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他!”
楚文佑吩咐道,此刻这间别院内下人们已经退了出去,剩下的只有没几个,这些人都是楚家的暗棋,也就是楚家养在外面的死士,是绝对忠于楚家是存在。
这些死士当中,一位凶狠的光头走了出来,一把将箱子打开。
里面是一颗颗圆润的蚌珠。
这些蚌珠每一颗都有小拇指甲大小,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而这样的珍品足足有一小箱子之多。
沅南背靠寻阳湖当然不可能不开发。
基本每一家都有一支船队,这些船队作用并非捕鱼,而是捕蚌,鱼才能卖几个钱,寻阳湖中真正的的珍品便是这河蚌吐出的蚌珠,可能因为这寻阳湖有点特殊,寻阳湖河蚌吐出的蚌珠每一粒都有着淡淡的荧光,再加上,这些河蚌生存在寻阳湖深水区的湖底。
想要打捞这些蚌珠十分困难。
每一次都都需要花费大价钱所以寻阳蚌珠远近闻名,还有就是贵!
这一箱子寻阳蚌珠其价值不计其数。
只要将这些蚌珠变现,楚家就能喘上一口气,更甚者如果这蚌珠只有楚家特供的话……
想到这楚文佑眼神尖锐了几分。
“那个……额,鳖仙怎么说?”楚文佑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让我们按照他所说的做便行了。”
“行,你去库房拿个千两。”
楚文佑又从箱子中挑了几粒蚌珠一并给到光头继续说道:“那便按照他所说的做,其余的我们什么都不要管,还有这件事情嘴巴都闭紧些,更别让我那几个不成器的知道。”
“明白!!”
几人躬身告退。
当几人离开后,楚文佑盯着面前的一箱子蚌珠露出沉迷的微笑,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不可自拔的幻想当中。
…………
青云巷。
苏苜将手中的杂书放下,不得不感叹这写书之人文笔的老练,硬生生的将一只老鳖塑造成了庇佑一方的湖神,为保一方平安,不惜舍命与天地气象抗争,抗洪水,治水患,简直是一部可歌可泣的抗争史诗。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
剧情很简单甚至有点扯淡,但这写书之人文章没的说。
当一部杂书,却是远远超出的。
“怪不得能火。”
将杂书放在桌子上,苏苜站起,伸了一个懒腰,吐出一口浊气。
抬手,断剑飞入手中。
苏苜躺了一个下午准备活动一番,跟随着手中的断剑舞动。
时而剑如游龙,锋芒毕露
时而行云流水,由实到虚,如幻如梦。
小院中的风随意转,一撩一挑一截一扫,合乎天意,一呼一吸,一招一式自演天地,在月光下的剑影如同二人对弈,连贯且自然,刚柔并济,飘逸婉转。
地面留下的每一道痕迹皆含剑意。
这一刻苏苜仿佛忘却了时间,心与剑合一,并没有剑谱,也没有规则,一切按照自身的感受而变化,随心而动,随意而已。
知直到黎明时分。
苏苜才停演剑,将断剑放在桌上,端起一杯清茶,一饮而尽,茶香肆意。
畅快!!
老山羊此刻倒是安静,缩在墙角静静的看着。
好吧,这夯货哪里是安静这是怕被自己一不小心给他砍咯。
苏苜那叫一个无奈,对羊舞剑。
心情倒是前所未有的舒畅,这几天,院中的蔬果长相喜人,挂上了不少果实,要不了几天就能成熟。
在这小院中的日子惬意且舒适。
日子倒也过的快,一日日如同白驹过隙,早已过了立秋,到了处暑。
夏日的余温尚在,却也没那么毒辣了。
这一日。
苏苜刚刚吃完早饭,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魏明,还是那一副打扮,这些日子似乎过的不错。
“哟,空手来的?”苏苜打趣的问道。
“哪能啊!”说着提了提手中的糕点,来讨杯茶,当然要带些茶点咯。
“花了大价钱,余味斋!”
魏明特意强调了一声。
“那可真是大价钱,你这是卖出去多少字画啊!”苏苜上下打量一番。
“哎!不说这个,没一人如苏兄这般识货。”
“不过,这几日却是赚了不少。”魏明卖了一个关子。
“那便进来慢慢说。”苏苜笑道。
一进院子,魏明便感觉到神清气爽,墙角的那一片蔬果区域已经硕果累累。
院中两张木椅,一张小桌,几个果盘,和一壶清茶。
这一看便知道是提前准备的。
魏明有些意外:“苏兄知道我会来!”
“当然,我不止是知道你会来,我还知道你带来了好东西。”苏苜指了指小桌子上的一个空盘。
“苏兄是个能人,佩服佩服。”
“那还得是魏兄破费了。”
两人笑了几声,也不生疏,魏明将糕点解开,放置在空余的盘子上,苏苜给其倒了一杯茶。
魏明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看到桌子前的湖神传。
“你也在看?”
“闲暇时消遣,不过这也字,魏兄怎么不读四书五经,家国谋策也看起了这杂书?”
“哎!说来话长,迫不得已!”
“这,还有人逼着你读?”苏苜问道。
“倒没有人逼着我读,却也迫不得已,你还不知道吧,这湖神传在沅南可真是卖爆了,供不应求呢,我这最近抄录这书,都要抄录吐了这没天没日没夜的抄录,这里面的内容早已经滚瓜烂熟了。”
魏明苦笑道。
“哦,这书我也看过,在杂书中肯定是不错,可也不至于这么火爆吧。”
“你可不知,现在沅南,一本湖神传能卖上一两银呢,有时候还不止,你也觉得不正常是不是?”
“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啊这寻阳湖不知怎么的又闹上灾了,这不,捕鱼季要到了,不少渔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去寻阳湖探一探。”
“可这一探呐,便一去不复返。”
“怎么回事?”苏苜好奇的问道。
“传闻说,这是河神发怒,又有人说是妖怪兴风作浪,总的来说,可能是这湖中湖神的香火不旺盛导致了这一切。”
“连沅南的几个捕蚌船队都遇了难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