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阳县干啥?”孟父孟母异口同声。
孟佩瑜找借口:“俊岩有个远房堂弟,之前给他介绍对象,结果那姑娘出事,两人没成。我过去看看,跟人道个歉。”
“这也不是你的错,不用专程跑一趟吧?”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难安。要不是我给他介绍了个不靠谱的,世聪也不会因为退过亲,至今没娶到媳妇儿。
嫁给俊岩这么久,都没怀上,我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挡着。
这回出来,除了看你和爸外,也是想着找人算算,把事了了,说不定不吃生子丸,就能怀上。”
这点,孟母还真没法反驳:“你有成算便好!”
孟佩瑜接着开口:“妈,你也知道,外头形势不好。我去那啥的事,不能让人知道。所以我准备......”
“成,你别担心,过两天妈回家休养,给你打掩护。”
“谢谢妈!”孟佩瑜舀起一勺小米粥,喂到孟母嘴边:“尝尝,合不合胃口!”
孟母张开嘴,将小米粥吞咽下去,点头:“还可以!”
实际上感觉不如昨天早上,家里煮的好喝。
“就是味道有些寡淡!”孟父隐晦提醒,该给他准备咸鸭蛋。
孟佩瑜没听出来,反驳:“你刚洗了胃,还是吃清淡点吧!”
孟父孟母对视一眼,心想闺女该不会真后悔了吧。
那陆远好是好,可人都结婚了。他们又跟陆家不对付,总不能,让人离婚再娶吧!
“佩瑜呀,你打算哪天去阳县?妈其实没多大问题,实在不行,你早去早回吧。
俊岩一个人在东北,万一被哪个小蹄子钻了空子,你哭都没地儿哭!”
“不急,我还有些事情没办好。等处理妥当,你就是想让我照顾你,我都不会留。”
不过,她是不会一直待在医院的,孟佩瑜跟李钟商量:“李叔,你家婉婉不是没工作吗?让她照顾我妈几天,我给她开工资!”
“大小姐真是太客气了,我这就回去,把婉婉接过来。”
孟佩瑜点点头,在医院待了两个多小时。
等李婉婉到了,扶着孟母上了个厕所,又给她擦了脸,洗了手。
见她干活儿还算细致,找了借口离开。
拿了两包糕点去格委会,在门卫老头震惊的目光中,和索主任密聊半个多小时。
离开后,拿着自己套出来的消息,来了钭逸凡小情儿这儿。
站在门口,她嘲讽:“还挺会躲!”
要不是索主任也惦记着没有找到的宝藏,派人盯着焦花琪的动静,她怕是再打听几个月,都找不到这女人的藏身之地。
孟佩瑜在暗处观察了两个多小时,确定这地儿只有焦花琪和她儿子俩人,笑笑,去国营饭店吃烤鸭。
等到夜深人静,翻墙而入,撬开正屋门闩,在对方反应过来前,拿匕首贴她脖颈。
“你......”是谁?
孟佩瑜蒙着脸:“钭逸凡的东西藏哪儿了?”
“东西,什么东西?”焦花琪一脸懵:“我没拿他东西啊!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我顶多不道德,跟他有过一段儿。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孟佩瑜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焦花琪震惊地瞪大眼:“你,你是......”
“所以,东西在哪儿?”
“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钭逸凡虽然时常宿在我这儿,可他对我并不信任。工作上的事,更是不让打听。”
孟佩瑜见她眼里的惊慌不似作假,抬手把人打晕。
在屋里搜索一通,找到个木匣子,里面有一对儿金手镯,几根小金条,还有一沓大团结。
孟佩瑜犹豫一瞬,还是没动盒子里的东西。
不是她不心动,而是想到山里的宝贝,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仨瓜俩枣,坏了自己气节。
将木匣子放回原位,瞥眼熟睡中的男孩儿,摇头离开。
再一次骑车来到城郊,钭逸凡藏东西的地方,边边角角查看一遍,还是啥都没有。
天快亮了,孟佩瑜不甘心,想重新查探钭逸凡的记忆。
咬咬牙,朝钭家村赶去,结果刚到村口,就看见了头顶白布、双目无神的刘采白。
孟佩瑜满脸疑惑,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就被姚幻竹发现,狂扯刘采白的衣角:“弟妹,弟妹!”
刘采白抬头,瞥见孟佩瑜的瞬间,双眼充满仇恨。
冲上去把人压在身下,照着她的脸狂抽:“你个贱人,你个贱人,勾搭逸凡不算,居然把他害死。没了他,你让我怎么活?”
孟佩瑜一时不察,被人抢了先机。可她是能吃亏的人吗?显然不是啊!
一个翻身,跟刘采白对调了位置,大巴掌打得又快又狠:“什么玩意儿,也敢扇老娘巴掌,想死你吭一声,姐送你上路!”
刘采白自打钭逸凡没了,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身上没有力气,自然不是孟佩瑜的对手,很快被打得嘴角渗血。
姚幻竹见势不对,喊大伙儿上前帮忙。一群人闹作一团,刘采白趁机在孟佩瑜隐私处,掐了几下。
事情闹得有些大,姚幻竹见大队长过来,坐在地上哭嚎:“大队长,你要给我们评评理!就那天,这女人来家里看过小叔子后,半个小时不到,人没了!
逸凡平日里虽然不会说话,不能动弹,可他能吃能拉,根本不像要断气的模样。
赤脚医生看后,说逸凡透支了生命力。可他都瘫炕上了,还怎么透支呀,更是在半个小时内没了气息。
一定是这个女人干的,她是狐狸精变的,专吸男人阳气!”
“胡说八道,都新华夏了,还搞封建迷信那套,我看你是想被批斗!”钭家村生产队的大队长,钭三羊冷声喝止。
姚幻竹被吓得,打了个哭嗝,可怜巴巴地看着大队长:“我没胡说,真是她,那天还给了我们一刀肉。
要不是怀揣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我小叔子那名声,谁会上门探望他呀。还是个女的!”
钭三羊沉着脸,问孟佩瑜:“你怎么说?”
“哈哈哈,关我屁事!钭逸凡死得早,是他命薄!你们不能因为他姓钭,就对我栽赃陷害,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