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去办财产公正,还是你要继续和你的粉丝聊下去。”
即使宋一川将自己捂的连亲妈都不认识,但是他身上的不爽感还是如同一股凛冽的寒风,丝丝缕缕地往外渗。
鄢嫣的妈粉加工作人员瞬间闭嘴,默默地低下头抠手指。
表面唯唯诺诺,心底直接开打。
死渣男拽什么拽!
是哪个下水道没关好,又让你爬出来了。
脸就一张,你就不能省着点丢吗?
鄢嫣不知道自己粉丝的内心暴躁发言,她只是微微转身,摘下了墨镜,然后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宋影帝,你怎么走路不出声啊,要不是我知道你不是偷听的那种人,我肯定会误会你刚刚是在偷听我和粉丝聊天的。”
“不过我粉丝说的也没什么错,毕竟迟律确实比你帅太多了。要是他进娱乐圈,就没你宋影帝什么事儿了。”
宋一川咬紧了牙,竭力控制着自己一拳挥上去的冲动。
鄢嫣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鄢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离过婚又拍了烂片的女演员,谁还会用你?离开了我,你就是一个彻底失败的人!”
“嘘嘘嘘!”鄢嫣的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不怕失败,因为作为失败的案例,你真的太成功了。”
鄢嫣戴上墨镜,径直从宋一川的身侧走过。
小粉丝狠狠地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耶斯!骂的爽!”
宋一川脸色铁青的看着她,将自己的怒气都撒在了小粉丝的身上:“宋微微是吧?你等着被我投诉滚蛋吧!”
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都有种气急败坏的味道。
迟宴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丝毫不害怕的宋微微,略有些诧异的问道:“你不害怕真的被开除吗?”
“一半一半吧,但是工作又不是不能再找,可女儿只有一个!”
宋微微可爱的圆圆脸上写满了开心,最后甚至还有些激动地说道:“而且宋渣男这个表现说什么?说他生气了!说明他知道自己不如你,而且也知道我女儿说的是真的哈哈哈哈!”
迟宴的眼底飞速划过一抹笑意,他走了过去,将一张名片放在宋微微的办公桌上。
“或许,你更适合去这里发展。”
“啊?”
宋微微有些懵,而迟宴只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好好保护自己的偶像吧。”
宋微微拿起名片,看到上面的公司后瞬间愣住。
若栖娱乐,迟氏集团唯一娱乐公司。
办完财产公正后,宋一川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他要赶不上和导演约好的时间了。
但临离开前,他转头复杂的看着鄢嫣,说道:“鄢嫣,你真的完全错过我了,你再也不会遇到我这么好的人了。除了我,其他的男人都是烂人一个,比如你身后的这名律师先生。”
鄢嫣想吐,她礼貌的笑了笑。
“放心,像你这么烂的人,我再也谈不到了。”
回去的路上,鄢嫣特意拍了一张离婚证的照片,发了微博。
[@鄢嫣:有些人一旦错过,真是谢天谢地。]
[@砖厂第一中单:啊?姐你真离了啊!]
[@收坐骑请臣服我:wok,这姐真是闷声干大事啊!]
[@被你活活贱着了:多年后的鄢姐——ai过,但真的ai的不多]
[@拜托幸福的人小点声:啊啊啊啊啊啊我女儿离婚了啊啊啊啊!我要放炮!我要放一个月的炮!]
[@阴暗单脚爬行:楼上的我知道你兴奋但是你还是小心点吧,我怕你一激动把自己点了。]
[@爸爸当我走狗:wok,说离就离,一点都不拖,看的出来不是溜粉,路转粉了!]
[@老子没惹你啊:搞事业!你终于醒悟了姐,你的生命在于搞事业啊!别浪费你那张脸和你的演技啊!]
鄢嫣这条微博刚发出去两分钟,就造成了网络堵塞的盛况,三分钟点赞破五十万,转发和评论更是不计其数。
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微博卡的直接崩了,维修员们紧急加班用了半个小时才修好。
对于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正蹲在剧组片场找感觉。
“咳咳咳……”
林导罕见的走了过来,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鄢嫣抬头看向他,碎发贴在脸上,衬得皮肤愈加的白。
“怎么了,林导?”
“咳咳,就是那个……”林导心里琢磨着怎么说才能不伤孩子的心,“垃圾丢了就丢了,你别当回事,毕竟新的有的是嘛……你看看我这剧组,都是新的,咳咳……”
林导不会安慰人,他人生中做的最好的只有两件事。
一、拍电影。
二、骂人。
这安慰人还真是头一遭,他是真心喜欢这个有灵气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年龄问题,他是真想把她拐回家做儿媳妇。
但他儿子今年刚上初中啊……
“林导,我没事。”
鄢嫣有些无奈的失笑,让一向毒舌的林导来安慰自己,还真是难为他了。
瞧瞧那边走着走着撞树上的摄像,还有被吓得不轻的小鲜肉,真是太惨了。
“要说马上脱离这场错误婚姻带给我的阴影可能有点难,但我能确定的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我新的生活。”
“所以我一点都不难过,林导。”
林导看着弯起眼睛冲自己笑的鄢嫣,好像在这个瞬间明白了迟宴为什么会喜欢她。
“好,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那你继续找感觉,我过去看看那帮孩子去。”
鄢嫣微微点头,低头继续找感觉。
而林导的脚则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转了个弯,直接走到了迟宴的车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迟宴神色懒散的靠着一杯,一双大长腿交叠着。
“人家婚都离完了,这没你事儿了,你怎么还不走?”
迟宴像是没听到,眼神却落在了站起来的鄢嫣身上。
她身上米白色的长裙,贴身勾出柔软的曲线,身段纤细起伏,有种说不清的柔情和旖旎。
“为什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