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江亭放下手里的电话,桀桀奸笑:“嘿嘿,这回可够谢明琪喝一壶的!还想当副校长夫人?做你的美梦去吧。”
“爸,怎么回事?”岳广智探过脑袋,好奇地眨巴着眼睛。
办公室窗明几净,岳江亭心情愉悦地坐在椅子里,转了转。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高兴了,禁不住得意地瞥了儿子一眼:“那位清高的陈涓生教授,gao大了女学生的du子,现在新闻都上热搜了,你没看到?”
岳广智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早上的事,有人录了视频,实时发到网上,成了银海学院建校以来最大的一桩丑闻,哈哈哈!”岳江亭越想越高兴,从烟盒里弹出一根烟叼在唇上,点燃,满足地吸了一口。
“这事,和爸有关系?”岳广智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难道是爸给曝光出来的?”
岳江亭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谢明琪背地里帮着你妈算计我们,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她?哼,既然她喜欢挑事,那就自尝苦果吧。她这会儿估计天都塌了,要是知道这事是因为梅雨声而起,肯定会恨死她的!”
“爸,难道陈教授真的出轨了?”岳广智八卦之魂爆燃,眼睛亮得惊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也不能这么说,”岳江亭笑道,“男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再说,谢明琪那个母老虎一样的老婆,早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要是换作我,早tm离婚了,能和她过到现在,我就非常佩服他的毅力。”
岳广智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搜索新闻,点开相关照片,啧啧惊叹:“哎哟喂,谢姨真是强悍啊,把陈教授的脸都挠花了!陈教授的出轨小白花,看起来挺漂亮的,怎么就看上他了呢?陈教授再有学问,也五十多了啊!”
“咦,我妈也去了!”岳广智急忙用手指放大了照片细看,“真的是我妈!她们真是好闺蜜,一起战斗呢。”
岳江亭好奇地探过头来看,梅雨声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不禁恨得咬牙:“等着吧,梅雨声嚣张不了几天,我挨个儿收拾!”
“爸,你想干什么?动我妈可不那么容易,小心点,万一被秦楚发现了,我们……”
“闭嘴!”岳江亭愤愤地瞪了儿子一眼,打断他的话,“真是没出息,这么容易就被秦楚吓住了?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直跟在你妈身边。哼,等他对你妈没兴趣了,我再动手不迟!”
岳广智眼里闪过惊惧,瞟了瞟老爸脸上扭曲的肌肉,没敢多说。
“我打听到梅子辰撺掇着她没卖别墅,开始装修了,呵呵,以他们的本事,就算能交得起物业费,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算了,别管他们!以后我会想办法。先说说你找的那个人吧,什么背景?”岳江亭转移了话题,表情严肃地望着岳广智。
“我在一次聚会上认识他的,在临市也做污水处理项目,但规模不大,这次来我们市,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机会。”岳广智说着,滑开手机翻出一个人的资料给岳江亭看,“他叫孙成志,年轻有为的新生代企业家,野心很大,但实力不足,正需要我们的扶持。”
“嗯,”岳江亭看着那张照片,莫名觉得有些面善,沉吟了一瞬,“再查查他的背景,这事必须慎重,我们必须保证能完全拿捏住他才行,心眼不能太活泛,毕竟他是我们明面上的大股东,万一惹了麻烦,也好处理。”
“我知道了,”岳广智点头,“你放心吧。”
眼珠转了转又问:“爸,你真的想把一部分股份给韩姨?”
这几天韩彩玉要股份要得有点急,岳江亭却始终不肯松口,昨晚闹脾气闹得岳广智夫妻都知道了。
“别管她!她懂什么,还以为有了股份就能真正站住脚,衣食无忧了。她不知道,要了股份才是大麻烦,梅雨声就比较聪明,知道先去找专业人士调查一下,真是出乎我意料。”岳江亭若有所思,唇角压住一道纹路,他不愿意承认梅雨声使得自己的算计落空,虽然最终账本拿回来了,却损失了一套价值四五百万的别墅,名声还坏了,间接造成公司竞标失败。
真的是损失惨重啊!
这一切都是梅雨声造成的,还有那个叫秦楚的,他不会善罢甘休,但短期内却拿他们没办法,他只得先蛰伏起来,把公司的事情交接好,自己隐到背后,照样赚钱!
……
这边陈涓生心情沉重地回到江湄的出租屋里,江湄已经做好了晚饭端到桌上。
“先吃饭吧,你一天没怎么吃了。”江湄审视了他一瞬,脸上浮起愧疚,“这事是我考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这事不怪你,”陈涓生声音嘶哑,望着热腾腾的饭菜,却吃不下。
“小湄,你告诉我,怎么会突然找到学校去了?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这是萦绕在他心中整整一天的疑惑,江湄向来温柔体贴,凡事都和他商量着来,从不会像谢明琪一样无视他的意见。
今天做出这么大的决定,他竟然毫无所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要是你早点告诉我,希望我离婚,我也会答应你的,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他沉吟着,用了“方法”二字,而不是“手段”。
“对不起,”江湄低低抽泣起来,慢慢说出原因,把陈涓生听得一愣一愣的。
原来,前几天她偶然遇到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同学,她们初中时候特别要好。
乍一重逢,两个人都非常高兴,江湄带她来家里,她们聊得很投入,那同学就在她这里住了两天。
她看出江湄怀了孕,问起来,江湄含羞带怯地告诉了她实情。
那同学惊讶之余,给她分析其中的利害。
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落户口,总不能因为母亲的恋爱脑而连累孩子成为黑户。
其实这也是江湄一直以来的烦恼,但她不忍心为难陈涓生。
前段时间陈涓生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她相信他会想办法的。
“还有啊,江湄,”同学继续说,“既然陈教授的老婆那么不讲理,他长期被压榨被欺负,你就不想把他早点解救出来?”
“解救?”江湄愣神,她从没有把自己的感情和这么高大上的词联系在一起过。
“是啊,离婚对他来说就是解脱,他可能不忍心伤害那个彪悍的母老虎,但长此以往,他心情郁闷,也会影响健康的!他都五十多了,我见过很多年纪大的人,因为心情郁闷患了肝癌的。”
江湄顿时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很快陈涓生就成了同学嘴里那些患了癌的人之一:“啊!这可怎么办?我、我跟他商量一下。”
“咳,商量什么!”同学拍了她一下,“要是跟他商量,还不定要拖到什么时候,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闹到他学校去,把事情摆到明面上,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哄着你,让你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他却不舍得抛开自己的家庭呢?”
“他不是的,”江湄摇头,“他只是顾及到他的女儿,等女儿结了婚再说。”
“你傻啊!”同学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她,“他看重自己的女儿,难道就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了吗?”
“听我的,闹到学校去,逼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