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邓引还是留了下来,报酬从两枚金币换成卫邬姜亲手给她做顿饭。
邓引脸色一黑,权衡了半天才答应下来。
卫邬姜说的不是烤鱼,而是做饭,他做的饭跟毒药唯一的区别就是毒药更好吃。
实在不行就趁着吃菜的功夫把菜收进空间,现在出去肯定更危险。
邓引只说在这待一个时辰,卫邬姜纠结了半天,最后选择了他的拿手菜——烤鱼。
烤鱼要一直看着,卫邬姜先煲了个汤,再开始烤鱼。
烤的食物做法基本都大同小异,卫邬姜左手做烤鱼,右手做烤鸡。
他做饭的时候,让邓引先去偏房待一会。
这个院子一共有六个屋子,邓引待的那个偏房是除了主屋之外最大的屋子了。
房间布置很一般,中规中矩吧,跟邓引现在住的地方看起来差不多。
原来他是真的穷啊.......
很快卫邬姜饭就做好了,邓引看着桌上的烤鱼烤鸡和一盆汤,松了口气。
就那个汤可能难喝,剩下的都是卫邬姜擅长的菜。
邓引先保了个底,夹了一筷子烤鱼。卫邬姜眼睛亮晶晶的,问她:“怎么样?”
卫邬姜这段日子好像是去进修了,原本他做的烤鱼味道就不错,现在更甚。
“不错。”
见邓引喜欢,卫邬姜把装鱼的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
这顿饭看起来不便宜,邓引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他资金方面不怎么宽裕,说什么也不肯白吃一顿。
当面给怕他不要,邓引把钱放在椅子上,没让他发现。
都过了这么久了,外面的巡捕应该早就走了,邓引从卫邬姜家里出去走了不到二百米,就进了空间。
她把之前做的易容卸掉,又重新给自己画了一个。
天还没亮,换个样子还能再去赌场捞一次。
之前画的是老年妆,这次画的是男妆。
为了逼真点,邓引从头发尾部剪下不到一毫米的碎发,再沾到下巴上,充当胡子。
脸上用颜料染黑了一点,邓引的颜料都是给物品上色用的,可保千年不变色,并且不易掉。
别说水了,哪怕是钢丝都无法蹭掉一丝颜料。
干涂颜色太深,邓引往里兑了不少水,给脸染色的时候也没忘把脖子和手一起染了 。
当初买颜料的时候送了清洗剂,邓引下手毫不手软,反正可以用清洗剂洗掉。
为了和之前塑造的角色分开,邓引虽然还玩猜大小,但是赌注不再是十枚金币,而是很随机,每次至少都在二十枚金币往上。
既然有赢有输会被发现,邓引这次干脆不隐藏了,一把也不输。
晚上有巡捕,赌徒们都是赌一宿的,即便是钱都输光了,也会看别人赌,一直到天亮才走。
一晚上突然来了俩赌技高超的人,周围有不少人跟着她们一起下注,不少人都赢了很多。
今晚负责看场子的人是曾冬,有了邓引的前车之鉴,这次她对新来的这个人谨慎了不少。
那群护卫也是废物,连一个背着九十多斤金币的人都跟不住,一堆人还能让她跑了。
不知道新来的这个人和刚刚走了的那个人谁的赌技更好,曾冬更倾向于新来的这个。
他连着赢了三十七把,隐隐还有要继续赢的架势。
曾冬走近听了一会,这个人跟之前的那个人一样,都可以让原本停止晃动的骰子变换点数。
曾冬刚一走近,邓引就发现她了。
这是又盯上她了......
邓引没因为被盯就束手束脚,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次押二三十枚金币。
能学好赌输的人,不光要动作迅速利落,还要眼神好。
邓引虽然换了一套装扮,但还是能看出跟之前有几分相似的。
曾冬没有怀疑现在的这个人跟之前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人,但怀疑这俩人是不是亲戚。
这次她没主动问邓引要不要赌一把,而是时刻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凡是出千,多半都靠手上功夫了得,曾冬在邓引走后仔细检查了桌面,很正常,没有被动了手脚的痕迹。
那问题就只能出现在邓引身上,她总不可能有隔空控制物体的能力,若是真有的话也没必要来这。
多的是人愿意招揽她。
邓引的赌注越下越大,到后面甚至一把下注上百枚金币。
没办法,尽管曾冬眼睛都快长到邓引手上了,也没有看出丝毫端倪。
赌技这么高超的人,一来就是俩,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在找赌场的麻烦。
曾冬技不如人,她只好把消息传上去,老大自会派实力更强的人来。
曾冬没想到的是,老大没有派人来,而是亲自来了。
来之前已经有人把事情经过完整的告诉他一遍,时册角坐在二楼,往楼下看去。
邓引要的不多,三千枚金币就够了,太多了她背不动。
后面加大赌注是因为天快亮了,天亮后更容易被人盯上。
时册角到的时候,邓引已经赢了两千多枚金币了,照她这个速度,赢到三千枚也就是一两把的事。
这一宿鸡飞狗跳的,邓引有些累了,她这把押了三百枚金币。
这局赌完她就走。
曾冬看到时册角来了,上楼站到他身旁。“你怎么来了?”
“连你都看不破的人,我自然要亲自来看看。”时册角话虽然是对曾冬说的,但是眼神一直盯着邓引。
虽然外面天还黑着,但赌场内灯火通明,与白日无异。时册角单手搭在栏杆上,看起来很悠闲。
一阵哗啦声过后,骰盅落回桌面,时册角问曾冬:“你觉得这把是什么?”
“三三三,豹子。”
骰盅打开,里面跟曾冬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一个三。
曾冬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跟时册角解释道:“我可以确定没有听错,赌桌我也检查过了,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