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尊亮明身份,竟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随着枪声响起,一枚枚法器穿甲弹瞬间喷射而出。
顾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被强大的法器穿甲弹当场打成了筛子。
南宫雪宁瞪大了双眼,完全没料到万尊真敢击杀圣子。
那黑色令牌她并不认识,所以也就忽略了万尊所说的身份。
而藏经阁的长老见到顾飞身死,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毕竟宗门圣子被打死在藏经阁门口,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但看到那黑色的令牌后,他瞬间想到了什么,当即满脸震撼的止住了脚步。
几百年了,那黑色的令牌代表着什么,他几乎快要忘记。
现在突然横空出世,他的脑海中如惊雷炸响。
黑色令牌,乃是问道宗最神秘、最至高无上的护宗令。
持此令者,地位超然于五大峰主之上。
且拥有生杀予夺之权,哪怕是诛杀圣子,也无人敢质疑什么。
只是这护宗令已经数百年未曾现世,上一任持令者羽化之后,便再无一人能担得起护宗长老之职。
但万尊明显就是个筑基小辈,他怎么可能被掌门敕封为护宗长老的?
就算敕封,那也是要昭告全宗,举行敕封大典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掌门考虑到万尊境界太低,加之又逢乱世,这才没有急于公开护宗长老的身份。
老者满心疑惑,可那护宗令上的气息绝非作假。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南宫雪宁也逐渐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举剑指向万尊。
“没想到你真敢击杀圣子,万尊,今日谁也救不了你!”
万尊看着南宫雪宁举剑相向,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随即被冰冷取代。
“南宫雪宁,到现在你还是这般自以为是。”
“我已经说过了,这护宗令便是我的身份象征。”
他晃了晃手中还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黑色令牌。
南宫雪宁入宗以来整日潜心修炼,却从未听过有什么护宗长老。
此刻她心中虽对那令牌有些许疑虑,但愤怒和震惊让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即便你有这所谓的护宗令,可你如此草芥人命,随意诛杀宗门圣子,已然触犯门规!”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手中的仙剑也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这一刻,万尊彻底对南宫雪宁失望,他冷笑一声。
“触犯门规的是顾飞,我杀他合乎法理。”
“你也无需跟我争辩什么,若是闲着没事,还是帮他收尸去吧!”
说完,他的目光扫向站在藏经阁门口的老者,而后冷然开口。
“让开,本座还要继续查阅典籍呢!”
老者听闻万尊之言,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但看着那散发着无上威严的黑色护宗令,他还是侧身让开了道路,然后对着万尊便行了一礼。
“藏经阁长老辣皮丘,参见护宗长老!”
他虽然不确定万尊的身份,但这黑色令牌却是如假包换。
持有此令者,所言所行皆代表着宗门最高意志,自己绝不能阻拦。
万尊看都没再看他一眼,便径直朝着藏经阁内走去。
当南宫雪宁见到辣皮丘的姿态后,脸上不禁泛起一丝惊容。
这藏经阁长老,向来倨傲,如今竟对万尊如此恭敬,莫非那护宗令是真的?
难道万尊并非是自尊心在作怪,而是真正的自信使然?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还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刻,南宫雪宁手里的飞剑掉落在地,开始质疑她先前对万尊的判断。
南宫雪宁呆立在原地,望着万尊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自己一直以来对万尊的误解竟如此之深。
只是这一切都为时已晚,因为万尊眼中的失望与决然,已经注定了结局。
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掉落在地的飞剑,眼神中满是空洞与失落。
旁边顾飞的尸体还横在那里,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那刺目的红色让南宫雪宁的思绪越发混乱。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流光瞬息疾驰而至。
当看清来人之后,辣皮丘无奈的叹息一声,这才上前拱手沉声招呼。
“金峰主!”
来人正是天剑峰峰主金克木,他并未理会辣皮丘,而是面色阴沉的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顾飞是他的亲传弟子,在其殒命的一瞬间,他便心有所感寻了过来。
待亲眼见到,金克木的眼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整张面容也随着愤怒扭曲起来。
“是谁?是谁杀了我徒儿?”
他的声音如滚滚闷雷,在空气中炸开,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
辣皮丘见状,心中暗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金峰主,是护宗长老所为。”
金克木听闻此言,心中一凛,就下意识的心生退意。
但转念一想,护宗长老早就死了数百年了。
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杀了他的亲传弟子呢!
金克木眉头紧皱,眼中的怒火再次燃起,他怒喝道。
“辣皮丘,休要胡言乱语!”
“护宗长老之位空缺数百年了,哪里来的护宗长老?”
“该不会是,你在袒护凶手吧!”
他说着,就将目光落在南宫雪宁身上,投去无比的冰寒杀意。
可他又一想,南宫雪宁的身份其他人不清楚,他们几大峰主是知晓的。
这丫头那是掌门道一真人的私生女,就算真杀了他的弟子,那也是白死。
南宫雪宁看到对方不断变换的表情,当即冷冷开口。
“顾飞不是我杀的!”
金克木闻言,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眼底再次浮现出杀伐之意,又将目光落在辣皮丘身上。
“辣皮丘,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休怪本座翻脸不认人。”
辣皮丘无奈的看着对方,只能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金克木听闻之后,脸色愈发阴沉,他死死地盯着辣皮丘,眼中满是怀疑。
“你说他有护宗令?”
“哼,那东西数百年未现,怎会突然出现在一个筑基小辈手中?”
“你堂堂藏经阁长老,怎能轻信如此鬼话!”
金克木怒吼着,他对自己弟子的死悲愤交加,不愿轻易相信这个说辞。
辣皮丘皱眉不已,但还是耐着性子提醒道。
“但那令牌如假包换,所以他不可能诓骗于我。”
金克木却不以为然,他满脸怒容地一挥衣袖,强大的灵力波动掀起一阵狂风。
“你休要替那小子说话!”
“敕封护宗长老此等大事,掌门定会昭告天下,如何会只封不宣呢?”
“此子的身份定然有假,所以他必死无疑!”
都说天剑峰从上到下都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可这金克木却分析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