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尘懒得理黑瞎子,因为她知道,只要一搭理他,他绝对会像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
她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装死的烛九阴,踢了踢它,心里想着:还是要哄哄的,刚出壳的烛九阴应该很好骗。
不然等自己走了,还不知道它会整什么幺蛾子呢!
怎么说也是以后黑瞎子自己一个人时能给他托底的,一般情况下作为签订了主仆契约的烛九阴是不会做什么。
这要是在某些情况下少为慢那么一两秒可是会要命的,就算要不了命,但能让本来是轻伤变重伤,这种情况它不要命但恶心啊!
“生气了?你真生气了?”
烛九阴把头转到了另一边,还是没搭理归尘。
归尘拿出一颗灵果递到烛九阴面前,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别生气了,那不是你太厉害了。我这不是怕你嫌弃他太弱了不愿意保护他吗?”
烛九阴看着灵果,偷偷咽了口水,它能明显感觉到里面蕴含的灵力。刚出来它就感觉到空气中灵力已经枯竭了,没有灵力自己也长不大。
刚刚签订契约时它明显感觉到一股极具压迫的气息,还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自己还没破壳时,就把自己封印在这里的另一股气息。
虽然自己还是挺厉害的,但自己还是个刚出壳的宝宝。要不就原谅她?
归尘看着有些意动的烛九阴,威逼利诱:“你看你还没出壳就被封印在这里了,你一出去说不定就被弄死了。”
“你帮我保护这个一身黑的人,我帮你隐藏气息避免你被那两个封印你的人发现,还每天给你提供修炼的资源,怎么样!”
“真的?”充满质疑奶奶呼呼的正太音响起。
“比真金还真。”归尘那大饼画得真是一个比一个大,生怕它不上当。
归尘还在饼上撒了芝麻,香得嘞。
“好……好吧!”刚破壳还没见识过社会的险恶的烛九阴过了一会迟疑的声音响起。
归尘一听就知道这是暂时达成共识了,烛九阴尾巴动了动挪到前面,归尘一愣,把手搭了上去晃了晃。
归尘戳了戳它,建议道:“你还是变小一点吧!不然我估计你等会出不去。”
“哦!”小九小朋友听话的变得和普通蛇一样大小。
看着变小了小九,伸手让它往自己手上爬往它脑袋上下了个隐藏气息和封印了它部分能力的咒印。
既然已经达成共识了,归尘跟它解释了一下:“这个是隐藏你气息咒印,我还封印了你大部分能力,后续慢慢的会恢复的。要是你使用某些能力,我估计你立刻就会被封印你的人发现,然后被弄死。”
这些话只有前半段是真的,后半段就是真假参半。真天道已经陷入沉睡了,另一股力量的主人手暂时伸不了这么长,为了避免黑瞎子压不住它现在只能这样了。
归尘看着盘在手掌上的龙,感觉很有意思。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烛九阴的脑袋,烛九阴晃了晃头表示不满。
归尘笑了笑,把手里拿着的灵果递给它。烛九阴看到灵果,眼睛一亮,立刻用尾巴缠住灵果,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归尘看着烛九阴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又拿出几个灵果放在它面前。
烛九阴欢快地吃着,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灵果都吃完了。
归尘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挺喜欢吃的”烛九阴打了个饱嗝,满意地点点头。
归尘看着烛九阴觉得它还挺可爱的,没有半点刚刚凶残的样子。
归尘将烛九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快步走向站在一旁的张海杏,轻轻地将她扶起,说道:“小官,带路吧,我们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归尘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躺在地上的无邪,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犹豫。
她微微眯起眼睛,思考着是否要把无邪丢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归尘意识到现在杀了无邪并不划算。
如果另一股力量的主人察觉到无邪的死亡,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她决定暂时放过无邪一马。
她向赤影招了招手,示意它过来。接着,小心地将张海杏放在赤影的背上,并轻轻抚摸着赤影的头部,叮嘱道:“赤影好好背,如果人掉下来回去我可要扣你的口粮哦!”说完,她又扯了扯赤影的耳朵,以示警告。
赤影:“就会威胁我,知道了。”
然而,当她蹲下仔细观察无邪时,却惊讶地发现,无邪竟然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而且所有的伤口都巧妙地避开了要害部位。
她不禁咂舌,感叹道:“啧,这家伙的运气还真是好啊!”
她一把抓着无邪的衣领,单手拖着他,那模样就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般。
无邪身上一些无关紧要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迹,但归尘还是无动于衷。
想要她给无邪包扎?想都别想!她能够将无邪拖出去就算很不错了。看着扶着黑瞎子的小官:“走吧!愣着干嘛!带路出去了。”
黑瞎子调侃道:“哟!看不出来老板您心还挺善啊!居然还把这小子带出去。”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归尘单手拖着无邪,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回道:“那是自然,毕竟像我这么人美心善的可不多了。”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感叹自己的善良,对自己的善良感到无比满意。
黑瞎子一愣,随后就笑嘻嘻的说:“老板您真不像张家人。”
归尘则表现出几分好奇:“看来你很了解张家人呢?那张家人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黑瞎子沉思片刻后回答道:“除了张家那两个话唠以外,剩下的大概都是沉默寡言的。”
不由自主地伸手捏了捏扶着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喏,就和哑巴一样。”脑海里浮现出那些不苟言笑、一脸冷漠的张家族人形象。
归尘听后不禁笑出声来,若有所思地回应:“你说得没错,他们确实不太爱说话,就像一群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她想起自家那些人,也不得不承认黑瞎子的形容十分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