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注意安全,各自分散行动,以当前位置为中心进行探索,五个时辰之后务必回来集合。”岁禾神色严肃。
“是!”众弟子齐声应道,声音整齐而响亮,如同阵阵雷鸣在空气中激荡。随后,弟子们纷纷四散开来,犹如一群被放飞的鸟儿,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他们离开了,陆珹则留在原地负责在这里准备加固结界。
岁禾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之内,正好带着宁芮去周边看看。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如金色的丝线般洒下斑驳的光影。
“你独自行动可以吗?”岁禾看向宁芮。
“啊?”宁芮先是惊讶,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过了片刻,这才迟疑地点点头。
“我可以的。”她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透露出了她内心的一丝紧张。
“那你小心点,我会跟着你的。”岁禾说道。
宁芮点了点头,说道:“有你在,我不怕。”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岁禾的信任。
“好。”岁禾听见她答应了,身形一闪,嗖的一声蹿上了一棵参天大树。她悠哉悠哉地晃着脚丫,竟然就打算在树上睡上一觉。那轻松惬意的模样,仿佛这不是在危机四伏的秘境,而是在自家的后花园。
宁芮:“……”
带她历练是假的,想偷懒才是真的。宁芮在心里暗暗腹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前行。
路边的草丛中不时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穿梭。这轻微的动静,让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一颗悬着的石头,随时都可能坠落。
只有她自己行动,只能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这个秘境确实很适合新弟子练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有丰富的草药在路边肆意生长,灵力丰沛,妖兽的数量也不多。
宁芮小心翼翼地走了很远,只觉得通体舒畅,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尽情地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她还采了不少灵药。
虽是低级的居多,但是宁芮出身药王谷,对草药比绝大多数修士更熟悉。她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经验,居然也让她找到了好几株中级灵药。
正当她在仔细采集一株高级灵药时,心中还在感慨自己运气真好。
突然,一只巨大的蟒蛇从树上窜出,那速度快如闪电。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向宁芮扑来,口中喷出的腥热气息仿佛能将一切吞噬。
岁禾反应迅速,手中大刀一挥,一道凌厉的刀风如闪电般斩向蟒蛇。
蟒蛇极为灵活,身子一扭,轻易地避开了这一击,随后再次攻来,那气势汹汹的模样。
宁芮见状,下意识地扔出一把药灰,那药灰瞬间弥漫开来,与空气接触后产生了强烈的反应。蟒蛇碰到药灰,瞬间痛苦地扭动着它那修长而柔韧的身躯。
它的鳞片在颤抖中相互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金属在尖锐地碰撞。蛇头高高扬起,张开的嘴巴里喷出一股更为浓烈的腥热气息,尖锐的毒牙暴露在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它的眼睛瞪得极大,血红色的眼眸中充满了痛苦与恐惧。白色腹部剧烈地收缩着,仿佛内脏在被熊熊烈火无情地灼烧,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它发出了嘶嘶的凄厉叫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密林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蛇尾疯狂地抽打在周围的地面和石壁上,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碎石飞溅,尘土飞扬。
它身上的肌肉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开来,却依然无法摆脱那痛苦的折磨。
岁禾趁机一刀砍进蟒蛇张大的嘴。看似坚硬无比的蛇头在这强大的力量下被劈成两半,鲜血四溅,场面血腥而恐怖。
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血毒味,令人作呕。
“这么快就解决了。”岁禾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宁芮,眼神中满是关切,“你没事吧?”
宁芮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我没事。”她的声音虚弱无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岁禾灿烂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还是出来早了,你刚刚扔的那个东西还挺厉害的。完全不需要我帮忙。”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我需要的。”宁芮喘不过气来,全身剧烈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我……我怕蛇。”
“啊?”岁禾赶紧凑近她,脸上满是惊讶和担忧。“那你现在还好吗?”
“现在没事了……”宁芮捂着胸口,尽力平复呼吸,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这个我来处理,你背过去别看了。”岁禾摆摆手。“稍微休息一下。”
她向来不喜欢收拾这些血腥的东西,既然宁芮怕蛇,那就只能她来了。这条蟒蛇不算特别大,但是等级不低。
岁禾估摸着是中级妖兽要进阶高级。这一条蛇剐下来,也算是价值不菲。
这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对于宁芮这样的一介孤女,自然是傍身的东西越多越好。
岁禾用匕首把蟒蛇的两颗毒牙挖出来。“这两颗牙是个好东西。”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需要的话就拿走吧。”宁芮不敢看这边。
系统也不敢看。它出厂时间不长,第一次见这种血腥的场面,还很难适应。
“我不是这个意思。”岁禾笑了。“我到时候拿这个给你弄两把匕首,怎么样?”
“啊?这样吗?”宁芮声音又细又轻,带着一丝疑惑。
岁禾以为她怕极了,专门安慰她一下。“别怕。”
系统却觉得宁芮状态又不对劲,这只是它的感觉,没有任何理论数据做为支撑……
还是先不和岁禾说了。
好不容易收拾完,岁禾去溪边打算清洗一下。
正当她仔仔细细清洗自己满是鲜血的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扭头,宁芮已经跟过来了,在她身后举起了手。
“?”岁禾奇怪地看着她。
宁芮轻轻握住岁禾的手。“我来给你洗吧。”她的声音轻柔,仿佛一阵微风拂过。
“哦,行。”岁禾没有拒绝,这条蛇的血液比较特殊,很是粘稠,岁禾磨蹭了好久都没有洗干净。
现在有人给她洗手,何乐而不为?