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顾母提出让许楠夕留宿一晚,但许楠夕婉拒了:“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住在顾家了。”
顾母立刻瞪向了顾景泽,“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还是那个姓孟的狐狸精欺负你了?你跟我说!”
许楠夕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都不是。”
她想了想,虽然今天是顾母的生日,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清楚。
“伯母,我在和景泽打离婚官司,所以,我不可能继续住在这里了。”
顾母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即便她百般阻拦,也不可能改变许楠夕要和自己儿子离婚的事实。
她也没办法替顾景泽说话,毕竟这三年她都看在眼里了。
许楠夕不忍心看顾母伤心,于是开口道,“不过,我以后会多多陪您的,你想出去旅游或者逛街,我都可以陪您!”
顾母眼睛一亮,立刻接话道,“好啊!那就明天吧,陪我逛逛街,住院了这么久,我都没怎么出门过。”
许楠夕面露难色,“明天可能不行,我答应了要去看学生的比赛。”
顾景泽听到这里,眉毛微微一挑,他知道许楠夕提到的学生是季云帆的妹妹,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
“季云帆的妹妹?”顾景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许楠夕点了点头,她并没有意识到顾景泽的变化,只是觉得有责任去支持自己的学生。
顾母见状,连忙打圆场:“夕夕是个好老师,景泽,你应该支持她的决定。”
顾景泽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因为许楠夕的坚持,顾母也没有再强留,但却还是要求顾景泽送许楠夕回去。
一路上,许楠夕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的身体发寒,眼眶发热,像是要感冒的前兆。
但她强忍着,干脆闭上了眼睛睡觉。
顾景泽的车缓缓驶入南明家的车道。
他将车停稳后,转头看向许楠夕,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面色苍白,明显是感冒的症状。
“感冒了?”
许楠夕微微睁开眼,看到外面的别墅群,知道自己到了。
她没有多理会顾景泽,拉开车门准备回去。
顾景泽也下车了,看到她倔强挺直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冷嘲,“是你和季云帆掉泳池里的时候感冒的吧?”
许楠夕停下脚步,回头看顾景泽,声音有些沙哑,“你不是临时来找我的,你是在跟踪我。”
这不是个疑问句。
顾景泽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别墅,发现没有灯光,“你哥不在家,你现在这个状态需要人照顾。”
顾景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许楠夕冷笑一声,“不用了,我没事,不劳顾总担心了。”
顾景泽的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许楠夕的固执,但他的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烦躁。
“你一定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许楠夕神情冷漠,“不然呢?不这样做,我永远都要被顾家捆绑着,不得自由。”
说完,许楠夕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许楠夕关上门,身体一软,靠在门后。她感到自己的体温在上升,头重脚轻,但她不想让顾景泽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蹒跚着走进卧室,躺在床上,试图用被子裹紧自己,抵御寒意。
整个夜晚,许楠夕的体温越来越高,她的身体如同被火焰吞噬,意识开始模糊。
第二天,顾景泽的心中始终不安。他早早地来到南明家,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没有犹豫,他用力撞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