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雪想了一晚上,得出了一个结论,宋惜娇就是在吓她,也就没把宋惜娇的话放心上,她过的越惨,她就越开心。
“宋惜娇,如果……你能劝裴之庭娶我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你也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赵若雪,你脑子没病吧?”
“你……”
“整个京城单身的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你长的也不赖,可你偏偏就盯着裴之庭,他是富到整个地球都是他的了!还是帅到人神共愤了!你图他什么啊?”
“我……”
她图裴之庭什么?她图裴之庭有钱,有权,她图裴之庭长的帅,她图自己成为裴太太,成为京城最尊贵的女人。
…………
她就是嫉妒宋惜娇,就是想抢宋惜娇的东西。
“你……你强词夺理。”
赵若雪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指着宋惜娇,气的脸色通红,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她明明身陷牢笼,一身狼狈,可她的身上,却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傲骨。
…………
豆豆虽然小,可她知道妈妈出事了,他早上醒来没哭没闹,乖乖的跟着李贞筠去了裴家老宅。
“爷爷,豆豆来看你了。”
豆豆松开李贞筠的手,迈着小腿跑向裴中桓。
他浑浊的双眼在看到豆豆的那一刻,闪过一抹光亮,他收起眼底的痛楚,换上慈爱的笑容,伸出双手,将豆豆抱进怀里。
“豆豆,我的乖孙孙。”
…………
宋桦去厨房挑了一把菜刀,还是陈韫眼疾手快拦住了她,抢过她手里的菜刀,将她摁在沙发上,才避免了一场血案。
“老娘要去剁了赵海荣那个狗杂碎,你放开我。”
“你冷静点,你就算要杀他,你也要等娇娇出来再去啊!你现在去,你是痛快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娇娇啊!她以后怎么办?她还有豆豆要养。”
陈垚默默把水果刀藏进水果篮里,在心里默默的给老妈点了个赞,真不愧是她亲妈,真娘们。
一家人围坐在沙发上,脸上都带着愤怒,和不同程度的恨意,可他们不得不忍,他们得等宋惜娇出来。
…………
赵海荣一夜没睡,眼底乌青一片,脸色也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田秀娥死了,他并不开心,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眼神呆滞的看着田秀娥的遗照,心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可……
“啪~”
赵海荣一巴掌扇林清柔脸上。
“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恶毒的女人。”
林清柔指着赵海荣,控诉道:
“我……我恶毒,赵海荣,你扪心自问,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脚踩两只船,一边吊着我,一边又去找宋桦,你一边享受着宋家对你的扶持,一边又嫌弃着宋家对你的管制,你一边答应着要娶我,一边又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你让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我……”
“赵海荣,你记住,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能给你,我也能毁了。”
“阿柔,毁了我,也是毁了你,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放在明面上为好。”
…………
裴之庭从警局出来,就回了老宅,豆豆看到裴之庭,向他伸出了双手,裴之庭心底一软,伸手将豆豆抱进怀里。
“爸爸,妈妈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啊?”
“妈妈……妈妈工作忙,没时间来看豆豆。”
“爸爸,你放我下来。”
豆豆双手搂着裴之庭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爸爸,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知道怎么哄妈妈开心,我每次一亲妈妈,妈妈就笑了,你亲亲妈妈,妈妈就不生气了,我是小孩,我都知道,你不知道,你羞羞脸。”
裴之庭抱着豆豆,看着豆豆纯真的眼神,他心底的愧疚越来越浓,他蹲下身子,伸手把豆豆搂进怀里。
“豆豆,对不起。”
“爸爸,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
豆豆伸出小手,学着宋惜娇的样子,轻轻拍着裴之庭的后背,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
他对不起的有很多,却无从说起。
…………
赵若雪从警局出来,就回了赵家,赵海荣看到赵若雪,从沙发上站起身,快步走到赵若雪面前,扬起手,一巴掌打在赵若雪的脸上。
“啪~”
赵若雪被打的头一偏,脸上瞬间就浮起了五个手指印,可见赵海荣用的力气有多大。
“爸,你打我。”
赵若雪捂着被打的脸,转头,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海荣。
赵海荣打完,才察觉自己打了赵若雪,他看着自己抬起的手掌,他……他也不想打赵若雪,可他一想到田秀娥死了,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若雪,我……”
他想说他不是故意的,可话到嘴边,却成了指责:
“你看你干的好事。”
赵若雪从小就被赵海荣捧在手心里长大,别说打她,就是骂,都舍不得骂一句,她委屈的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爸,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啊!你为了一个臭名昭着的女人打我。”
“她再臭名昭着也是我的女儿,她身上也流着我的血,可你呢??”
“爸,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若雪瞳孔一缩,心底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不可能!
“我什么意思,你要问问你妈是什么意思?”
“…………”
警察局里。
张沿头疼,田秀娥一天内,入口的食物,小到一颗糖果,一杯水,大到一碗饭,他们都查了,可……什么都没查到,下毒的人很谨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张沿看着摆在桌子上的报告,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
“进来。”
“张队,有人找。”
“谁?”
“我,徐延舟,你家富贵我可喂了好几天了,你什么时候把它带走,我沙发都被它咬烂了。”
徐延舟推开办公室的门,倚在门框上,看着张沿,眼神揶揄的看着张沿。
“徐延舟,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沿一想到他家富贵,就头疼,那只傻狗,谁给它东西,它就跟谁走,为此,他都不知道给它换了多少个主人了。
“张队,拘留室里宋小姐好像在发烧了。”
李莎推开门走进来,想到她刚刚去送饭,看到宋惜娇躺在地上,她伸手一摸,烫的吓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