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泽和刘瞬凑到时漾旁边坐下,还主动给他倒了杯啤酒。
刘瞬醉醺醺举起酒杯递到时漾面前,“闪闪闪……闪电狼是吧,初次见面,我刘瞬敬你一杯。”
时漾不喜欢啤酒的味道,他颇有礼貌微笑拒绝:“谢谢,我不喝。”
于承泽啧了一声,“狼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都是阑哥的好朋友,你可千万别见外。”
“说不定你以后就是我嫂子了哈哈哈。”
“……”时漾脸上维持着笑容,还是拒绝:“我酒量不好。”
于承泽又哎了一声,“酒量再怎么不好也不至于一杯倒吧。”
“就是就是,我……我先干为敬,你自己看着办。”
刘瞬说完,仰头就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时漾还是不喝,就在这时,坐在另一边的白毛杨瓒忽然有了动作,他将手里的酒杯用力地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紧接着,他朝时漾看了过去,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怎么?不给我们面子?”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气氛也稍稍僵持了下来。
秦夜阑若无其事地靠在沙发上,依旧在刷着平板,仿佛没有听见旁边的对话。
时漾像是被吓到了,暂时没什么反应。
于承泽和刘瞬是看热闹的。
李斯坐在侧边的单人沙发前,一直在刷手机,这时候才撩起眼皮扫过去一眼,象征性地劝了杨瓒一句:“阿瓒,你别这样,闹得不好看。”
杨瓒不以为意,因为秦夜阑没有反应,这也就意味着这姓时的在秦家二少的心里压根就不重要。
他又不屑地扯了扯唇角,“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时漾这回终于有了反应,不气也不恼,只云淡风轻地对着杨瓒说了两个字:“装货。”
杨瓒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等他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
“说你装货呢,装货装货装货,这下子听清楚了吗?”
时漾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装什么高冷男神啊。”
说着嫌弃地瞥他一眼,“公鸭嗓还要学人家用气泡音说话,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你这样真的不太好哦,这么能装,出去是会被人打的。”
“你他妈……”
时漾皱着眉,扯着嗓子痛苦地啊了一声,硬生生打断了杨瓒的话。
“好了求求你别再说话了,你的声音快把我的耳朵给毒死了!”
杨瓒:“……”
他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把时漾给生吞了。
然而嘴唇动了两下,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连脖子都憋红了。
于承泽和刘瞬见状,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嘶……这豆芽菜的嘴巴真毒。
谁料下一秒,时漾就将目光转移到了他们身上,抬手一指。
“还有你俩!”
我都说了不喝不喝不喝!你们是耳聋了听不见吗!”
“需不需要我拿根针插进你们的耳朵里,帮你们疏通一下堵塞的耳屎啊?”
“真是的,都什么人啊,精神小伙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刘瞬也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你说谁精神小伙呢?”
“说你呢,就你!”
时漾扬起下巴,指着他脑袋上的绿毛,气势汹汹地骂:“看!着!就!烦!”
“你就是天天被人绿的命!”
刘瞬安静两秒,然后破大防了。
他哭哭啼啼地走到秦夜阑跟前,捂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呜呜咽咽地控诉着:
“啊呜呜阑哥,你快管管这豆芽菜啊,他骂得好脏啊。”
秦夜阑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平板,顺道安慰了一句:“也是事实。”
刘瞬哭得更惨了。
于承泽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他终于知道阑哥刚才为什么那么说了,别惹豆芽菜。
秦夜阑扫了几个狐朋狗友一眼,“你们仨好端端的惹他干嘛,要么都坐下,要么就出去。”
于承泽和刘瞬都安安分分地坐了下来。
“呜呜呜泽儿,他好伤人……”
“好了好了别哭了,咱赶明儿就把头发给染回来,以后就不会被绿了。”
杨瓒还站在那儿,气得脸红脖子粗,不服气地瞪着时漾,眼睛都有点儿红了。
从来没人敢这么说他!
时漾瞧他一眼,“不会吧,我就说你两句,怎么还要掉小珍珠了啊?”
“男子汉大丈夫,说两句就要哭,你有点不坚强哦。”
杨瓒的脸都快绿了,死死地咬着牙,哭个屁。
李斯不由多看了时漾两眼,他忍着没笑,好言相劝,“好了阿瓒,坐下吧,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杨瓒不情不愿地坐下来,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包厢里终于安静下来,秦夜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可不能小瞧进击闪电狼的战斗力。
他清了清嗓子,拉着时漾坐了下来,“桶,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消消气,夜阑哥给你点了男模。”
秦夜阑还真给时漾点了两个陪酒的男模,还是这儿的头牌。
不愧是有名的高档会所,两个男模长得跟明星似的,大长腿,身材好,脸也好,服务态度也好。
一个坐在时漾左边,一个坐在时漾右边。
可谓是左拥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