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抗之下,竟乍起嗡嗡蜂鸣声。
“也不过如此,我若是同是金丹,必然赢你。”弘文明明已经深陷窘境,却还要逞口舌之快。
林峰心底承认同阶不如弘文,毕竟他是半路出家。但他就是不愿看弘文这副嘴脸。自己虽然没有用全力,但现在也好歹比你高上几阶。林峰决心给弘文上点强度。
让你好好感受感受差距!
既然你觉得一道灵气尖锥不过如此。那如果是两道呢。不可见的空中,又一道灵气尖锥凝聚于弘文面前。不再是眉心,而是悬于颅顶。
弘文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可嘴上却还喊着“不够,还不够。”
嗡嗡蜂鸣声即使多了一份,也掩盖不住弘文语中的不坚定。
还不够?!意念一动。两道灵气尖锥再次聚集。直逼弘文双眼。
不够!我让你一次受个够。紧接着双眼之后,就是双耳。再者就是口鼻。面上七窍被林峰布满灵气尖锥,一个也没放过。
层层加码。心窝处,脊梁处,双肋处,也都不落下。既然这样骨头硬,那就一定要让你在大庭广众下丢尽脸面。必然要李弘文如同你的师兄,在擂台上给我下跪。前次是初次使用这个手段,没把握好度,让臭屁师兄当场下跪,林峰还有些歉意。毕竟臭屁师兄虽然面色不好,但没有烦人的言语。而弘文这次却是让他主动的有了这个想法。念头一生,付诸行动。不愿再于弘文消耗时间,对其慢慢施压,等他脱力瘫软,耗时太久。比赛有规定时间,且后面还有多轮,实在时间紧迫。其次林峰也想让弘文立刻出丑。林峰需要给弘文下跪来点助力。弘文的双膝之前,各自出现一道灵气尖锥,向着膝盖后的腘窝。林峰手掌虚空一握,四周尖锥缩紧,弘文被困于“囚笼”之中。
随着林峰的指尖碰到了掌心,连绵不绝的喊叫从擂台一角传向整个会场。硬骨头硬不住了,“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叫声实在吵人,林峰松开了手,,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过也惹上了些麻烦。这下他赫然成了全场焦点。,之后的行程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意外。陆炑果然是个好师傅, 他教的运气诀真是好用。这下他算是明白他和正统之间的差别了。就如同两个锻刀师傅,虽然一者手中有一块好钢,但是却没有好的锻刀技艺,这样依旧锻造不出宝刀,而另一种则是空有一身好技艺,可材料却无法满足要求。这更加剧了他学些上品功法术法的决心。
林峰正欲从擂台一侧下去,腹中饥饿无比,他要去寻些果腹物。他不曾想一场斗争就让他消耗如此之大。还未动身,就有一老头跳上擂台,须发斑白,怒目横视,眼放寒芒。一抹厉色挂在眼底,眉上结着冷霜。这样的眼神,林峰怎么看都能明白老头是什么人物。
老头检查着弘文的伤势,看着揽在怀中弘文,稍作检查就能发现弘文的精神受损。目光更加狠厉的盯着林峰。一手指着林峰,大喝一声,站住。
麻烦事怎么避也不开。这会还自己惹上门来。徒弟这副性格,八成师傅也是个输不起的人物。
悄摸摸遛下台的计划已经失败。腹中饥饿驱使着他的耳朵主动忽略了老头的阻拦。轻跳一步,欲要飞身下台。才刚起跳,一道寒冰锁链化作冰蛇,袭向林峰脚踝。“叫你站住没听到吗?!”
被扯着脚踝悬在空中,林峰低头漠视,不过呼吸之间,脚踝处的靴面已经结霜。暗叹一声倒霉,遇到麻烦人,就会有不断的麻烦事。感受着变化,老头是冲着冻皮结血来的,不过有真气护体,倒是毫无影响,血液依旧流淌。手脚一扯,冰链断裂。老头依旧不依不饶,疯狂又是生长出十数条,缠住林峰一整条右腿。
此一次看来老头是动了真本事,白霜由右腿往身上覆去。试了试,不同刚才,一扯就断。林峰环视全场,不见陆炑。这该杀的陆炑,不会这会儿还在姑娘榻上吧?我如今可是陷入困境,这可是计划之中没有的部分,难道要临场发挥不成?
一想来,他就会个运气诀,其他法术一点不会,要真出手来,只能硬扛。那就只能暴露一身修为,那他这假身份也将被轻易揭穿。
“师弟!住手!”汹涌奔腾的热浪伴着洪钟般的声音传来。林峰腿上束缚的十数寒冰蛇链顷刻化作水滴落下,在片区下了稀稀落落一阵小雨。
“田煊,别来碍我的事!”梁桦即使作为师弟,也从来不尊重他的师兄弟,和他的徒弟一个德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弘文虽不是他儿子,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落在地上的雨水,化作丝丝线线,在地上汇聚成水蛇再生,又结成冰,直冲向上,向着林峰。田煊挥手斩断空中冰蛇,逃离的蛇头在还未碰到林峰之时,被火幕拦路,强行穿过,又化作水落下。
田煊长发无风自动,遍身红光四起,发端能见明火燃,眉端也有火起。炙热火气由他阵阵传出。田煊对他这个师弟早有不满。师弟一向自视极高,对他没有任何尊重。虽然两人修为基本持平,但他田煊好歹有一份先入门的名头,理当听上一声师兄。可梁桦和他徒弟一样,仗着天赋谁也不服。同门几十年,不听一声响。更是在他有弟子弘文后,愈发嚣张跋扈。大庭广众直呼其名,不过是家常便饭,积怨已久,田煊早想就个机会和梁桦较个高低。此时正好是瞌睡送来枕头。
“梁桦!你和小辈动手,未免也太无尊严。”田煊言语嘲弄,尽是鄙夷。
“他伤我弟子,我为我弟子讨要个公道,有何不可。”
“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擂台之上,有伤有难在所难免。技不如人,自受苦,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