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惊雷话刚刚说完,鹰钩鼻扑通一下栽倒在地,呕吐不止,当然吐出来的东西都是鲜红的,仿佛把内脏都吐出来了,一副要死的样子。
鹰钩鼻趴卧的草地上一片狼藉,血红一片。
宽鼻和窄鼻见此情形,纷纷跳出打斗圈子,看样子两人这回是真正地住手了,两人彼此对视一眼收起了匕首,对着欧阳惊雷拱拱手。
“希望城堡人,我们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你却在能杀掉我们老大阿虎的情况下,两次手下留情,这份情我们心领了。”
说话的宽鼻甩头,瞧瞧第一个被伤的人和他们的老大。
“我们虽然听说了希望城堡人的一些事,但半信半疑,今天算是领教了,你们的确厉害,我们甘拜下风。”
“要知道在整个盖恩部族里,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胜过我们虎豹豺狼四兄弟,你们希望城堡人是第一个。”
当欧阳惊雷从宽鼻口中知道他们叫虎豹豺狼四兄弟时,面色微变。虎豹豺狼是雅号也好,绰号也罢,用在四兄弟身上恰如其分。
如若不是自己耍了一个小手段,今天这场打斗还不知道会延续到什么时候,最后的结局真的无法预料。
朱嘉燕迅疾跑到王子君跟前,两人彼此给对方包扎起伤口来。
不利用这个空当赶紧包扎伤口,一会儿,万一双方言语不合再打斗起来怎么办?
两人已经流了不少的血,不能再流了。
“虎豹豺狼四兄弟,希望城堡是流放者成立的城堡,而黑水河城堡的黑衣人却要强掳流放者,除非它放弃这一做法,否则两个城堡很难融洽相处。”
“你们拿了封堡主的俸禄,替他当差,可谓尽心尽力,不负所托,以后我们彼此之间可能还要起冲突。”
“养爷的地方多了去了,你们不如离开这里,去别处谋生。”
欧阳惊雷曾经听堡主叨咕过,如果黑水河城堡一意孤行,继续与希望城堡为敌,他早晚有一天要拿下黑水河城堡。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如果虎豹豺狼四兄弟依旧还为封堡主效力,那么凭借四兄弟的功力必然会给希望城堡造成重创。
即使勉强攻下黑水河城堡,希望城堡也会元气大伤,形成两败俱伤的结局。这就是堡主一直忍让而不动黑水河城堡的真正原因。
“希望城堡人,说心里话,没人放着安逸的生活而自寻烦恼。”
“但我们哥四个拿了封堡主的报酬,就要履行职责,责任在肩,使命必达。”
“现在已经伤了两个,我们恐怕想走,也一时半会走不了。”
宽鼻皱着眉头,扭头看看一个倚靠在树底下哼哼唧唧、一个趴在地上呕血不止的两兄弟,眼神里露出了为难之色。
两个人都是欧阳惊雷打伤的。
说心里话,要不是晏惜寒与人为善的思想左右了欧阳惊雷,恐怕他早就要了两个人的性命。
看着两人一脸痛苦的模样,他心头竟然生出了一丝怜悯,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他也颇感奇怪。
对待敌人,尤其对待与其生死相搏的敌人,他素来没有善心。
因为你不杀他,他就杀你。
你可以饶过对手,但对手会饶过你吗?
就拿今天这场打斗来说,受伤的是盖恩人,但如果他打不过盖恩人,可能被杀死或者伤害的就是他们三人,而且被打败的结果会很惨,盖恩人不会就那么放过他们,而会把他们当成俘虏押回黑水河城堡。
欧阳惊雷不想希望城堡人与盖恩人结怨,想与盖恩人交朋友。
他现在有点接受堡主晏惜寒与人为善的思想了,人世间所有的恩啊怨啊,到头来都没有什么意义,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是虚无。
当一个人善念充满了心灵时,那么他一定是个好人。
欧阳惊雷有了几秒钟的迟疑,但最终他做出的决定都让自己感到惊讶,他想如果今天要是换做堡主,他遇到这种情况该会怎么做?
欧阳惊雷从衣兜里掏出两小包东西,粗糙的黄纸包裹的东西,他用右手心托着,看向王子君和朱嘉燕,两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们需要两份,但我只有一份。你们两人谁愿意舍出全凭心情。”
朱嘉燕就是这样的性格,丝毫没有犹豫,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舍,从衣兜里只掏出一个黄纸包,走过去,放在欧阳惊雷的手心上。
“惊雷,我支持你。但鳄血粉让我已经吃掉了。”
朱嘉燕看着欧阳惊雷的眼睛解释道。
“否则,你不太可能跑过战马,是那样吗?”
欧阳惊雷冲她笑笑,好像完全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朱嘉燕回了他一个笑容,她笑起来不那么丑了。
王子君看着朱嘉燕拿着东西走向欧阳惊雷,才把手伸进了衣兜里,但并没有马上抽出来,他一脸很纠结的表情,像是大脑里在做着斗争。
欧阳惊雷心里叹了一口气,放弃了王子君,手掌中捧着三包黄纸包走向宽鼻。
“等等,算我一份。”
终于,王子君不再纠结,他跑过来用自己的行动支持了欧阳惊雷做出的决定,他把两个同样的纸包轻轻地放在欧阳惊雷伸展开的手掌上,而后有点不好意思地鼓了鼓腮帮子。
欧阳惊雷眼睛望着王子君,露出欣慰的一笑,而后他走向盖恩人。
“盖恩人,这之前我们算是对手,但这之后我们算是朋友。”
欧阳惊雷把托着黄纸包的手掌伸向宽鼻。
“这是希望城堡的镇堡之宝,世纪之鳄身上的东西——鳄血粉和鳄骨粉。你分别给你两个受伤的兄弟服了,应该很有药效。”
这个时候,王子君从自己骑的灰老鼠马鞍上挂着的那个皮袋里掏出装水的铝壶走向宽鼻,眼里露出友好的笑容,伸手把壶递给他。
“王子君,”他分别指指其他两人,“欧阳惊雷和朱嘉燕。”
这个时候,再假装b纯属挨嘴巴子那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