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斯蛮正沉浸在那股暖意与思绪中时,傅斯野又剥好了两块虾肉放入她碗里。
“吃吧,怎么了?”
苏斯蛮猛地回过神,“没什么。”
她拿起虾肉在酱料里蘸了蘸,略作停顿后,将虾肉递向傅斯野。
傅斯野微微低头,轻轻将虾肉含入口中。
“我家蛮蛮最乖了。”
这亲昵的互动让一旁的谢碗清忍不住咋呼起来。
“这这…你们不带这样撒狗粮的哈,行之,我也要。”
沈行之好不容易剥好一个虾肉,径直放入蘸料中蘸了蘸,而后往谢碗清嘴里送去。
一旁的刘特助一脸的哀怨,这就是单身狗的悲哀。
又是想谈恋爱的一天。
傅斯野是伤患,他只能喝饮料,因为是Vip病房倒也没人敢来说什么。
沈行之向众人招呼着:“来来来,把那些易拉罐啤酒都打开,咱们四个好好喝一场,也让傅总眼馋一下。”
房间里顿时满是欢声笑语。几人举杯相碰,各自饮了几口。
傅斯野见状,赶忙转头对苏斯蛮低语:“你少喝点。”
苏斯蛮微微点头。傅斯野又接着专注地为她剥小龙虾,放入盆中。
一旁的谢碗清看着这两人,眼里都是嗑cp粉的光芒,就差让她们原地结婚了。
刘特助的手机叮的一声,他看了下:“傅总,今日下午6点,沈夫人前往了傅家老宅。”
沈行之听闻,沉默良久后问:“你在医院还打算待多久?”
苏斯蛮心中不禁起疑,难道傅斯野的伤真如自己所想,并不严重,他们定是有所谋划。
傅斯野把虾肉放进碗里抽了张湿纸巾不急不缓地擦拭着:“再待几日,有蛮蛮照料我。”
沈行之忍不住轻嗤一声:“我是说,你明日还在医院的话,估计明后天会有更多人前来探望。我想傅老爷子怕是也按捺不住了。”
“那就等他来医院再说吧。”傅斯野在很是随意一句话,端起自己杯子里的饮料轻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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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喝到快凌晨才结束,刘特助唤来钟点工,将桌上的残羹剩菜清理得一干二净。
苏斯蛮从洗手间洗漱完毕,换了一套睡衣走出来,见桌上已然收拾妥当,刘特助也已离去。
她略带试探地询问:“傅总,你是否需要清洗一下?
“蛮蛮想帮我洗的话……”
“我瞧傅总的伤也并非十分严重,独自去洗手间应该不在话下吧!”
苏斯蛮立马打断他的话,她发觉傅斯野似乎越发爱拿她打趣逗弄。
傅斯野也没再言语调侃,取了一套居家休闲服,转身步入浴室。
苏斯蛮看着他,盯着他受伤的脚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第一天伤得或许并没有那么严重。
她在床边静静坐着,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待傅斯野洗浴完毕,推开浴室门,却发现苏斯蛮已和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傅斯野轻手轻脚地走近,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心中泛起一丝温柔,只是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未敢有任何逾矩之举。
明天定不会平静。
苏斯蛮悠悠转醒,只觉左手一片凉意。她抬眼望去,只见腕间多了一只高级定制的铂金手镯,上面精致地刻着“SS”。
她正兀自出神,鼻尖忽然被一只手轻轻刮了一下。她转头,看见傅斯野也正专注地凝视着她。
“喜欢吗?”
苏斯蛮微微挑眉,“好看,怎么突然想着送我这个?”
傅斯野指了指手镯上一个小巧的暗扣,“你看这里,这段时间可能不太安全,你戴着这个千万别离身。
要是遇到危险,就按下这个定位器,我会立刻找人来救你。”
苏斯蛮满心疑惑,不过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苏斯蛮怎么也没想到当晚就用上了,当然这是后话。
“傅总,我也有个礼物送你。”
“嗯?”
男人刚睡醒,嗓音里透着几分嘶哑,却又带着独特的磁性,在她耳畔低低响起。
苏斯蛮的耳朵快要酥麻了。
“上次在商场买了个礼物,本打算送给傅总,后面就忘在家了。”
男人一个敏捷的翻身,便将苏斯蛮稳稳地压于身下。
他的头缓缓低下,在她耳畔亲昵地厮磨着,带着一丝坏笑轻声。
“怎么办?蛮蛮,我竟不想你下床了。”
苏斯蛮只觉温润的气息如羽毛般轻轻拂过耳旁,那麻痒之感瞬间从耳边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娇躯微微一颤,双手无力地推搡着男人那坚实的胸膛,眼眸下意识地朝门口瞥去,语气中满是哀求。
“不,不行,这大白天的,若是待会有人查房可如何是好。”
男子低沉的笑声自她头顶传来,她抬眸对上他那迷人的桃花眼,待从他眼中捕捉到那一抹戏谑之意,才知晓自己被他捉弄了。
她心中羞愤,猛地用力一推,将男人推倒在床上,气鼓鼓地走下床,拿了梳洗要用的衣服,径直走进洗手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傅斯野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心情甚好。
苏斯蛮在卫生间内足足磨蹭了半小时,梳洗、打扮后走出来,却未料到病房里除了傅斯野,沙发上还端坐着一位老者。
老者头发近乎全白,手中拄着一根雕工极为精细的拐杖,身旁矗立着两名应是保镖的随从。
她紧握着睡衣的手不自觉地一僵,随即便将目光投向正坐在床上倚着枕头的傅斯野。
男人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走过去坐在床边。她依言乖巧地在他身旁落座。
正巧刘特助拎着两份早餐走进病房,瞧见沙发上所坐之人,立刻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傅老爷子。”
苏斯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位便是傅斯野的爷爷。
她赶忙垂下双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刘特助将可移动餐桌推至床边,把两份早餐依次摆好,傅斯野上前揭开盖子,露出里面的小米粥、油条以及几样小菜。
沙发上的傅老爷子瞥见桌上食物,眉头微微皱起,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种东西也能拿来吃?”
傅斯野仿若未闻傅老爷子的不满话语,自顾自地拿了湿纸巾仔细擦拭双手后,将油条一节节掰断,放置在盛着稀饭的盖子上,语气轻柔。
“你先吃,我去刷个牙,别害怕,在我这儿你无需畏惧任何人,任何事。”
这是傅斯野给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