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刘宏在后宫宴请了甄夫人母女,何皇后以及众女作陪。
席间,甄夫人尴尬的神情从未间断,不过了除了何皇后,其余众女倒是没有看出异样。
宴席结束,刘宏便随何皇后返回了长乐宫。
大半月没见,刘宏与何皇后一直纠缠了近二个时辰。
“陛下,那甄夫人倒是风韵犹存呀,陛下与甄夫人一路前来洛阳,陛下就没有心动?”
“咳咳,爱妃说的哪里话,甄夫人乃是姜儿她们的生母,爱妃把朕当做什么人了?”
“嘻嘻,陛下,不要隐瞒臣妾了,那甄夫人看陛下的眼神与我等姐妹一般无二,难道是陛下吃干抹净了想不认账了?”
“胡说,朕岂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账的人,不对,爱妃,你在诈朕?”
“嘻嘻,好了陛下,臣妾会为甄夫人准备个宫殿,留其在宫中常住,臣妾也只能帮陛下这些了。”
翌日,大朝议,刘宏大步迈进太和殿,在龙椅之上坐定之后,百官开始朝拜。
见礼之后,刘宏看向百官道:“诸卿,朕离开近一月,不知诸卿可有事启奏?”
荀绲躬身出列道:“启奏陛下,逆贼袁绍伏诛,关羽将军收拢降军近八万,再加上司隶守卫军,如今洛阳城外军营内,兵力近二十万,老臣以为城外近二十万大军的耗费过于巨大,还请陛下明鉴。”
刘宏闻言点了点头道:“此事朕知晓了,还有何事?”
杨彪躬身出列道:“启奏陛下,幽州牧刘虞大人已经返回洛阳,而幽州刺史职位空缺,陛下还是应早些安排合适的人前往赴任才是。”
“不知杨卿可有推荐人选?”
“回陛下,幽州乃是边境,远非青、冀、徐、豫四州所比,刺史人选理应文才武略皆备才可,老臣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刘宏闻言一阵无语,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说什么。
“此事朕知晓了,朕会安排合适的人前往赴任,宣召南匈奴使者吧。”
“诺。”
很快一身胡人装扮的南匈奴使者迈步进入了太和殿中。
“南匈奴右贤王栾提呼厨泉拜见大汉皇帝。”
言罢,栾提呼厨泉只是微微向刘宏躬了躬身。
荀绲见此指向栾提呼厨泉怒喝道:“大胆小臣,见陛下竟然不行跪拜之礼。”
栾提呼厨泉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而是毫无礼节的直视刘宏。
刘宏摇头轻笑,向荀绲摆了摆手,随后看向栾提呼厨泉道:“呼厨泉,说吧羌渠让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回大汉皇帝,父汗令本王前来洛阳有两件事,一是与大汉停战,毕竟两国交战,死伤难免,我父汗承诺,只要大汉军队退出朔方、云中、雁门等郡,我南匈奴承诺今年绝不南下,第二件事....”
“呵呵,呼厨泉,看来你对于你南匈奴的历史知之甚少啊,那朕便告诉你吧。”
刘宏打断了呼厨泉,随即起身看向呼厨泉继续道:“章帝时期,我朝车骑将军窦宪出击北匈奴,大败之,然登上燕然山,刻石记功,史称燕然勒石。
而你先祖匈奴一分为两部,其中一部继续北迁,如今便是北匈奴部,而你们南匈奴则是归附我大汉。
而你南匈奴部不知感念我天朝恩德,竟然鸠占鹊巢,生存在我并州北方数郡,说到底你南匈奴不过是我大汉属臣。
而如今你南匈奴时常向南侵犯并州其他州郡,如今有何脸面竟然敢说是两国战事?
你南匈奴不过是以下犯上的逆臣罢了。”
呼厨泉闻言脸上浮现怒意,但又不知该如何出言反驳。
刘宏见此轻笑着重新落座道:“那你便说说第二件事吧。”
“哼,大汉皇帝,如今我南匈奴部有勇士三十万,除了第一件事,第二件事那便是和亲,大汉皇帝你要将你们大汉的长公主送往我族,与本王完婚,否则我南匈奴必定不惜一战。”
呼厨泉言罢,百官顿时窃窃私语,刘宏则是一脸懵逼。
:长公主?大汉有长公主?
刘宏看向身侧的蹇硕轻声道:“蹇硕,呼厨泉说的是哪位公主?”
蹇硕行了一礼道:“陛下,这蛮族说的陛下的长女万年公主。”
长女?刘宏确实不知历史上的汉灵帝竟然还有一位万年公主女儿,但是和亲?
刘宏冷眼看向呼厨泉道:“呼厨泉,羌渠老了,脑子不好使了,看来你也不聪明,先不说你此次前来洛阳是来乞降的,只说和亲之事,你觉得你配吗?你南匈奴配吗?”
呼厨泉闻言顿时怒喝一声道:“大汉皇帝,难道你真的想与我南匈奴死战吗?”
“死战?你南匈奴更不配了。
实话告诉你吧,或许现在朕的大军已经攻到了你南匈奴的王庭。
将死之人,还不自知,竟还敢在此大放厥词,还特么姿态孤傲,对朕不敬,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如此装逼。
来人,给朕将这蛮夷押入大牢,待并州战事结束,送其与家人团聚。”
呼厨泉一脸的震惊之色,急忙怒声道:“不可能,大汉皇帝,你们大汉不会是我南匈奴的对手,你胆敢如此对本王,你就等着被我匈奴大军攻入洛阳吧。”
刘宏见此,轻呸一声,挥手间,两名虎贲便将呼厨泉带出了太和殿。
刘宏看向百官道:“记住,以后我大汉的准则便是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百官闻言,尽皆俯身跪地行礼道:“陛下圣明,臣等谨记。”
刘宏点了点头,起身便离开了太和殿。
“臣等恭送陛下。”
太和殿内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洛阳,无论是学子还是武人,听到太和殿内刘宏说的大汉准则之后,皆是热血沸腾。
御书房内,刘宏看向刘伯温等人轻笑道:“如今幽州牧刘虞已经在洛阳任职,长江以北再无州牧制,各位,现在我们的目光应该看向长江以南荆、扬、益三州了。”
荀彧起身行了一礼道:“陛下,为何您丝毫不担心并州与南匈奴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