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找办法离开这里。]岁禾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的灵力若是自己使用,倒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可如今转借给别人用,那消耗竟是成倍地增长。
每一分每一秒,岁禾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江水一般汹涌流逝,这种感觉让岁禾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这个水墙建好了能坚持一个时辰。”宁芮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岁禾的灵力并不温和。
那强势无比的灵力在她的体内疯狂地流动着,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以不可阻挡之势冲破了许多原本凝滞不通的经脉。
每一股灵力的冲击都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利刃在经脉中肆意切割。但宁芮只能紧咬着牙关。
在这股强势灵力的冲击下,宁芮还得时刻驱动心法,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好在这种痛苦仅仅持续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当这一切结束之时,岁禾和宁芮两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浑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陆珹紧皱着眉头说道。“外面全是毒蜂,密密麻麻,根本没有出路,肯定是出不去了。”
“把那两只老鼠拎出来。”岁禾惨白着脸,语气却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
大家这才惊觉,那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晕倒在地,脸上还布满了毒蜂蛰出的黑青色肿包,看上去触目惊心,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可在这危急的时刻,谁也顾不上同情他们,大家的心思都放在如何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上。
还是张宇眼疾手快,只见他身形一闪,双手齐出,一手拽住一个人的衣领,就像是拎小鸡仔一般,毫不费力地就把人拖了过来。
陆珹也很识相,二话不说,迅速施展法术,将两人从昏迷中弄醒。
那两人刚悠悠转醒,还没来得及搞清状况,岁禾的刀就已经寒光一闪,稳稳地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岁禾目光森冷,“你们两个最好老实交代,怎么引来这么多毒蜂的。”那两人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人哭喊道:“我们也不想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蜂巢。”另一个人连忙点头。
“哼……”岁禾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寒意:“你觉得我信吗?”
“如果你们真是普通猎人,就算有盾球加持,也不可能安然逃离这些毒蜂。盾球的运行方式同这符阵差不多。你们不会以为我真的这么好骗吧?”岁禾的话语如同冰碴子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向那两人。
众弟子在一旁面面相觑:“……”他们心里暗自嘀咕,自己还真的挺好骗的。
“你们不是从洞口进来的!那么还有另一个出口到底在哪里?”岁禾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手上的大刀又无情地逼近一分,锋利的刀刃已经在那两人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我……我们……”两人牙齿打颤,身体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惊惧之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慌和无助。
“说了吧……王五哥。”矮个男人声音颤抖,再也抵不住内心的害怕。
高个男人才缓缓道来……个屁。
岁禾早已耐不住性子听他这般拖延时间,那泛着寒光的刀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我可没有耐心,你不明白吗?”
岁禾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中的杀意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她握着刀的手又紧了几分,似乎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挥刀而下。
高个男人身子一颤,脸上的冷汗如雨般落下,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绝非善茬,自己若是再继续磨蹭,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
“我说,我说!”那高个男人再也绷不住,带着哭腔喊道。
他们原本就是普普通通的猎户,每日靠着狩猎为生,过着平淡而艰辛的日子。然而,在一次机缘巧合之际,他们加入了镖局。本以为能从此改变命运,过上富裕的生活。
此次来秘境,他们肩负着保护一个人的重要任务。一路上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生怕出现半点差错。可没想到,在这危机四伏的秘境之中,根本没有找到那个人的丝毫踪迹,反而让自己深陷如此危险的境地,命悬一线。
“你们要保护的人是谁?”岁禾问道。
“陆珹。”
众人:“?!”
岁禾:“?”
陆珹:“!”
大家的目光全部齐刷刷地看向陆珹。陆珹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就是陆珹。”
王五和张六也跟着齐刷刷看向陆珹,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岁禾冷哼一声,说道:“可笑,他一个金丹修士难道还需要你们两个凡人保护?”
“又到底是谁脑子不好,居然请两个凡人来保护金丹修士?”岁禾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岁禾当然知道是陆夫人。
张六面露尴尬之色,赶忙解释道:“镖局隐瞒了我们的实力,给我们谎称他是金丹中期。”
“好家伙,搞这种骗人勾当的镖局啊。”岁禾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胆大包天。”
都这个时候了,岁禾还要刺陆珹两句:“你们陆家真是财大气粗啊,钱多地可以到处扔。”说罢,岁禾翻了个白眼,那表情仿佛在说,这都是什么荒唐事。
其他弟子也神色莫名地看向陆珹。
“罢了,现在也不是数落的时候。你们到底怎么进来的?”岁禾问道。
“我们是原来坠入一条河里面,醒来就在这山洞的地下了。好不容易从下面爬上来的。”
“大概是什么时辰?”
王五估摸了一个数。
刚好是岁禾把陆家三人救走之后。
“带路!”岁禾命令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