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女人\"迅速跑到省公安厅那一批人当中,还不断的喊着\"救命\"。
峪门市那一批人看见\"伤疤女人\"跑到省公安厅那一批人当中,只能无奈的看着\"伤疤女人\"被省公安厅那一批人带走。
在宽敞而略显肃穆的省信访局接待室内,“伤疤女人”满脸泪痕、神情凄楚地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哀求着面前的省厅警察:“求求你们一定要为我那可怜的丈夫讨回公道啊!他太冤了……”她的声音沙哑而悲切,令人闻之心酸。
副总队长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悲伤的女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心与责任感。他轻轻地拍了拍“伤疤女人”的肩膀,安慰道:“大妹子,你先别着急,我们就是专门来帮助您的,虽然刚刚只是把您从那些人的手里抢了过来,但请相信政府一定会全力以赴调查清楚这件事,还您一个公道。不过现在呢,您先平复一下心情,因为省政府的领导马上就要过来了,你等下可以把所有的委屈、怨气都一五一十地告诉领导,让他们为你做主。”
“伤疤女人”听了这番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激动不已,突然双膝跪地,对着副总队长等人连连磕头拜谢。副总队长见状,赶忙伸手将她扶起,并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拿来一把椅子,请她坐下。接着,副总队长亲自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伤疤女人”,温和地说:“大妹子,你先喝口水,稍微休息一会儿,领导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没多久,秦洲来了。
“伤疤女人”一见到秦洲走了进来,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希冀之色,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位领导啊!我就知道今日救我的一定然是您这位大好人、好领导,因为上次我亲眼瞧见您为了我,不惜与他们那批人据理力争与争执呢!”
秦洲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将“伤疤女人”搀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快快请起,千万不要这般行此大礼,等会儿我亲自带您到隔壁的接待室。今天是陈汉林副省长的接待日,我等下也会一同在场,您心中有任何冤屈,尽可放心的说出来,不必有任何顾虑。”
听到秦洲这番诚挚的话语,“伤疤女人”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她一边抽噎着,一边哽咽着向秦洲连连道谢,那模样真是令人心生怜悯。
陈汉林接待室送走了一位上访者后,秦洲便带着\"伤疤女人\"来到陈汉林的接待室。
\"伤疤女人\"一走进接待室,第三次跪下来哭诉道:\"苍天有眼啊,我终于可以见到领导了。\"
陈汉林立即走过去把这个\"伤疤女人\"扶起来,说道:\"你受苦了,我们知道你肯定来龙州上访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是被他们抓回去,对吧?\"
\"伤疤女人\"泣不成声的点点头说道:″我都是选择省领导的接待日来龙州上访的,因为以前也有直接到省信访局里来反映问题,但是都见不到事情的解决,所以,我后来一直就是找省领导的信访接待日来龙州上访,但是,每次过来,每次都被他们抓回去,一路上还会被他们不断的辱骂与挨打\",然后她又说道\"我每次被他们送回去后,都会被限制在村庄以内,每天都有镇、村干部跟着我,我去田间干活,他们跟到田间,我去喂鸡鸭,他们跟到鸡舍,我去镇上买东西,他们便跟到镇上,就连半夜起床上厕所时打开灯光时,楼下的手电筒光就会向我的房间里扫射,以表示晚上他们仍然在监视着我。\"
陈汉林问:\"那你这次又是怎么跑到龙州来的,他们没有发现你逃跑了?\"
\"伤疤女人\"哭着说道:\"我知道每周一都有省领导接待日,我想不管怎样,我都必须去龙州找省领导替我主持公道,替我丈夫主持公道。所以,前天晚上,我下半夜起床后,打开了卫生间的电灯,然后偷偷的从二层后门通过我白天准备好的绳子爬下来,趁着夜色跑离村庄,沿着小河沿往峪门市反方向步行到大公路。在我刚走到河沿时,我远远的就能听见他们有人大声喊叫我偷跑了的声音,那时的我全身发抖,生怕被他们追上来。
我一直隐藏在大公路的边沿,天亮后我拦下一辆与峪门反方向开往东煌市的大巴,因为我想如果直接去镇上坐车的话,一定会被他们拦住,这是我的经验,因为我有好几次在镇上和峪门火车站被他们拦住过。
我在刘园下了车,然后特地坐了一趟计算好过峪门时是下半夜的火车来龙州。\"
秦洲听到后摇摆头的说道:\"真是苦了你了。\"然后跟陈汉林说道:\"怎么样,我那天推测的没错吧,她一定会再来的。丰望省长说,一个越级上访往往就会牵出一批人,除非个别恶意上访的。他交待我一定要关注这个女人,不管是谁接访,一定要把事情认真的了解清楚并妥善处理。\"
陈汉林说道:\"是呀,丰望省长高屋建瓴,把一个看似简单的上访事情看得比较透彻,看来,我这个分管信访的副省长得学习你这种截人办法罗,得经常安排人在省委省政府及省信访局门口截人了。″
伤疤女人又说道:“虽然我化装成了男性,但是还是被他们认出来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他们用力握住我的双手,我想撞树自杀都自杀不了,幸好被刚才那一批人给救了下来了,\"然后转过身对秦洲说:\"谢谢这位领导救了我。\"
陈汉林安慰道:\"你应该才三十多岁吧,年纪轻轻,千万别想自杀,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我们会替你主持公道的。这位是我们省政府的秘书长,是他安排人截住你的。\"
\"伤疤女人\"边说边掉眼泪,嘴唇有点干裂,双腿有点发抖。秦洲判断这\"伤疤女人\"这两天应该是都没什么吃饭,便扶着\"伤疤女人\"坐下,然后叫工作人员去拿点早餐。
\"伤疤女人\"狼吞虎咽的吃相很难看,但又让人看了感到心酸。
简餐后,\"伤疤女人\"脸色渐渐变得有点红润,不再是那种疲惫不堪的感觉,然后向陈汉林和秦洲诉说自己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冤屈,也揭开了峪门市政界、商界与黑道界融合在一起的一个惊天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