礼貌地笑了笑,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坏,从他的穿着和谈吐来看,确实不像是一般人。
“先生,我们国内通常不接受外币支付,
不过既然您是从香港来的,我们也可以理解。”
张经理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过,为了确保交易的合法性,我们需要您提供一些身份证明。”
李坏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要求。
他从容地从包里拿出一本护照,递给了张经理。
“这是我的护照。”李坏解释道,
“我这次来大陆是为了处理一些私人事务,没来得及兑换太多人民币。”
张经理接过护照,仔细地翻阅着,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职业性的审视。
护照上的信息显示李坏是香港居民,最近一次入境记录正是在几个月前。
这本护照看起来毫无破绽,但张经理心中仍有些疑虑。
“感谢您的配合,李先生。”张经理将护照递还给李坏,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不过,您也知道,最近我们国家对境外资金的监管比较严格。”
李坏微微一笑,似乎对张经理的疑虑早有预料。
“我明白,张经理。我这次来大陆,确实有一些重要的私人事务需要处理。
美元是我目前唯一的支付手段。”
“李先生,您看这样如何?”张经理面对李坏,语气中带着一丝商量的意味,
“我们银行可以为您提供兑换服务,将您的美元兑换成人民币。
这样,您就可以用人民币支付邮局的费用。”
李坏微微颔首。
“这个建议不错,张经理。不过,我需要尽快完成这笔交易,因为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当然,我们理解。”张经理立刻回应,
“我们可以立即为您办理兑换手续。请您跟我来,我们银行就在附近。”
李坏点了点头,跟随张经理走出邮局。邮局主任和员工目送他们离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银行,张经理亲自为李坏办理了兑换手续。
手续办理得非常顺利,李坏直接兑换了5000元人民币。
期间,张经理试图与李坏闲聊几句,试图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信息,但李坏只是礼貌地回应,并没有透露太多。
李坏接过兑换好的人民币,礼貌地向张经理点了点头。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张经理。你们的效率让我印象深刻。”
张经理微微一笑,心中对李坏的来历更加好奇,
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宜多问。
“李先生,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您以后还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
随后,张经理再次陪同李坏回到了邮局,支付了话费。
李坏付完话费后,邮局主任亲自送他到门口,态度相当客气。
毕竟,打一通电话,花费2400元的猛人,在这个年代实属少见。
第二天,李坏搭乘飞机飞往了首都北京,去见王洋。
王洋一见到李坏,就知道他是来要电影票房分成的。
王洋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他看着李坏走进门,微微一笑,起身迎了上去。
“李先生,欢迎欢迎。”王洋热情地说道,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警惕。
李坏微微点头,礼貌地回应:
“王厂长,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我的票房分成应该给我了吧?”
李坏话音刚落,王洋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他伸手示意李坏坐下,自己则不紧不慢地回到办公桌后,坐了下来。
“李先生,您这话说得……咱们这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啊。”
王洋故作轻松地说道,但眼神却不敢与李坏对视。
李坏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厂长,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我这次来,就是想拿回属于我的那份。”
王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掩饰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